逃出生天
那一次,活著出去的人只有他們兩個,白家的那群人已經倒在地上半死不活的,他們兩個雖然都走出了白家,不過都是重傷,卻並未垂死,溫越祁回到酒店全身是傷倒是嚇壞了諾一諾西,而白宇珩那雙腿也受到了嚴重的傷,沒有個三五年怕是好不了。
白宇珩卻偏偏認為溫越祁是故意為之,想要以此來讓白家再也爬不起來,宋冬箐渾身是傷的倒在路邊,衣衫染血,觸目驚心,原本好看乾淨的臉上也染上了斑駁血跡,對她而言很是諷刺,
她是被好心人救到醫院的,醒過來入眼的便是一片白色,還有一個醫生站在她面前,她緩緩撐死身子,傳來的劇烈疼痛讓她忍不住擰眉。
醫生趕忙道,「小心些,身上的傷很嚴重,你剛醒過來,不能亂動!」
「算了,不必救我了。」宋冬箐凄涼的笑了笑,她撫摸著這張已經有了疤痕的臉,想起了自己的父母,她已經沒有過下去的意願和希望,她沒能報的了仇,沒能給宋家討回公道,這幅羸弱不堪的軀殼也不再有任何用處了。
「為何?」
醫生當然不明白她已經有了死亡的打算,她本就沒有想過活著出來,如果不是溫越祁把她丟出來她根本就死在了裡頭,他倒是走了,而她已經不想走了,現在只想死在宋家父母的墓碑前,然後去地底下親自懺悔和道歉。
為什麼說道歉,因為她沒有做到父母最後的遺願,她沒能殺得了白家主,甚至還放過了白宇珩,她要親自賠罪,不管會得到什麼指責她都認了。
她是自己出的院,走到大街上時還穿著那套病號服,蒼白的小臉還有無力的身軀,都是最致命的弱點,這一看都沒有威脅力的存在,而且還是一個身材極好的女子,到底是沒有人不會眼紅,卻不是那種眼紅。
宋冬箐扶著牆往前走,她去的路是白宇珩原本告訴她宋家父母的安葬之地,他們長眠於此,便是一輩子的長眠,她想下去陪伴他們,在地底下盡孝。
此時的她身子骨太弱了,好似空中飄零的柳絮,又宛若一張柔弱的紙,找不到任何可以反抗之地,甚至是淪為別人手裡無法反抗的道具,僅此而已。
宋冬箐沒有察覺到,自她從醫院出來以後,就有兩個人一直跟在她身後,並且還盯著宋冬箐暗地裡在細細的商量著什麼,看衣服也好像是白家裡的人,那兩雙奸詐狡猾的眼神讓她忍不住打了個抖。
她咳嗽幾聲往後望過去,什麼也沒有,她抿唇勉強一笑,這個時候還有什麼人能對她這種要死的人有想法,一定是她的錯覺罷……
身後那兩個人藏在牆後頭,白二拉了拉白一的衣服,還是有些擔心的,「你確定被少爺知道了不會把我們殺了嗎?」
白一用力拍了拍他的腦袋,低聲咒罵,「你瞎擔心些什麼!你不說我不說誰能知道我們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