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沒有巧合

「可是我們這些數據並沒有得到證實，有一部分也並不准確。」李瑤看著韓立，開口問道：「雖然我們已經儘力收集了，但是依舊無法保證準確性。」

韓立擺了擺手，然後開口說道：「我們就是從不可能之中尋找可能。」

「能做到這個樣子已經是很了不起了，想要再進一步，需要建立更加詳細的資料庫，也需要更多的時間，只能慢慢來」。

「這一次也只是一個嘗試，能不能行還不知道。」

他們兩個人在談話，但是大鬍子捕快張康卻帶著人在忙碌著，一張張圖被畫了出來，一個個地點被清晰的標註了出來，甚至連時間線都有。

韓立也不得不佩服六扇門的能力，他們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收集到這麼多的信息。雖然很多內容不保證準確性，但是大致上的準確還是有的。

等到所有的資料全部都標註在牆上，韓立也緩緩地站起了身子。

韓立對李瑤說道：「讓他們把所有的重合點找出來，只要能夠找到重合的點，我們就能夠找到這7個案子的交集，那裡就是我們破案的關鍵。」

「快找。」李瑤也直接開口分說道。

「你是怎麼想到這個辦法的？」李瑤看著韓立，開口問道。

「其實也很簡單，我們現在知道他們都是幽冥山莊的人，也知道他們都是死後被安排了新身份生活的人。而且案發的時間拉得這麼長，可見他們不知道彼此的身份。」

「否則的話，再死一個兩個之後，其他人就會陷入恐慌，不會坐以待斃。」

「那麼如此一來，問題就來了，是誰把他們分別安排的。肯定有一個人在掌握的全局，我想要做的就是找出這個掌握全局的人。」

「只要找到他，所有的問題都能夠迎刃而解。」

「可是這幾家沒有關聯。我們也沒有線索，只能使用這種數據方法來分析，把他們所有人的行動路線全部找出來。」

「雖然不夠準確，但是當數據足夠多的時候，準確性稍微低一些沒有問題，當數據足夠多，誤差時就會被壓到最小，並不影響最終的結果。」

「我將這種方式稱為大數據，所謂大數據就是依據大量的數據進行分析，這是一個很系統的事情。」

「在我的想法之中，大數據更多的是要依據資料庫中的資料，但是我們沒有那麼多數據和資料，這一次也僅僅是賭一次。」

「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看看對方會不會有疏漏，如果對方留下了漏洞，我們就能夠找到。」

李瑤看著韓立，臉上露出了凝重的表情，同時眼神有些意味深長。

很快結果就出來了，張康連忙來到了李瑤的身邊，然後開口說道：「捕頭，我們發現了一些情況。」說著他敬佩的看了一眼韓立。

「說說看。」李瑤也有一些激動的說道。

原本她是喜怒不形於色的，可是這一次的事情太重要了，她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現在有了進展，怎麼可能不激動。

「本次案子除了之前的仵作被殺，一共還有7起。」

「在這7個被殺的人家之中，我們發現了最多交集的地方是法能寺，有五家會在每個月的十五都去這裡拜佛。」

「聽了這話之後，韓立轉頭看向了張康，然後開口問道，有5家，能確定嗎？」

「能確定。」張康點了點頭說道：「這個消息是我們走訪了大量的鄰居得知的，他們每個月的十五都會去法門寺，據說他們都篤信佛教。」

「除此之外，還有其中的4家家主，每個月都會去一家叫百里香的青樓。」

「這會不會是巧合？」李瑤看著韓立問道：「拜佛和上青樓，本來就是再尋常不過的事情了，他們有這樣的巧合也不足為奇。」

「他們一起被殺，他們一起拜佛，他們一起上青樓。」

韓立語氣篤定地說道：「如果僅僅是一樣，或許還是巧合，可是現在的情況確實他們都在做這些事情，加在一起就沒有巧合。」

「無論是什麼事情，法能寺和這家百香樓，全都藏著不可見人的秘密，最為關鍵的是這個秘密是他們幾個共同的秘密。」

「現在可以行動了，我們要把聲勢鬧大。」

「你是說打草驚蛇？」李瑤看著韓立問道。

「我們也沒有證據，只能這麼做。」韓立點了點頭說道：「這常走夜路的人心都虛，俗話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可是做了虧心事的人，有點動靜就會膽怯。」

