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我有求著你幫我么
微涼的手指觸上來的時候,顧傾顏覺得全身的知覺都被人在瞬間點燃了,接下去的事情甚至來不及她去思考就變得令人難以把持。
李甤嘆了口氣,到底是收回了手,兩隻手將顧傾顏抱入浴缸中,冰涼的水直接刺激到她的皮膚,這才讓她有著片刻的清醒。
「你該慶幸,這個人是我。」李甤輕聲說道,他喜歡顧傾顏,尤其是現在這個躺在懷裡的顧傾顏,一張一合的嘴彷彿都是邀請,可是他不能,如果真的做了那一步他們就再也無法挽回了。
他的手指輕輕滑過顧傾顏白皙的臉頰,臉上帶著幾分惱怒,這麼大的人了,為什麼還是不會小心一些,他把人放在了浴缸里?。
顧傾顏被涼水刺了一下,她抬起頭來,白皙的臉早就被藥物染得一片粉紅,這模樣無疑是誘惑的。
想到她這幅樣子差點就被杜曉天看到,李甤心裡就有一股難以遏制的怒火。
杜曉天這個仇,他一定會雙倍奉還。
顧傾顏將頭靠在李甤的胸膛上,她無意識地輕喃了一聲,「李甤……」
這一聲雖小,可卻像是一把重鎚用力在他心頭狠狠敲打了一下,如同是心理防禦塌陷了一塊,明知她這是神志不清的呢喃,李甤卻仍做出了回應。
他說,「嗯。」
「我想你了。」顧傾顏輕聲喃喃道。
就是這樣一句話徹底讓李瑞所有的冷靜都消失的乾乾淨淨,他現在不想考慮以後,只想把這個女人抱在懷裡,事實上他也如此做了
李甤直接把她從浴缸里拽了出來,然後直接扔上了床上。
顧傾顏覺得整個人彷彿都被火車台上碾過了一樣,視野混亂,身上的藥物因為得不到緩解,所以她蜷縮著自己的身體,就像是得了皮膚乾渴症一樣渾身難受。
忽然之間像是有人壓了上來,顧傾顏渾身無力,連睜開眼睛都是枉然,她費儘力氣想去看眼前的人到底是誰,卻只看見了一個模糊的身影。
熟悉的溫度和氣息包裹住了她,顧傾顏在意亂情迷中喊了一聲,「李甤……」
男人的動作瘋狂,粗野,在他狂風暴雨的掠奪下,她就像是一艘搖搖欲墜在大海中翻滾的小船,之後後來愈發平靜,就像是停在了岸邊,然後又起身倒了一個溫暖的地方,讓她的身體渾身舒服。
第二天顧傾顏起來的時候,她摸了摸身邊是空的,還有些餘溫,她猛然想起來昨天的事情,登時身體發抖,頭皮發麻,看了看四周。
李甤早就盤算到顧傾顏快要醒了,在看到她慌亂的看著四周的時候,他合上了自己的筆記本電腦,轉過身子,白凈俊美的臉上戴著一副金邊的眼睛,像極了電視里的斯文敗類,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衫,早晨的光渡在身上勾勒出細膩的一層金邊,溫暖和煦,乍一看還挺優雅居家的。
顧傾顏直愣愣盯著李甤看了好久,直到男人笑出聲,「起來了,是不是餓了,我讓人給你拿吃的過來。」
顧傾顏猛地起身,可是發現自己身上一件衣服都沒有,又立刻縮回被子里,臉上慌張無助的表情映在李甤眼底,他笑的更甚,「我又不是沒見過你怕什麼?」
顧傾顏沒有說話,,臉色愈發紅潤,說不清楚是羞的還是氣得。
小手緊緊抓著被單,咬牙切齒的說道:「你趁人之危。」
李甤嘖了一聲,走到床頭,從裡面拿出了一件連衣裙,白色的帶著花邊,「這個是當年你的衣服,這些年我都給你留的好好的,你也別說是我乘人之危,昨天也不知道是誰,抱著我說想我了。」
五年前她的衣服,她現在不想知道李甤這到底是什麼意思,說不定又是什麼新的玩法。
她只能硬著頭皮把衣服穿在身上,在想起來昨天發生的一切,臉一下子就爆炸了,自己昨天竟然真的抱住了李甤,還說想他了?
這怎麼可能。
李甤盯著顧傾顏的身體,眸光深邃,她的美麗自己一直都是知道的,只是沒想過還有別人會窺視。
顧傾顏站起來才發現自己全身上下酸痛得不行,想想也知道是昨天夜裡被薄夜折騰的,她懊惱地伸手捂住自己的臉,撐著衣櫃旁邊的牆壁站了幾秒,像是在深呼吸調整自己的情緒,許久才輕聲地對李甤說道,「那我走了。」
顧傾顏現在是迫不及待的逃離了這個地方,實在是不想在停留了,真是太丟人了。
呵,睡過一場就想走。
李甤勾唇冷笑,喊住她,「顧小姐,這是什麼意思,睡完了就不認賬了,你把我當什麼了?」
顧傾顏轉身,臉上掛著欲哭無淚的笑容,「李總你這話說的,昨天的事情,我們都不想發生的不是么?所以你大人有大量,直接忘了不好么?就當是成年人的生理需要。」
最後一句話刻意說得咬牙切齒。李甤逼近了她嘴角含著笑容,愈發嚇人,從前就是這樣,只要他一生氣就這麼盯盯的看著人,怪嚇人的。
「成年人的生理需要,這麼多年不見,顧小姐,懂得真多啊。」李甤眯著眼睛,捏住她的下巴,不懷好意的問道:「既然昨天我幫了你,不如今天你來幫幫我,我也有生理需要?」
顧傾顏現在覺得自己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他怎麼能說出來這種話,她討好的笑了笑說道:「李總,我不是這個意思,你看我們都是成年男女,你說對吧,就算是發生了這種事情,我們也是不想的。」
「哦?」李甤絲毫沒有鬆開她的意思,渾身上下散發著危險的味道:「可是昨天我看你很開心啊?」
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顧傾顏摸著自己的臉,她絲毫不想回憶,真是太丟人了,「可是昨天那件事情,我也是受害者啊,不是么?要不是李總非讓我過去,杜曉天能給我下藥?」
「而且昨天我有求著你幫我么?」顧傾顏硬著頭皮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