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餘生，只愛你一人

一對年輕夫婦帶著四歲的兒子在《又一飯館》吃煲仔飯，不知道為什麼事情男的突然大發雷霆把碗用力砸在桌子的其它碗上，飯館的人本就很多且很吵，聽到如此大的動靜都朝他們看去。幾塊碎片蹦出，其中一塊稍大的飛到旁邊桌子的顧客那邊，那顧客的額頭滲出鮮紅的血來，服務員見狀急忙到吧台讓人來處理，梁瑞雪迅速跑到儲藏室拿起藥箱，急沖衝來到受傷顧客旁邊，

「先生......」剛說了兩個字，顧客把拿著餐巾紙捂著額頭的手拿開，怎麼也想不到這個人竟然是范程，她呆望兩秒，立刻反應過來拿出藥箱里的酒精棉為他消毒，范程依舊坐在凳子上，等梁瑞雪幫他把額頭上的傷處理完畢給他貼了一張創口貼，看了一眼桌上的飯菜，還沒有吃幾口。

「我們重新給你換一份吧！」梁瑞雪看了看范程，「怕裡面有碎片。

「好。」范程爽快回答，年輕的婦人一直站在邊上賠不是，那小男孩站在他媽媽身旁眨巴著大眼睛看著范程，男人也意識到自己的錯誤站在稍遠的地方看著他。范程看了看那男人，只見那男人微微低下頭，「沒關係了，反正沒什麼大事。」

「這頓飯錢我們付吧！」男人走過來說。

「好。」范程回答。「不過當著小孩的面發火實在欠妥。」

「恩，知道了，謝謝你不計較。」

梁瑞雪的內心即緊張又高興，她很想鼓足勇氣問問范程為何會出現在這裡，可最終仍沒開口，她從凳子上擰起藥箱一直走到儲藏室，她總以為自己可以慢慢將他忘記，可一年半之後再次見到內心依舊無法平靜。

梁瑞雪回到吧台處理一些賬目，她不時朝范程坐著的方向望去。

「幹嘛？看上那位帥哥了？你也會犯花痴？」收銀小麗朝她笑笑。

「有嗎？只是認識而已。」

「你認識？」

「嗯，他是我大學學長。」

「他不是本地人？這麼巧，不是來找你的吧？」

「怎麼可能是來找我的，碰巧而已。」

人越來越少，范程還坐在那沒走不停地在筆記本電腦上敲打著，她走到范程旁邊，

「學長我先回家了，這是我的電話號碼。」梁瑞雪拿出之前寫在白紙上的電話號碼遞過去。「有什麼需要我的地方可以打電話給我。」這可是她猶豫很久才下定決心這麼辦的，「畢竟相識，理應幫忙的。」她反覆心想著。

