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韓成領軍
對面的山賊還處於混亂中,三角眼山賊的突然中箭死亡引起了周圍百姓的一片混亂。
又見韓成帶著親信家丁沖了過來,頓時亂了套,也不管凶神惡煞的山賊在身後拿著刀了,轉身就撒腿往後跑。韓成遠遠地看著拿著刀督戰的山賊們,對著身邊的家丁說:「先殺那些拿刀的山賊。」
另一面,黃忠也帶著眾家丁迅速衝出,沖的對面陣型散亂,黃忠乘勝追擊。不管是百姓還是山賊,看到黃忠手裡拿著滴著血的大刀,撒腿就跑。
黃忠衝出不到二里,便見對面山賊擁簇著一身高體圓的大漢,只見這大漢臉上虯髯密結,手拿一把八十斤的大斧,但從身體周圍的氣息來看,能有四品武藝就不錯了,對著黃忠喊道:「那裡來的家丁,還挺能打,來和某家過兩招試試?」
黃忠道:「來者報名?吾黃忠不殺無名之輩。」
對面大漢喊道:「吾乃陳胡,到了地府記住爺爺的名字。」
黃忠大怒,朝著陳胡一刀砍了過去,陳胡只見一刀砍來,雖然刀勢平緩,但封住了自己所有的退路,只能抬起手,用力抵抗。
」鐺」的一聲,刀斧相交,陳胡只感覺虎口生疼,一股大力從相交處傳來,只見黃忠的刀再一次劈來,陳胡只能硬著頭皮抵擋,這一次刀勢看似緩慢,到了眼前,卻突然加速。
陳胡愣在原地,低頭看著肚子中插入的刀柄,納悶道:這刀怎麼就插了上來呢?不過,他再也沒有機會追究原因了。
大當家被殺,山賊們一鬨而散,黃忠和韓成帶領家丁追殺了一番后,便各自帶隊回歸車隊了。
不出一個時辰,山賊和被逼的百姓們跑的跑,散的散。
回到隊伍中,韓馥早已從驚嚇中恢復過來,對著韓成讚許道:「我韓家有如此虎兒,定能光宗耀祖。」
看著身旁的黃忠與魏延道:「真乃虎將也,待到了鄴城,你二者皆可從軍,黃忠可為軍候,魏延可為都伯。」
聽到州牧的話,黃忠和魏延心中大喜,就殺了幾個山賊,就升到軍候和都伯了,有關係就是好做官啊,比在荊州軍的時候強多了。
趕緊回道:「謝州牧知遇之恩,黃忠(魏延)定以死相報。」
次日,韓馥及一眾家眷到達冀州鄴城。
韓馥是個厚道人,在朝廷干著御史中丞的位置,監察百官,卻很少得罪人,再加上袁家的關係,要不然,東漢末年產糧最多的一州——冀州的州牧,也不可能輪到韓馥。
然而,厚道不代表沒有能力。打仗也許不行,但是內部鬥爭,韓馥可是好手。
久居朝堂,朝廷的權力中心,朝廷正牌官宦出身,對待州郡一級的官宦耍的那些爭鬥的小伎倆,用句通俗的話來講,都是玩剩下的。
在朝廷之際,韓馥已經和冀州世家聯繫過了,過年送禮的回信的就是最好的例子,要不是和世家面子上過得去,誰敢給你送禮?
現在這個時代當官,一看關係,二看名望,關係說白了就是有沒有世家的支持。韓馥這點已經打點好了,就只剩下名望了。
袁氏門生,在這個時代,就是當官的基本身份了,況且還是袁氏門生中的佼佼者。
因為在魏郡受到攻擊,雖說是個意外,但也給了韓馥對魏郡官僚下手的機會,州牧遇襲,只能怪太守等官僚沒能力,要不怎麼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州牧被山賊劫路呢?誰替魏郡官僚求情,誰就是串通山賊,這情況,誰敢說話啊。
韓馥到了鄴城,第一件事便是上書朝廷,將一路上的所見所聞所遇到的事情都詳細的說說。
士大夫們皆為韓馥報不平,畢竟韓馥是士大夫們選拔的結果。
於是乎,魏郡的官僚逐個被罷免。
當然了,罷免只是為了立威,好讓韓馥在冀州站住腳。魏郡郡守崔景乃是博陵崔氏的人,屬於士大夫一系,雖然表面上罷免了太守之職,但到了河間郡,搖身一變,又成了郡丞。而郡丞王青,就不這麼幸運了。王青是宦官趙忠的親信,罷免就罷免了。這裡面不僅是冀州的事,中間還有著朝廷士大夫和宦官之間的鬥爭。
韓馥罷免下來的位置迅速被韓馥的親信佔據了,魏郡太守是耿武,魏郡郡丞是李歷。
所謂肥水不流外人田,自從經歷過山賊事件,韓成的勇猛有謀被韓馥記住了,自己有如此優秀的子侄,怎麼不好好珍惜。
韓馥也知道,掌握一州之地,最重要的是軍隊,而軍隊統帥要具備的最優良品質便是忠心。提起忠心,第一個想到的便是自己家的子弟,在亂世,最最放心的人莫過於自己的子侄。
自己的子侄不管怎麼說,忠心絕對是沒有問題的。於是乎,韓成轉眼變成了校尉,領五千兵馬,駐守常山郡。
為什麼是常山郡呢?
這日,韓馥召韓成前來,讓韓成在冀州選個郡縣,招募五千兵士,駐守一方。
韓成一聽,這感情好啊,自己多年練武的付出沒有白費,竟然可以帶兵了。不知韓馥的心思,只能內心高興萬分,表面卻一臉惶恐。
在韓馥安慰一番后,方才敢答應。
只是讓韓成選個地方,這可難住韓成了。冀州都一樣啊,都不熟。怎麼辦呢?
韓成在後世看《三國演義》時,記憶最深刻的莫過於常山趙子龍,一看冀州有常山郡,在冀州北部,也不管離魏郡路程遠近了,直接就選了常山郡。
韓馥一看,好吧,常山郡就常山郡吧,自己沒意見。
於是,校尉韓成,自主招募五千軍士,駐守常山郡元氏縣的命令便傳達了下來。
不出五日,五千兵馬按照韓成的標準,已被黃忠和魏延招募完畢。全是一等一的健壯男子,看著台下整整齊齊的兵馬,韓成意氣奮發。
點將台上
「眾將士們,我是韓成,你們的校尉,也是你們的主帥。從今天起,我們就是一個營的弟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