「帶上大隊人馬，直接去圍了百香樓，要把聲勢鬧起來。」

「可是如果他們沒有動靜呢？」李瑤看著韓立皺著眉頭說道：「我們現在的情況可不妙，如果這一次的事情搞砸了，事情會很難辦。」

聽了這話之後，韓立也是一皺眉頭，隨後點了點頭。

李瑤說的有道理，的確不能這麼做，那就換個方式。

韓立看著李瑤說道：「那我們就換一個方式，晚上悄悄去一趟，你和我一起去，讓其他人在周圍埋伏，到時候或許會有收穫。」

「讓我陪你一起逛青樓嗎？」李瑤看著韓立開口說道。

「不可以嗎？」韓立也轉頭看著李瑤，笑著問道。

李瑤沒有說話，似乎不想回答韓立的這個問題，於是轉頭對身邊的張康吩咐道：「你馬上去調集人手，今天晚上我們就動手。」

「是，捕頭。」張康連忙答應了一聲。

「對了，別忘了派人盯著法能寺，一旦百香樓這邊出了事情，相信那邊也會有動作。」韓立看著李瑤又補充了一句

「那邊我會安排人的。」李瑤點了點頭說道。

接下來的時間六扇門都在做準備，李瑤開始安排自己的人手，力求這一次的行動不出什麼差池。如果真的發現了對方，一定要直接拿下，不能出紕漏。

夜幕降臨，韓立已經換了一身打扮。

換掉了六扇門的制服。穿上了一套純白色的長衫，頭髮也被挽成了一個髮髻，上面插著一根玉簪子，腰間綴著玉佩。

腳上蹬著一雙鹿皮的薄底靴子，手中拿著一把摺扇。

在他的身後，則是李瑤化妝成的小童。

韓立也不知道李瑤是怎麼想的，說什麼都不願意和他一起化妝成同伴，只願意裝成伺候的童子。背後斜背著一把劍，懷裡抱著一把二胡。

頭髮挽成了兩個衝天揪，看起來有些滑稽。

韓立盯著李瑤看了一會兒，然後開口說道：「要不要給你起一個藝名，你現在就叫哪吒吧！」

白了一眼韓立，李瑤轉身向外面走了出去。

兩個人坐著馬車來到了百香樓的門口，隨著月上柳梢的，這裡的生意也開始變得好了起來。門口可以說是燈火通明，車水馬龍。

兩個人剛走下馬車，門口就有一個姑娘迎了上來。

「喲，大爺！快裡面請。」

姑娘笑得花枝招展的，同時就拉著韓立往裡邊走。

韓立看了一眼拉著自己的姑娘，30多歲的樣子，臉上的粉撲的特別好，身上的味道直衝人的鼻子。於是眉毛一挑，這個地方有點意思。

「行了，我們自己走。」韓立面無表情的說道。

等到女人鬆開手之後，韓立一次下看了看，然後低聲的對李瑤說道：「這裡肯定有問題。」

「何以見得？」李瑤看著韓立問道。

「這裡不是什麼高檔的青樓，但是那幾個人確實這裡的常客，要知道他們的身份不同，但是基本上都挺有錢的，這不是他們應該來的地方。」

「如果說其中有一個人有特殊的癖好，喜歡這裡，那麼不可能所有的人都是如此。」

「當所有的巧合湊在一起，那就絕對不是巧合。這裡肯定有問題，說不定今天晚上我們就能在這裡找到答案。」

「接下來要怎麼做？」李瑤想了想說道。

「簡單，把老鴇子找了，順便再讓老鴇子把他們這裡的紅牌姑娘叫來。」韓立想了想說道：「如果有問題的話，這兩個人的可能性最大。」

「然後你看我的就行了。」韓立信心十足的說道。

兩個人很快就被領到了2樓的包廂，雖然說是包廂，但是對外的一面是帶帘子的，欄杆處能夠清晰的看到整個1樓的場子。

畢竟一樓有一個舞台，那裡正在表演跳舞。

一個30多歲的女人搖晃著手拽走了進來，看模樣應該是老鴇子。顯然像韓立這樣打扮的年輕公子，那都是出手大方的人物。

坐下之後韓立也沒廢話，直接開口說道：「怎麼稱呼？」

老鴇子笑著說道：「大爺，你是第1次來吧。大家都叫我姚三娘。」

「好的，三娘。」韓立也笑著說道：「同時伸手拿出了一個金錠子放在那桌子上，看大小足足有50兩。」

看到這一幕之後，姚三娘的眼睛明顯就是一亮，嬌笑著說道：「唉呦，大爺。您這是？」

「把你們這的頭牌姑娘給我找來，這個算是定錢。」

這一座青樓顯然不是什麼高檔的青樓，不存在什麼清倌人。所以只要砸錢就行了，韓立直接就把金子放在了桌子上，要的就是震撼的效果。

老鴇子聽了這話之後，瞬間就笑了，然後語氣帶著奉承的說道：「大爺您等著，馬上給您找人去。」

等到老鴇子出去之後，李瑤開口說道：「稀鬆平常，應該不是她。」

「這你都看得出來？」韓立對李瑤是問道：「你有火眼金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