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前傳：戰亂消弭

於此同時，停留在歲月長河，在無盡時空當中與至強敵手交戰的煌言察覺到留下的後手被觸動。

停下手，轉身望向玄黃諸天，帝尊法眸望穿時空歲月，勘破無盡諸天，一道悠悠然嘆息音傳遍古今未來，億萬萬時空，無盡混沌，萬古不變的天顏浮顯一絲歉意，「還是被觸動了嗎？那一手段只有當為絕望之時，眾生無望之際才會動用，此番終究是孤虧欠了爾等！」

「與孤對戰還敢分神，當真如此小覷孤？」一道悠遠，隔著重重時空怒喝聲傳來，在煌言帝尊耳畔間炸響。

轟隆隆，只見無人的虛無地帶突然破開一個巨大、深邃幽暗的窟窿，帝尊神逝手捏拳印，一記'逝帝拳'轟出，蓋向祂。

「轟！！」

同一時刻，在另一邊，同樣有帝拳破開時空轟向煌言帝尊，是帝尊宇殤，捏起'劫滅帝印'轟爆時空，洞穿古今歲月，一印蓋壓而下。

煌言收起所有心緒，手持戰戟，頭懸石鍾，迎向那兩道至強帝術，跨越無窮時空，踏足古今歲月，征戰二帝！

「嘩！」

歲月長河翻湧，浪涌滔天，淹沒萬千古界，一段段時空，過往歲月皆成空，無上的帝尊息驚盪古今。

轉瞬間，無上的帝者與兩位至強的敵手再次戰到了一起。

……

「轟！！」

此時，異時空當中，璀璨萬古的華光綻放，至強的波動激蕩，一式式至高的神通爆發。

宇界動蕩，異時空龜裂，歲月翻湧。

帝影與黑暗的帝者們錯身，一個照面，一尊無缺果位的帝者橫飛，萬千法則之光黯淡，不滅的帝軀染血，灑落的至強帝血使浩瀚的古界破滅無數，歲月改道。

「與巨擎，不，甚至比之還要強大，融合三尊帝者道果的帝影當真如此詭異？！」絕頂帝者驚動，對帝影一招橫擊完美帝尊的戰力感到心顫。

但下一刻，帝者們聯袂，不再留手，蓋世的神通齊齊綻放，照耀古今未來，億萬時空。

嘩啦啦！萬千法則蕩漾，至高奧義顯化，一條條通天大道顯化連通己身，橫貫天宇，接連歲月。

「吼……」

先前被橫擊的帝者震怒，咆哮聲響徹異時空，震撼萬千寰宇，吼碎無數宇宙。

「錚！」一柄潔白的長刀橫斷時空，蒼冥破裂，法則之鏈斷碎，仙刀橫空斬下，向帝影斬去。

「砰！！」帝影屹立與時空交匯處，向著通天仙刀揮拳。

一剎那，萬千法則隨之涌動，一條條通天大道綻放仙華，拳印轟出，無窮的至極息與混沌氣滾滾。

鏘！

金顫音響徹萬古，刀芒斬斷長河，拳芒盪滅混沌，仙刀被橫飛，仙芒被阻斷，寰宇破裂，異時空似乎再也無法承受帝者至強氣息的波動如鏡面轟然爆碎。

帝者徹底出現與眾生眼中，無窮的帝尊威壓席捲八荒六合，驚動古今未來、億萬寰宇、玄黃諸天。

「出現了……十一尊黑暗帝者，帝尊能否接下？」眾生心頭震顫。他們不清楚面對十一尊黑暗帝者來襲，無上的帝能否抗擊下來。

「轟！！」在眾生的驚疑間，帝影法身驚動，一步橫空，看似只有一步之遙卻橫跨無數時空，臨近其中一尊帝者，拳印龍吟陣陣，轟然蓋落，浩蕩龍息激蕩萬世八荒，蓋世神威驚動諸天萬界，一拳轟出，帝者橫飛。

「轟！轟！轟！」

帝影並未留手，沒有給黑暗帝者反應之機會，蓋世的拳印接連轟出，滔天的至極氣蔓延，無窮盡的混沌息與真龍威驚盪萬古，一尊尊帝者震出東域，落入歲月長河間。

「吼……」有絕頂帝者不甘，咆哮蒼穹，仙兵問世，永恆道果綻放璀璨萬古的仙華，浩蕩的帝尊之威在長河間掀起了一場馳騁萬古，淹沒無數大千寰宇的潮汐，至強的偉力盡顯。

「犧牲了眾多同道，獻祭了東域未來之希望，只為使吾攔截爾等，吾又豈會如你等所願！」屬於煌言帝尊的意志大道天音落下，帝影開口，道音流轉，古往今來，芸芸眾生，皆能聆聽仙語。

「轟！」伴隨著大道法則光輝，無上真龍的蓋世神威，帝影一掌蓋落，歲月阻斷，長河滯流，至高的帝者再度橫飛。

雖然自從眾仙獻祭，帝影真正凝實那一刻起，那堪稱無敵的偉力盡情綻放，十一尊帝者被一度壓制，不滅的帝尊體染上斑駁血漬，至高法則在不滅的法體和不朽的神魂中肆虐，極致的奧義在朽滅一切，但帝者們依舊沒有倒下，無敵的意志都未曾變化。

