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6章 昏迷不醒
妹妹。
她在他的心裡只是妹妹。
蘇易之喜歡的人不是她,是她之前心存幻想了。
站在房門口外面的蘇易之,心情沉重地看著緊閉的房門。
心臟像被堵著一塊大石頭,非常非常的難受。
盯著房門口看了好一會兒,蘇易之才暗自嘆了一聲,走向他的房間。
在屋裡的何酒酒,聽到外面傳來腳步聲,她的身體才緩緩地順著房門往下滑去。
何酒酒滑坐在地上,兩隻手死死地捂著嘴巴,發出輕輕的嗚咽聲,不敢哭得太大聲。
她要是放聲大哭的話,被別人發現就慘了。
尤其是讓蘇易之聽到,那就更加不好。
到時候蘇易之要問起來,她還真不知道要怎麼回答。
妹妹,他只把她當妹妹。
一直想著這句話,在心裡默念著這句話,何酒酒哭著哭著,就突然想笑,心裡發酸、發苦、發澀……
何酒酒就這樣笑了笑,又哭了哭,反反覆復,像個發神經的人,她也不知道怎麼了。
總之,她的心情特別複雜,心臟很痛。
她失去他了,徹底的失去他了。
珍藏在心底那麼久的一個人,突然失去了后,何酒酒只覺得整顆心空落落的。
她的一顆心都被掏空了,再也沒有心的感覺,讓她好痛苦。
轉念想一想,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他的心裡都有喜歡的人,不把她當妹妹看,要把她當什麼看呢?
何酒酒想到這裡,又想到他既然將她當成妹妹看待,又為什麼要親她的嘴唇?
只是親一下,親額頭不行嗎?非要親嘴唇?
這是身為哥哥該碰的地方嗎?
何酒酒又不願意承認她看錯了人,又不認為他是那種壞男人,這心情就越來越糾結。
像是一團已經開始打結的毛線,被她纏纏繞繞后,打的結就更多了,甚至有很多死結,她都沒有辦法解開。
各懷心思的兩個人,在各自的房間里,心情同樣的糟糕。
對他們兩個來說,時間開始變成煎熬。
何酒酒背靠著房門,也不知道在地上坐了多久,才昏昏沉沉的睡過去。
她是哭著哭著睡著的,在她睡著的時候,臉上還掛著淚痕。
而蘇易之則是躺在床上輾轉反側,不知道過去多久時間,他也才睡著。
第二天。
大家都醒過來,洗漱過後就出現在餐廳里。
「咦?酒酒呢?她還沒下來啊?」蘇雲朵看了眼他們,又往餐廳外看了看。
昨晚在別墅里的人,除了何酒酒之外,全都已經到場了。
「要不然……」蘇若皎站了起來,「我去喊酒酒下來吃早餐吧。昨晚喝了不少的酒,得起來吃點東西。」
「我去吧。」剛來到餐廳的蘇易之,語氣淡然地說道。
「好,你快去,趕緊叫她下來。」蘇若皎揮了揮手,讓他快點去。
她哥哥能去叫何酒酒,那自然是最好的。
本來就想使勁的撮合他們兩個,如今她哥哥主動要去叫何酒酒起來吃早餐,她巴不得她哥哥能快點去。
「恩。」蘇易之轉身,朝外面走去。
來到何酒酒的房門口,蘇易之抬起手敲了敲。
沒有人回應。
他的眉頭微微皺起,想著可能是喝多了酒,如今還沒睡醒,她睡得太沉了。
蘇易之抬起的手,猶豫著要不要放下來,先讓她睡夠了覺,再來叫她起來。
想了想,蘇易之又開始敲門,並且加大了力道。
她想休息的話,也要起來吃點東西,墊墊肚子,等吃飽了再回去睡覺,對她的胃好點。
蘇易之敲門的力道越來越大,到最後幾乎已經算是捶門的程度,可裡面就好像沒人般,就是沒有半點反應。
就算睡得很熟,門被敲成這樣,也該醒了吧?
除非何酒酒睡覺真的是那種死沉得就算打雷都醒不來的人。
蘇易之想到這裡,放棄了敲門的辦法。
剛好有個傭人經過,他便出聲問道:「這客房有備用鑰匙嗎?」
「蘇少爺,備用鑰匙在老爺和夫人的手裡,可能我們家少爺知道在哪。」傭人畢恭畢敬地回應道。
家裡的備用鑰匙,全都在老爺和夫人的手裡,他們這些傭人可沒有。
不管是主人房還是客房,只有再被允許的情況下,他們才能進去,不然的話,一般都是站在門外等吩咐。
「好,謝謝你。」蘇易之禮貌地道謝后,轉身朝樓下走去。
剛走兩步,蘇易之就回頭看向傭人,「對了,你在這裡等我一會,我拿了鑰匙就來。等會你幫我進去叫醒何小姐。」
「是。」傭人微低著頭,恭敬地回應道。
蘇易之去找到霍正衍,讓他拿了備用要是,就回到何酒酒的房門前。
裡面沒有上鎖,用備鑰匙能夠打開,只是推開門的時候有點阻礙。
蘇易之的眉頭緊緊地皺起,不知道為何,這心裡開始不安了起來,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酒酒?」蘇易之輕聲地喊道。
沒有人回應他,將門推開一道縫之後,他就看到何酒酒的腿,她似乎就躺在門後面。
難道是何酒酒昨晚喝得太多,回去之後,沒來得及躺到床上,就已經躺在地上睡著了?
蘇易之都已經做到這種程度了,何酒酒還是沒有醒過來。
「酒酒。」蘇易之的聲音加大了幾分,何酒酒還是沒有任何的反應。
心裡開始慌亂的蘇易之,將房門打開。
他果然看到何酒酒躺在地上,臉色微微泛紅,眉頭緊緊地皺著。
「酒酒!」蘇易之神色慌張地蹲下去,一隻手落在何酒酒的額頭上。
好燙!
「這……這怎麼回事啊。」傭人看到何酒酒躺在地上,以為出了什麼事,緊張不安地說道。
「她發燒了,我要立刻送她去醫院,你去和你家少爺說一聲。」蘇易之動作迅速地將何酒酒給抱了起來。
「好!」傭人急忙轉身衝下樓梯,跑去向霍正衍報告。
蘇易之抱著何酒酒快步朝樓梯口走去,他的面色驚慌,一顆心懸了起來,久久都無法放下。
額頭這麼燙,又昏迷不醒,肯定是發高燒了。
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發燒的,她人都已經燒糊塗了。
這萬一送醫不及時,那是要出大事的。
蘇易之抱著何酒酒經過客廳的時候,蘇若皎已經沖了出來。
「怎麼回事?好端端的怎麼會發燒呢?」蘇若皎抓住他的手,探了下何酒酒的額頭,「哥,好燙啊!得趕緊把她送到醫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