范程看了看紙條沒有接，「我們一起走吧！」

「啊？」

「我們一起走，我送你回去。」范程收起自己的電腦放入包里，梁瑞雪收手看著他。

「學長，你怎麼會來這裡的？」他們走出飯館，梁瑞雪問道，既然已經開口說了些話了，這麼問起來也不會顯得尷尬，他們邊走邊聊著。

「我在這裡工作。」

「在這裡工作？」

「恩，剛來沒幾天，要是你有時間帶我熟悉熟悉環境吧！」

「好。」

「還有一個原因。」

「什麼原因？」

「我覺得自己可以結婚了，而你又是理想中的人選，所以就來這了。」他們對望著，梁瑞雪在范程眼中看見了認真，「我就是想讓你成為我的妻子。」

梁瑞雪眼淚嘩啦啦流下來，她感覺自己是不是聽錯了，淚水朦朧了她的雙眼，看不清眼前的人，感覺更加的不真實，「這是真的嗎？」她心想著卻沒有說話。

街上很冷，深秋的晚上路上難得見到幾個行人，那些個店鋪的店員也在收舍東西準備打烊了，范程從羽絨服口袋裡掏出餐巾紙幫她擦掉眼淚，這一切真的都是真的。

梁瑞雪的父親看這麼晚還不見她回去，便打了電話給她，打了兩個傳來「您所播打的電話已關機。」他換鞋出門打算去找找。

「去哪？」梁瑞雪的母親問。

「沒看你閨女這麼晚還沒回來嗎？我出去看看。」

「這麼大個人了，她自己難道不知道回來嗎？打個電話問下就是了。」

「電話打不通。我出去看看。」

「行，你要去就去吧！」

梁叢走到巷子口，便看見梁瑞雪和范程邊走邊聊著天走過來，「瑞雪。」他叫了一聲。

「爸，你怎麼在這裡。」

「看你還沒回來，出來看看。」

「叔叔好。」

「這位是？」

「他是我大學的學長，叫范程，來這邊工作的，今天正好在阿姨店裡碰到了。」

「你住在哪裡？」

「我暫時住在酒店裡。」

「今天天有點晚了，要麼你先回酒店，明天有空到家裡來坐坐。」

「好。」

回到家父親問梁瑞雪是什麼個情況，她一向和男生離的比較遠，更別說晚上會同哪個男的一起走回來。「沒什麼情況。」她急急忙上樓去了。「我才發現夢想與現實之間的差別，逆著風讓自己體驗每一個感覺，就像是寓言流淚喜悅看過這一天....她哼著張韶涵的《寓言》找好衣服進了洗手間洗好澡后直接整個身體往床上一蹦，然後拿起手機，「加下我微信，叫紅豆。」看見這條簡訊，她急忙打開微信接受好友請求，因為『紅豆』就是范程。

「早點睡吧，明天我去你家看看叔叔阿姨。」

「好，那我睡覺了，學長晚安。」

「以後叫我范程，睡了，晚安。」

第二天梁瑞雪起的特別早，她找出自己平時不大用的化妝品開始打扮起來，化好妝再次看了看鏡子裡頭的自己，滿意的笑了笑。

「瑞雪，下來吃早飯了。「鄭氏在樓下大聲喊著。

「知道了，馬上來。」

她衝下樓，吃了母親做好的米粉，然後又上樓換了一條黑色裙子橙黃色風衣下來。

「今天周六，你阿姨那裡肯定很忙，你不去幫忙嗎？」

「上午不是特別忙，我打算下午再去。」

「那你上午打算去哪裡？」

「去逛逛街吧！很久沒去逛街了，出去買點東西。」

「燕子回來了？」因為鄭氏知道她幾個要好的朋友回來才會約好一起逛街，可她們都在外地，所以梁瑞雪平時基本都是呆在家裡要麼就是去阿姨的飯館幫忙。

「沒有啊。」

「那..」沒等鄭氏說完，梁叢朝她使了幾個眼色，因為好久好久都沒有見自己的女兒這麼開心過，更別說刻意的去精心打扮自己了。

「在幹嘛？「手機微信一響，梁瑞雪走到急忙從口袋掏出手機來，看見是紅豆，微微一笑。

「剛吃好早餐，你呢？」

「正在吃呢！你今天有空嗎？」

「我上午有空，下午得去阿姨的飯館幫忙。」

「能不能陪我去買些東西？酒店住了好些天了，縣政府那邊有住的地方，我打算搬過去得置辦一些日用品。「

「好，需要買些什麼？」

「基本上都得買。」

「好，超市九點開門，差不多時間再去。」

「嗯嗯。」

超市就在又一飯館旁邊，超市上班的人大部分都認識她，「要不等下買東西一人推一個車子，有不用買的你發個信息給我。」

「不一起嗎？」

「都是街坊鄰居，我怕她們會說閑話。」

「好。」

進入超市，他們一人推著一個購物車，距離保持在對方視線範圍之內。梁瑞雪不停的同認識的人打著招呼，每拿一樣東西，幾乎都會發個信息問問范程，范程還是小時候跟著他母親逛過超市，除了選些吃的和玩具，這些日用品他從來就不關注，有時梁瑞雪拿了兩種讓他選，他只會回「你覺得哪個好就選哪個吧！」這時梁瑞雪便會問問售貨員哪個性價比高些。

就這麼逛了一個多小時，東西也買的差不多了，范程的車停在後面的巷子里，她用范程給她的卡結好賬把購物車推到後門，「你先上車，東西我來拿。」范程發了一條微信給她。梁瑞雪打開車門坐在後座上，范程把所有的東西都擰上車，「去你家吧！昨天叔叔不是說讓我去你們家坐坐？」