黑暗的帝者與歲月長河間，古往今來，萬界諸天，在一座座未知古老的宇宙間征戰，蓋世的神通橫跨歲月，破滅寰宇，於帝影法體間沉淪。

轟！一場又一場的絕世征伐再度發起，天地染血，東域玄黃的極道者與超脫者開始反擊黑暗，寰宇之下，神聖與黑暗的戰鬥仍在繼續，無盡的血與骨，無數的淚與殤成為宇宙的主旋律，戰爭與殺戮無止境的繼續著。

一年、十年、百年……

當過去五千年的歲月的征伐與洗禮，東域這片寰宇，這方浩蕩的宇界，一片荒蕪，無數座星域沉淪化為萬古永寂的廢墟，星河破滅，整座宇宙黯淡無光，蒼生盡絕。

「吼……」無上的咆哮聲回蕩萬古，響徹諸天。

「煌言帝尊，你用性命為代價為那些螻蟻換取的一絲生機終究不會長久，等著吧，終有一日吾等必將掙破犯籠，到那時孤必血洗諸天，以無盡蒼生的血淚來撫慰這紀元之恨！！」

無上的大道天音落下，諸天蒼穹破碎，無窮歲月改道，震動古今未來的轟隆巨震聲起轉，最終一切異象都歸於平寂，浩蕩的長河暴動被平息，無邊的破滅之景幻滅，至高的氣息也消弭殆盡。

自這衍紀啟轉，第一次黑暗入侵至今，五千年的無上征戰，時光流轉，大戰落下帷幕。

帝影用了整整五千年的歲月，耗盡了最後一絲法力，最後一點大道精粹、法則奧義，破滅了億萬寰宇，震動古今未來，變幻了時空，更改了歲月。

最終斬獲了前所未有的戰績。

以一尊巨擎戰力，一具無法永久的法身，強勢斬殺三尊無缺，一尊絕頂，重創了三尊絕頂、四尊無缺，用自身僅存的一絲神力將諸帝封印與異時空間，最終道法流盡，奧義盡失，法則皆盡潰散，無上的帝影破滅，玄黃諸天至高者的戰鬥宣告終結。

而在未知的歲月之間，在萬道不存的亘古浩瀚宇宙中，帝影本尊，煌言帝尊與兩尊同級者的戰鬥亦於此時終止。

本尊之戰績並不遜於法身，生生以一介初晉巨擎的強大戰力將於同級之中，經曆數百衍紀積澱，在巨擎境界當中稱尊無敵的'宇殤'帝尊拖著共赴輪迴，而戰力稍勝一絲的巨擎'神逝'也被重創，被封印在了法則無存，大道不顯的永寂時空中。

黑暗大軍被徹底清空，東域的戰亂平復，在玄黃付出一個諸天寰宇近乎空寂的情況下，無止境的戰爭終於落下帷幕。

東域億萬寰宇被重創，大道不全，法則皆盡黯淡，修鍊境況不復往昔盛世，一些擁有絕代的天驕，蓋世的妖孽之姿的超脫者乃至人道極境者都近乎死絕，超脫之境成為傳說，帝者不存，寰宇眾生迎來了至暗的時刻。

……

「轟！」過去不知多久，永寂的歲月時空里，某一天，蒼穹破開，一道熾盛，宛若恆古大日，令寰宇、時空、大道都黯淡失色的身影浮現虛空當中。

「嗡！」一夕間，天地法則齊齊顯化，億萬大道之花盛開，綻放整個宇宙，天冥震顫，無上的讚歌、至高的戰曲齊奏，蒼生寰宇都在吟唱，讚頌一位無上者的到來，眾生不由自主地向之跪拜，伏首期間。

眾生不知道到來的是誰，誰有資格令整座浩渺無盡，多元宇宙，無盡的眾生誦唱，迎接祂的到來，但當神秘存在出現時，神秘的威能顯化，寰宇之內，每一個生靈心間不由自主地浮顯出一個真名：

「真帝.恆璟！」

玄黃宇宙誕生的第一位無上的帝者，玄黃當中蓋世的聖皇法的創始者，初代人王，真正無敵於帝尊之境的至強偉岸。

「吾等拜見帝尊冕下……」在恆璟真帝現身之後不久，宇宙盡頭，恆古的天域、魔域帝關顯世，一位位神光璀璨，仙華瀰漫的超脫者從兩域帝關中衝出，來到恆璟真帝身前，向祂齊齊叩拜，朝見。

恆璟真帝似沒有聽見，默然許久，帝尊天眸凝望蒼穹，最終，無上的法眸掃過身前伏跪的超脫者，嘆息一聲，道「起身吧！」

莫名的威能流轉，至極的偉力顯化，在超脫之境幾乎走到絕巔，堪稱仙中帝者的他們仙軀不由自主地站了起來，直立於恆璟真帝身後。

同時，在五千年中征戰，東域僅存的超脫者仙軀留下的道傷，道果的瑕疵被無上的偉力撫平，仙軀綻放璀璨華光，仙華氣瀰漫，超脫者們恢復了以往的狀態，道傷皆盡癒合。

超脫者們一怔，心頭巨顫，無與倫比的激動感湧入心頭間，千載歲月的鬱結皆盡暢舒，想要吼嘯一聲，抒發此刻的激動與暢快情緒。

但終究沒有人敢怎麼做，在帝尊無敵者的恆景真帝面前，縱是他們這些統御億萬寰宇，無盡諸天，稱霸一個又一個紀元，無敵無數歲月的仙中帝者亦不敢有絲毫放肆，唯恐驚擾了帝尊無上的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