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今天你對我愛搭不理

「怎麼沒一個人相信我？」

陳一凡氣餒無比，對於身邊人的反應很是失望，不過也只是片刻而已，很快他就振作起來。如今他跟湖人隊已經簽下合同，到時候新聞發布會一結束，這些人必然會知道的。

現在唯一想做的，只是告訴在一起多年的女友，陳一凡曾經無比憂慮買不起華夏的房子，如今有了系統幫助，他覺得只要自己能在NBA立足，回到家鄉那個二三線的城市還是有能力買得起房子的。

這樣可以給女友蘇珊一個完美的婚禮，滿足她當初的美好夙願。

為了給蘇珊一個驚喜，陳一凡還是瞞著她沒有說出自己的行蹤，到第二天中午時分，陳一凡迫不及待趕到加州州立大學的校門前，給蘇珊打了一個電話。

「親愛的，你在哪裡？」

電話那頭的蘇珊有些冷漠，「怎麼了？」

「現在你馬上到你們學校的門口來，有驚喜在等著你。」沒等蘇珊追問下去，陳一凡掛斷電話，站在校門外等待著她的出現。

大約過了有半小時，蘇珊的身影才慢悠悠地出現在校門前，藏起來的陳一凡偷偷溜到蘇珊背後，拍肩膀之後做出一個鬼臉，把蘇珊給嚇了一大跳。

「你怎麼會在這裡？」

這是蘇珊開口說出的第一句話，話語中沒有驚喜的意味，反而帶著一種質問的感覺。陳一凡再是神經大條，也聽出了蘇珊話語中的不滿，只不過還是安慰自己，或許只是嚇到蘇珊才會讓她這樣而已。

「我來米國看你啊！怎麼樣？驚不驚喜？其實我昨晚就到洛杉磯了，不過昨天你說你有事情，我就沒過來找你。」

「蘇珊，我們已經有201天沒見面了！你知道嗎？我可想死你了！」

陳一凡說著做出張開雙臂的動作，想給蘇珊一個結實的擁抱，然而令他意想不到的是，蘇珊不但沒有闖入他的懷中，反而還下意識退後，用一隻手抵住了他的胸膛。

「怎麼了？」

陳一凡臉上的喜悅逐漸消失。

「其實有些事情我應該早一點告訴你的，既然你來了，不如就現在說吧！我覺得我們不合適，分手吧！」

「為什麼？」

看到蘇珊一臉冷漠，彷彿這句話對她來說如同說出「你好」那般輕而易舉，陳一凡在她臉上看不出任何痛苦的神色。他知道，這個女人現在已經不愛他了！從這一刻起，那些曾經美好的回憶都成為了令人痛苦的噩夢，潛藏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你真想知道嗎？」

蘇珊臉色平靜地問。

「當然！總需要一個理由，我們之間沒吵過架，也沒有過什麼分歧，我不明白為什麼突然會這個樣子！」

「是，我們之間是沒吵過架，也確實沒什麼根本的分歧。我之所以選擇跟你分手，原因其實挺簡單的，你能在華夏買得起房嗎？你能給得起五十萬的彩禮嗎？你有車嗎？這些你都沒有，你哪裡來的底氣說給我幸福？」

「我不過就是想過一點輕鬆舒服的日子而已，我有什麼錯？我可不想跟你租一輩子的房！擠在一個三四十平米的小屋裡，掙著四五千的工資，連買一個上萬塊包包的勇氣都沒有！」

陳一凡笑了，略帶自嘲的笑容掛在臉上，聽起來充滿了絕望，「就這些？就因為我買不起房，給不起五十萬的彩禮你就要跟我說分手？」

「就這些還不夠嗎？你能做到哪一樣？」

蘇珊反唇相譏，「沒有物質基礎的關心一文不值，難道你還不明白嗎？」

「那要是有一天這些我都有了，你會怎麼辦？」

陳一凡還在做最後的一絲掙扎，多年的感情哪能說放下就放下，哪怕蘇珊是一個拜金的女人，只要她還愛著自己，自己也可以當做她什麼都沒說過。

「等你擁有這些東西的那天，恐怕我都已經五十歲了！不過以華夏誇張的房價來計算，就算你到五十歲，恐怕也是買不起的......」

陳一凡終於死心。

「很好。該說的話都說完了，就這樣吧！不過我可以打賭，用不了多久，你一定會後悔莫及的。」

蘇珊的笑容逐漸變得輕蔑。

「你總是那麼天真，我希望你三十年後還有勇氣說出這句話！」

一輛深紅色的凱迪拉克從遠處駛來，在蘇珊面前停下，坐在駕駛座上的是一個白人男學生，他從車窗里伸出手跟蘇珊打招呼，「嗨，蘇珊，聚會馬上開始了，快上車吧！」

「親愛的，你今天真酷！稍等我一下。」

蘇珊無比熱情地說道。

「原來你早就找好了下家，虧我還以為你只是壓力太大.....」陳一凡搖搖頭，對這一切失去了最後的幻想。

「你早該清醒一點。」蘇珊說，「介紹一下，他是凱文，是我們學校籃球隊的隊長！再有半年多的時間，他就會去參加NBA選秀。」

蘇珊一臉驕傲，彷彿是她取得了這一切的成就，「看到了嗎？優秀的人各有各的不同，而你這樣的平庸之輩，只會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行了！我走了，再見.....不，還是別再見了！希望以後都別再見了！」

蘇珊坐上跑車揚長而去。

這件事情好像一盆冷水，把陳一凡火中剛燃燒起來的美好幻想徹底澆滅。這一刻，他知道他的青春結束了，這個帶給她諸多美好回憶的女人，也跟他的生活再沒有任何關係。

只不過，陳一凡很想知道，如果蘇珊看到了他跟湖人隊簽約的消息，她又會怎麼想？一套房子，五十萬的彩禮，一輛小汽車，這些東西都很難得到嗎？是很難，可一份NBA的合同也無法滿足嗎？

如果能在NBA穩定下來，哪怕只是一個邊緣球員，每年簽下的合同對普通人而言，也絕對是一筆巨款。至於滿足這幾個條件，不過是分分鐘的事情！

「分手也就罷了！還偏偏要損我幾句，踐踏一下我看似微弱的自尊心，以此來證明自己的行為是沒有錯誤的！你就這麼瞧不起我嗎？」

「一個只不過有機會參加選秀的傢伙而已，就能讓你迎合成那個樣子，要是我能在這個聯盟立足的話，一定會讓你大吃一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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