「好，那這些東西怎麼辦？」

「我到時候整理。」

車子開到梁瑞雪家門口，范程從後備箱拿出酒喝補品，「什麼時候買的這些東西？」梁瑞雪問。

「一直放在車裡的。」

一進家門，父親在看報紙，母親則坐在沙發上一邊看電視一邊打著毛線衣，說是最近特別流行羊絨線衫，穿著暖和又舒服。

「叔叔阿姨。」看見他倆，梁叢走過去接過范程擰著的東西，「快進來快進來。」

鄭氏則愣住了，「來客了還不快招呼客人。」梁叢提醒。

鄭氏放下毛線衣到廚房泡了杯茶遞給已經坐在沙發上的范程。「你們先聊，我去菜場買些菜做中飯。」

梁叢和范程在聊天，梁瑞雪開始在廚房準備起來，等鄭氏買菜回來，感覺梁叢和范程已經是非常熟悉的人了，梁叢對於范程是非常滿意的，無論長相，談吐都無可挑剔。

梁叢讓鄭氏去飯館幫忙，梁瑞雪則去幫范程整理東西，范程不會整理屋子，她看著梁瑞雪忙進忙出，感覺自己插不上手便乾脆坐在陽台的藤椅上看書，等她弄好已經下午五點左右了，范程進來看見她滿頭大汗，外套脫了放在沙發上，雖圍著圍裙可是裡面的衣服還是髒了，「要不洗個澡吧！衣服都脹了。」

「算了，我回家洗。」

「搞得這麼灰頭土臉的回去我怕叔叔阿姨會說我虐待你。」

「沒關係的，我回去洗好了。」

「那不行。」他從衣櫃里取出一個箱子，「箱子里的東西都是給你的，有衣服，可以拿來換。」

「我只是覺得在一個男的家裡洗澡不太合適。」

「那跟一個男的共處一室就合適么？這可是你爸爸批准你過來的，見過家長了，雖然沒明說，但是他們也是認可的。」

「可是，我還是覺得…」

「不要可是了，快去洗洗吧！等會我們外面吃飯去，忙活這麼久，請你吃頓飯。」

「嗯。」她從箱子里拿出一條紅色長裙和一條黑色大衣，洗好澡出來穿著黑色長裙，頭髮還濕漉漉的，

「我幫你吹一下吧！」說完酒去洗手間找吹風機。

「還是我自己來吧！」她跟著去了洗手間。

「陽台上去我幫你吹，弄了一下午不累嗎？」

梁瑞雪乖乖的到陽台上坐著，這個樓層並不是很高，看看窗子外面十幾個男孩在那打籃球，他們不時發出吆喝聲和尖叫聲。范程拿著黑色的大吹風機站在後面用手指邊梳邊吹著頭髮，吹乾后筆直的垂到腰間，夕陽一照，呈深棕色，吹風機的熱氣吹得她的臉通紅通紅的，頭髮吹乾后范程關掉吹風機，拔下電源，把它放在小桌子上。

「謝謝。」梁瑞雪害羞的低下頭。

范程笑了笑彎下腰來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你現在是我女朋友，別忘記了。」

梁瑞雪沒有說話，「怎麼，不樂意？」他問。

她搖搖頭「沒有，感覺一切跟做夢一樣。」她的鼻子有點酸，想哭卻忍住了。

「傻瓜。」他撫摸著她的頭。

「你當初可是跟我說不想在談戀愛上浪費時間。」

「是的，所以你還是快點跟我結婚吧！」

梁瑞雪表現得看似很平靜，可在她的心裡有著不可言喻的開心，范程——她唯一喜歡過的男生，曾經她總是在想，如果不能跟他在一起，自己又能嫁給誰？從喜歡上范程的那一刻起，她的生命變得有所追求但同時也暗淡無光，因為身邊的人告訴她，他們並不合適，更何況喜歡范程的人太多了，她拿什麼去跟人家比，她知道朋友的勸告是事實，可喜都喜歡了他又如何去改變這種現狀，只能讓心底的情感不斷地萌芽，從被拒覺的那一刻起，她突然變了，變得憂鬱了，曾經的她不知道什麼叫不開心，可喜歡一個人以後，沒有喜，只有憂，她很懷戀那種無憂無慮的日子。

她看了看眼前的人，心裡想著。「我真的可以嫁給他嗎？真的可以嗎？」

范程似乎看懂了她的開心與疑惑，輕輕的將她攬入懷中，「餘生，只愛你一人。」

受冠狀病毒影響，原油跌的一塌糊塗，在化纖廠幹了這麼多年，這是第一次降工資，希望一切早點過去，喜歡旅行的我可以到外面放飛心情。祈禱，願人類安好。加油！保護好他人也是保護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