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試藥
族長聽了龍天賜的一席話，更加驗證了自己心中的猜測，這個千年之約，絕對不是什麼好事，一時間心情沉重起來。
這也難怪，以族人現在的條件，明知不是好事，又怎麼可能敢不遵守這個約定呢，這裡沒有資源，就連修鍊功法都沒有，一次一次的只能如期送出族人和龍蛋，形成了一個死結，這個死結又如何打開呢？
我為魚肉，任人宰割，他作為一族族長，此時的心在滴血，但心裡卻也明白，這局想要破掉，不是一時之間能夠解決的。
就像龍天賜所說的，即使能夠找到對外通道，哪通道也不是一般人能夠來去自如的，只怕剛出去，就會暴露，被人家抓個現行。還是想辦法提高實力才是上策。
族長沉思一會，心中有了計較，看著龍天賜道：天賜，這個魚膽你打算如何處理呢？
龍天賜看了一眼石桌上的魚膽道：「簡單，找人吞服就是了」。
族長聞言一愣，看著散發出難聞的臭味，顏色已經發藍的魚膽，不由得一陣反胃。
看著族長的反應，龍天賜一本正經的道：「老頭，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說完拍著肚皮道：「老頭，吃不吃隨便你們，不過我忙活了半天，餓的難受，我要去山上扳些玉米充饑，你不會不捨得吧」。
龍天賜說著，也不等族長同意，便起身就要出門，卻被站起來的族長攔住道：「不必上山」。
看著龍天賜哭喪著臉的模樣，族長笑了笑道：「不是不給你食用，而是山下收藏了一些植物的種子，等會去給你拿一些，省得你天黑上山，路陡危險」。
有種子就好，煮熟了總比生玉米強的多，龍天賜重新回到石桌前坐了下來。
不一會兒，族長的四兒一女，還有幾名大漢一起來到族長洞府，一番行禮後站立在族長前方兩邊。
族長看著大家點點頭，伸手指著石桌上的幾隻魚膽道：「這是魚膽，天賜說這是好東西，我卻認為這東西不但臭，而且有毒，不知各位誰敢食用」。
眾人一陣面面相覷，這魚膽分明就不是能食用的東西，看著就會反胃，更不要說吃進肚子了，只是眾人不知道族長的葫蘆裡面，到底賣的是什麼葯，一時不敢出聲。
見大家不吭聲，族長女兒跑到族長身邊，兩手揉著族長的肩膀撒嬌道：「爹，這麼噁心的東西，您怎麼能讓大家吃這個呢」？
龍凌兒說著、對著龍天賜狠狠的瞪了一眼。
族長見大家的反應，嘆了口氣道：「眼見的東西，不一定就是真實的，沒有試過，你們怎麼會知道是真是假呢」？
族長說完站起身來，走到石桌前，伸手拿起石桌上的一隻魚膽，忍著惡臭，隨手一丟，扔進自己的嘴裡，直接吞進腹中。
吞進肚后，沒一會兒便感覺肚子一陣咕咕只響，像是吃壞肚子的感覺，幾個響屁過後，一股臭味充塞山洞，讓人無法忍受。
族長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扶著石桌邊緣，看了一眼石桌上的魚膽，牙一咬道：「還不夠」，說完撿起石桌上餘下的魚膽，全部扔進口中，吞了下去。
想要阻止族長的龍凌兒，被族長一下子甩開，急的龍凌兒眼中含淚，對著龍天賜一陣咬牙切齒道：「父親大人要是有事，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族長臉上露痛苦之色，卻強制忍著，對著眾人吩咐道：「此事與天賜無關，誰敢為難天賜，就是違抗族規，家法自己去領」。
族長還沒說完，便已渾身顫抖，撲通到地，不停的抽搐，口吐白沫，還帶著一些血水。
典型的中毒之狀，大家七手八腳的上前按住族長手腳，倒水的倒水，灌水的灌水，好不忙亂。
龍天賜卻是眉頭一皺道：「老東西，我是說可以直接吞服，可是沒叫你一下子吞這麼多啊，你不是自己找罪受嗎」？
氣的族長大兒子大吼一聲道：「你給我閉嘴」。
龍天賜無奈的道：「老東西說過，要拿些收藏的種子給我當食物，你們誰去幫我拿來可以不」。
氣的龍凌兒渾身顫抖，手指著龍天賜，一時說不出話來，其他人眼中噴火，一副想要吃人的模樣。
龍天賜一看不好，跳起來就跑，族長四個兒子漲紅著臉，跟著龍天賜衝出山洞，想要抓住龍天賜爆揍，只是龍天賜速度太快，越追距離越遠。
幾人也是沒有真追，只是看著龍天賜生氣，想要把他趕走罷了，見目的已經達到，心繫父親安危，便停下腳步，匆匆回山洞去了。
龍天賜一口氣跑向山峰，只到山巔之處的小水庫前，才喘著粗氣一屁股坐在玉米地里，伸手板下一隻玉米道：「老東西，說話不算話」。
說著突然間一愣，這情景好像發生過，不由得想起自己在外流浪時，偷了一家包子鋪的包子，結果被人追進玉米地，一藏就是好多天。
愣了一會，方才嘆了口氣道：「這輩子就是這個命」，說著對著玉米一陣啃咬，轉眼間一隻玉米被啃的精光。
龍天賜可不管這些玉米金貴不金貴，糟蹋了十幾棵玉米，才滿意的拍拍肚皮，躺在玉米地里一陣胡思亂想，不知不覺間睡著了。
再說族長被折騰的不輕，，渾身顫抖抽搐，接著上吐下瀉，把大家噁心的不停乾嘔起來，幾名大漢，借口出去弄些清水過來，退出了山洞，只剩下自家人在忙碌。
這種情況持續好久，族長才開始停止抽搐，只是渾身顫抖，不能自理，而且深度昏迷，怎麼搖晃也是呼喚不醒。
不過好在呼吸正常，心跳剛才強上不少。看來沒有生命危險，包掛族長夫人在內，大家也就放下心來。
不一會兒，大漢差人送來清水，要為族長清理臟污，夫人和龍凌兒在這不方便，族長大兒子便讓龍凌兒、帶著母親離開山洞，暫回龍凌兒處休息去了。
剩下四人一陣忙碌，擦身的擦身，擦地的擦地，清理的清理，只到夜深才清理乾淨。
四人才把族長抬起放到石床之上，看著過了一會便抽搐一下的族長，恨的一陣咬牙切齒，把龍天賜狠罵了個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