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鐵定的綠茶婊
「在這一大早上的，你們幹嘛呢？」李洛凡頂著個雞窩頭，連眼睛都沒有睜開，還是有氣無力地從樓上走了下來。
「李洛凡！」張秀雅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給她嚇了一跳。
「姐，我餓了，現在我正是長身體的時候，男孩子不可以少吃一頓的！」吳目可憐巴巴地看著李洛凡，委屈地說道。
「哥，你說話能別這麼嬌嗔嗎？真的有點做作。」李洛凡閉著眼睛，只要不看到他的臉，這個說話的語氣確實讓她起雞皮疙瘩。
「你怎麼說話的！」張秀雅狠狠在李洛凡背上怕了一下，「好歹你也睡了人家，人家還是未成年！你怎麼能這麼說話！不就是吃個早餐嗎，我給孩子叫外賣！」
李洛凡被張秀雅這一巴掌徹底拍醒了，「張秀雅，你可別瞎放……」
「洛凡……」張秀雅忽然拉住李洛凡，小聲在她耳邊說道，「我跟你說，和未成年人發生關係，那是違法的！他要想告你，一告一個準兒！不就吃點飯嗎，先順著他。再說了，我怎麼看都是你佔便宜……」
李洛凡差點沒氣得背過氣去，「你滿腦子都是些什麼東西！我是那種隨便的人嗎！」
於是，在等外賣的這段時間，李洛凡非常耐心地和張秀雅解釋了昨晚發生的事情。
「哎呦呦！你看這不就是誤會了嗎，都是我的錯，真的是委屈你了！」張秀雅滿臉歉意，非常悔恨。
「你覺得抱歉的難道不應該是我嗎！」李洛凡看著張秀雅竟然一直在安慰吳目，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你？」張秀雅撇了撇嘴，「還是要說我們小目目聰明，知道來和你求救，要不然就危險了。」
「小目目，秀雅姐和你說哦，像你這樣長得這麼好看的男孩子啊，以後就千萬不要一個人走夜路，真的是非常危險的呢！」
「謝謝秀雅姐，昨晚真的幸虧洛凡姐給我開門了，還收留了我一晚，要不然我真的不敢想象。」吳目又是一副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的模樣。
「張秀雅，你說話能不能不要這麼嗲，一把年紀的人了。」李洛凡翻了個白眼，「這才早上六點多，你找我幹嘛？」
「找你幹嘛！李洛凡，你聽聽你說的是人話嗎！」張秀雅瞪大了她的小眼睛，這樣讓她的黑眼圈看起來更加明顯了，她義憤填膺地說道：「你再不交稿，我就死在你面前，化身厲鬼每晚都來找你！」
「洛凡姐是做什麼工作的？」吳目好奇地眨了眨眼睛。
「她給我們公眾號寫連載小說，也寫寫劇本殺什麼的。」張秀雅立刻變臉，語氣輕柔地回答道。
「洛凡姐這麼有才華啊，劇本殺都會寫，真厲害！」吳目眼含笑意，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
「行了行了，我一會兒就給你發郵箱。之前寫的差不多了，就是修改得慢了點。」李洛凡嘆了口氣。
只不過他們三個人一起吃早餐的氣氛略顯詭異，李洛凡是一言不發低頭悶吃，張秀雅的眼珠子都快貼在吳目的臉上了，恨不得把他給吃了。
而吳目竟然拿出了一本高中單詞書，一邊吃著早餐一邊看起書來。
這未免也太做作了吧，他現在就差弄張卷子在這寫了。李洛凡瞥了他一眼，心想這是在立「好學生」的人設。
這孩子要是個女生，鐵定的綠茶婊啊。
吃過早餐之後，吳目換回了自己的校服，背上了書包，「洛凡姐，秀雅姐，我去上學了。非常感謝你們的早餐，你們人真好！」
「這是我們應該做的，小目目你上學路上小心一點，要不我送你吧！」張秀雅一副舔狗模樣。
「沒關係的，我給司機打電話送我就好了。」吳目笑著沖她們兩個人擺了擺手，這才轉身換鞋出門了。
「可算是送走了這個小祖宗！」李洛凡一下癱倒在沙發上，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
「得了吧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你看人孩子那長相，絕對校草。」張秀雅又露出一個猥瑣的笑容，伸出胳膊推了推李洛凡，「你知不知道現在就流行姐弟戀哦！」
李洛凡白了她一眼，「戀愛腦。」
「不過……我怎麼覺得你最近怪怪的。」張秀雅忽然湊近她，頂著那兩個大大的黑眼圈緊緊地盯著她，「自從你莫名其妙繼承了這麼一間房子，我就覺得你有點不太正常。」
「哪有？」李洛凡聳了聳肩，「是你想太多了。」
她並沒有把她繼承這間公寓的真相告訴張秀雅，只是說這是自己的家事。畢竟別人知道的越少，才不會遇到麻煩。而張秀雅雖然平常看起來比較憨逼，但是對於這件事情還是感覺到一絲不尋常的。
只不過看李洛凡沒有想說的意思，她也就沒再多問了。
她們兩個人認識三年了，自從一個月前李洛凡突然搬家到這裡，她總是覺得李洛凡好像和之前不太一樣了，可是又說不出來什麼。
「呵……」李洛凡打了一個呵欠，伸手在張秀雅的肩上拍了拍，「我去睡個回籠覺，你走得時候把門給我關好。」
「哦！我想起來了，還有個事兒沒和你說呢。」張秀雅一拍腦袋，拉住李洛凡，「今天晚上華姐請唱K，你可要來啊！」
「不去，我這人不好那種熱鬧，我喜歡一個人的孤獨。」李洛凡面無表情地搖了搖頭。
「嘖嘖嘖！人華姐可沒少栽培你，今天好像請了一個製作方，想要把你寫的故事做成遊戲呢。」張秀雅也學著剛才李洛凡的樣子翻了個白眼，「你知道就這版權費多少錢嗎？」
「我懂了，成年人不會和錢過不去。」李洛凡認真地點了點頭，「我準時到。」
等張秀雅離開了之後，李洛凡來到了二樓書房門口，觀察了一下門把手，然後用鑰匙打開了門。她彎著腰走進去，仔細地看著地板上昨天撒土的地方，並沒有什麼變化。
李洛凡輕笑，有點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