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盤古精血
()挑選了一塊距離茅屋較遠的場地,葉無殤和紫宵道人面對面,盤膝坐在地上。
「無殤,為師所傳你功法的名字叫做祖巫變。然,你可知何為祖巫?」紫宵道人笑道。
「不知。」葉無殤搖頭道。
紫宵道人微微一笑,抬頭望天,目光有些迷離。
「亘古之前,混沌未分之際,盤古應大道而生。持先天至寶盤古斧,開天闢地,破碎混沌,分濁清乾坤,以身合道。身殞之後,元神一分為三,是為三清聖人。其身體精血大部分便化為十二祖巫,還有一小部分則化為刑天,夸父,九鳳,蚩尤等太古大巫。」
頓了頓,紫宵道人看了一眼正聚精會神聽講的葉無殤,接著說道:「而為師所傳授於你的祖巫變,就是能夠變化,操縱十二祖巫之力的極致禁忌神通!」
「嗯……厲害嗎?」說話間,葉無殤將目光移到了落星辰的身上,徵求他的回答。
「無殤你不要看我,我也不知道。」落星辰聳了聳肩膀,無奈的笑道:「祖巫變我又沒學,我怎麼知道厲不厲害?」
「嗯?」葉無殤眉頭一揚,問道:「沒學祖巫變?那師兄你學的是什麼功法?」
「洪荒禁忌絕學之通天四劍!」落星辰傲然笑道,「非銅非鐵亦非鋼,曾在須彌山下藏,不用陰陽顛倒煉,豈無水火淬鋒芒?誅仙利,戮仙亡,陷仙四處起紅光,絕仙變化無窮妙,大羅神仙血染裳!據說練到極致之境時,上窮九天逐日月,下踏黃泉逍遙行,端的是厲害。」
說到這裡,落星辰笑眯眯的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葉無殤,笑道:「怎麼了,無殤,你是在想到底是你的祖巫變厲害,還是我的通天四劍厲害嗎?」
「呃……嗯。」被落星辰一口道破自己的內心想法,葉無殤也難得的臉紅了紅,但還是點了點頭。
「其實要說功法的玄奧程度,祖巫變和通天四劍都是洪荒時代的頂尖絕學。而用它們所布置出來的陣法,一個是洪荒巫族的第一絕陣,另一個則是仙界第一殺陣。至於到底孰強孰弱,自盤古開天闢地以來,還從未硬碰硬,對上過,所以我也說不好。」紫宵道人笑道,「如果你們兩個有興趣的話,等到日後你們修為差不多的時候,大可以試試看,孰強孰弱。而現在……」
紫宵道人神色陡然變得兇惡起來,一瞪眼睛,隔空拍出兩掌,將葉無殤和落星辰雙雙拍倒在地,與地面來了一個親密接觸。
「老老實實聽為師講課,不要插嘴搗亂!」
乾咳了兩聲,清了清嗓子的紫宵道人,正起神色,繼續起了剛剛的講述。
「既然要學祖巫變,無殤你自然要知道這十二祖巫的本事是什麼。」紫宵道人比劃道,「其一狀如黃囊,赤如丹火,六足四翼,渾敦無面,是為帝江,代表著空間之力。其二青若翠竹,鳥身人面,足乘兩龍,是為句芒,代表著木之力量。其三人面虎身,身披金鱗,胛生雙翼,左耳穿蛇,足乘兩龍,是為蓐收,代表著金之力量。其四蟒頭人身,身披黑鱗,腳踏黑龍,手纏青蟒,是為共工,代表著水之力量。其五獸頭人身,身披紅鱗,耳穿火蛇,腳踏火龍,是為祝融,代表著火之力量。其六八首人面,虎身十尾,是為天吳,代表著風之力量。其七嘴裡銜蛇,手中握蛇。虎頭人身,四蹄足,長手肘,是為強良,代表著雷之力量。其八人面鳥身,耳掛青蛇,手拿紅蛇,是為翕茲,代表著電之力量。其九人面蛇身,全身赤紅,是為燭龍,代表著時間之力。其十人面獸身,雙耳似犬,耳掛青蛇,是為奢比屍,代表著天氣力量。其十一人身蛇尾,背後七手,胸前雙手,雙手握騰蛇,是為後土,代表著土之力量。其十二乃一猙獰巨獸,全身生有骨刺,是為玄冥,代表著幽冥之力。」
點了點頭,葉無殤若有所思的低下頭,低聲念道:「金、木、水、火、土、風、雷、電、幽冥,天氣,空間,時間!師傅,祖巫變,就是以修鍊祖巫變化而達到操縱這十二種力量的功法嗎?」
「簡單的說,確實如此。」紫宵道人點點頭,看了一眼已經興奮的一塌糊塗的葉無殤,大笑道:「十二祖巫天生肉身強橫無匹,法力通天,操縱天地之力,填山移海,改天換地,直若等閑!怎麼樣?無殤,你想不想學啊?」
「想!」葉無殤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雖然此刻的葉無殤尚且不知,這所謂盤古血脈所化的十二祖巫究竟是何等級別的神祗,但就從學了之後便能夠操縱十二種天地力量來看,絕對已屬於天下頂尖級別的功法。
「不過祖巫變不是這麼好學的,想要休息它,必須要有盤古血脈才可。否則,修習者根本無法凝聚祖巫真身。這樣一來,這套功法充其量也就比西方的全系魔法師厲害一點罷了,根本入不了你師傅我的法眼。」
左手一揚,也不見紫宵道人如何動作,虛空中豁然劃開了一道口子。一團拳頭大小,閃爍著氤氳光華的墨色液體從虛空中飛出,懸浮在了紫宵道人的左手間。
驟然間,墨色液體陡然綻放出萬道彩光,千條瑞彩。浩浩蕩蕩,宛若海潮一般,無窮無極的天地之力從四面八方,天際盡頭,瘋狂的席捲而來,將天空都染成絢麗的彩色。
突然,正震驚於天地變化的葉無殤覺得一陣燥熱。抬頭一看,只見正懸挂於天際的驕陽也不甘示弱,一道足有山嶽般粗細的日華精粹從驕陽中央落下,直貫而來。
師傅手中的墨色液體到底是什麼東西?竟然一出現,便引發了如此壯觀的景象?
面對如此景象,葉無殤說是不驚嘆,那絕對是假的。但要說害怕么,那還真沒有。原因很簡單,葉無殤發現,無論是這如同海浪般洶湧澎湃的天地靈氣,還是直貫而下的日華精粹,都未能使得紫宵道人從容鎮定的神情有過一絲變動。就好像,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一般。
「喂,老頭子,你再凹造型,我們所在的這座山就要被天地靈氣和日華精粹給毀掉了。」眼見天地靈氣浪潮和日華精粹即將到來,落星辰皺眉對紫宵道人喊道。
以落星辰的眼力自然能夠看出,如此龐大的天地之力和日華精粹所匯成的力量,威力之強,足以將他們所在的這座山脈都炸成虛無,夷為平地。就算是西方威力浩大到可以毀滅軍隊的禁咒級魔法,都要遠遠比之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