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野心
綠懿現在對王滿虎的情緒很複雜，原先在她看來，這個魁梧的青年，只是街上的一個小混混，仗著身後有興武堂這樣的大幫會，來她們春香樓作威作福而已。
可就是這個小混混，最後卻讓自己不用被那個瘋子凌辱，看那個瘋狗張剛才的模樣，恐怕接下來大半年的時間都不會來煩自己了，所以綠懿現在對身邊這個年青人還是很感激的。
而且剛才綠懿也看到王滿虎的身手了，這年青人雖然是個混混，但卻是一個非常非常能打的混混，以後這條秀水街恐怕就是他說了算了，綠懿難免也動了些小心思。
和春香樓中的其他姑娘比起來，綠懿自詡自己琴棋書畫不所不通，不是只會靠脫衣服陪客人上床，所以平常總是一副高傲的模樣，但說到底，她依然只是個賣笑為生的青樓女子，那種高傲不過是自抬身價的手段罷了。
一旦發現有價值的目標，她隨時可以扔掉這種高傲，比如這個王滿虎，自己如果能傍上這樣一位強人，以後在春香樓的地位，肯定能水漲船高，就沒人敢欺負自己了。
所以她此時笑盈盈地舉起一杯酒，嬌聲說道：
「小女子謝過虎哥剛才的援手之恩。」
綠懿此時的態度，可比不久前敬的那杯酒端正多了，一雙俏目水汪汪地盯著王滿虎，眼神中有嬌羞，有感激，有敬慕，配上她的清雅脫俗的容顏，還真沒幾個男人吃的消，會不起憐香惜玉之心。
不過王滿虎就沒起。
他只是淡淡地看著那個女子，沒有接過那杯酒。
老道的桂姐瞬間感覺到了兩人之間的異樣，連忙一臉媚笑著說道：
「虎哥，給我個面子，喝了這杯酒么，若是這丫頭有什麼得罪之處，等會讓這她到了床上好好服侍您當陪罪，虎哥您這麼威猛，直接弄死這小浪蹄子好了。」
王滿虎笑了一下，面子？剛才這麼沒給老子面子！老子是懶得跟你這小娘皮計較，但不代表現在來敬杯酒，老子就會當什麼都沒發生過的。
見到王滿虎依然沒有接過酒杯的意思，綠懿的俏臉神情數度變幻，接著突然將酒杯中的酒倒進自己嘴中含住，然後隔著桂姐探過身子，伸出一雙玉臂挽住王滿虎的脖子，嫣紅的櫻唇直接印在了王滿虎的嘴巴上，竟嘴對嘴將一口溫熱的酒液度了過來。
同時伸進王滿虎嘴裡的，還有一條靈活的＊＊，熱烈地和王滿虎的＊＊糾纏在了一起。
……此處省略二十字……
「虎哥，這樣的道歉您滿意了么？」
良久，唇分，綠懿一雙欺雪壓霜般的玉臂軟軟壓在王滿虎寬厚的肩膀上，臉泛桃花，微微嬌喘著在王滿虎的耳邊輕聲問道。
兩人的中間還夾著一個美艷的桂姐，這熟婦此時眼中都快滴出水來了，看來也是被剛才這對男女近在遲尺的唇舌大戰搞得情動不已。
王滿虎苦笑了一下，M的，這種平常看去冷若冰霜的女人，一旦發起浪來，真是勾死人不償命，難怪有那麼多男人，都喜歡以征服這種女人為樂。
他身下的小老虎，早已再度張牙舞爪昂首躍了，王滿虎只覺身下突然一緊，接著兩聲女子驚呼響起。
竟是桂姐和雀娘兩女，一先一后在桌子底下偷偷握住了他的小老虎，然後兩女無比驚嘆地對視了一眼。
雖然猜到這位爺的那傢伙肯定不會小，但這未免也太雄偉了吧。
桂姐身子一軟，倒在了王滿虎的腿上，一張發燙的玉臉緊緊貼著那頭小老虎，至於雀娘則咯咯笑著，鑽進王滿虎的懷中，吐氣如蘭地在王滿虎耳邊道：
「虎哥，要不今天就讓我們姐妹三人一起陪你吧！」
……
這一場花酒，一直喝到凌晨兩點左右才結束，彪哥和兄弟們都摟著自己的姑娘去辦事了，就連一向頗為正經的長腿，都半推半就地跟著一個笑起來很甜的姑娘走了。
唯一沒有留下來過夜的人，是王滿虎。
在桂姐依依不捨的，雀娘失望的，綠懿幽怨的眼神中，王滿虎用自己有生以來最大的毅力，艱難地走出了春香樓的大門。
這不是他第一次來青樓這種地方，但他每次來，都只是單純地喝喝花酒，最多也就摸摸姑娘們的乃子，或者親個嘴兒而已，不是說他不想或者說看不上青樓里的姑娘，而是因為王滿虎有一個執念：
自己的第一次，怎麼也得交待給一個黃花閨女吧！
所以到現在為止，今年十九歲再過幾個月就真正滿二十了的王滿虎，依然是個處男，在兄弟們中，他是唯一一個還沒真正嘗過女人滋味的，就連長腿，去年的時候都在癩痢頭的帶領下偷偷去破了處。
當然為了面子，這件事情王滿虎是從沒告訴我自己兄弟的，平常倒是偶爾會吹噓兩句，他跟著刀爺是如何在青樓里大殺四方。
走出大門，王滿虎回首望了一眼依然燈火輝煌，鶯聲燕語絲縷不絕的春香樓一眼，雖然沒有真的在女人身上放縱慾望，但他此時依然覺得無比滿足。
那是權勢和力量帶來的滿足。
以前他來這裡的時候，只是刀爺的小跟班，沒人會真正在意他，就算是點的姑娘，也是各種敷衍。
然而今天他再次來到這裡，坐在最好的雅間中，兄弟們吹捧著，老鴇獻媚逢迎著，樓里的頭牌姑娘爭寵似地圍著他，祈求著他的垂青。
因為他即將成為這條街上真正的主人。
這種權勢帶來的感覺真的很好，王滿虎很喜歡，但這還遠遠不夠，畢竟一條街終究還是太小了。
王滿虎夢想有朝一日，他能在整個松江城中都如此呼風喚雨，就像那個在上海灘一手遮天的大亨黃金榮那般威風地活著。
深夜兩點，除了幾家青樓賭檔中還隱有人聲傳出，整條秀水街已經空無一人。
王滿虎走在寂寥的街道上，走向自己家的方向。
只是在他轉過街口的時候，突然頓住了腳步，因為在前方的路燈下，佇立著幾道黑色的人影，而在身後的一條小巷中，同樣現出了幾道身影，朝他逼了過來。
王滿虎皺了皺眉，自己好像被人包了餃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