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7章 賞賜
宋辭憂把話翻譯給君不憂,後者的臉上沒有因為她的話而有一絲動容。
「看來刑部的人每日太過清閑了些,還能讓犯人有如此多的精力與本王叫囂!」
幽深的墨瞳中,隱隱浮現讓人不寒而慄的冷意。這種情緒,任何人看見了都會頭皮發麻!
邊冀幾乎瞬間就明白了君不憂的意思,額頭冷汗直冒,「是是,下官失職,定謹記王爺吩咐。」
陸榮翁在一旁看著,暗暗心驚。
這位王爺,遠比他想象的還要狠辣無情!
女兒若嫁給他,來日真的能的到他的庇佑嗎?
有了君不憂的明叮暗囑,接下來幾日,瑪琳菲森受到了非人般的折磨。讓她深深地後悔來到君域!
宋辭憂暗戳戳的給邊冀提供了一些方法,讓他多挖掘一些關於古英國的情報。
次日皇上早朝,大肆嘉獎了許多人,包括邊疆將士。
戰王就不用說了,退敵是頭功,太監念的那些讓人眼紅的賞賜對於君不憂來說彷彿不值一提,他此刻面色雖淡然,心卻早就飛到宮外去了。
昨天晚上小女人……讓他很是意猶未盡……
直到太監念到長樂郡主的賞賜,他才感興趣的抬眸瞥了一眼,靜靜聽著。
「長樂郡主,救治戰王有功,於邊疆退敵有功,特晉為一品長樂郡主,賜黃金萬兩,白銀十萬,錦帛百匹,珠寶兩箱………」
太監每念一句,朝臣的驚訝就更上一層,君域王朝歷來只有公主為一品,郡主皆為從一品,這郡主封正一品的還是頭一遭!
看來,皇上看重這丫頭,不是簡單的籠絡了。
以後只怕不能小看了此女!
皇帝一邊聽著太監念一邊偷看君不憂的神色。
他賞宋辭憂那麼多好處,又封了她為從未有過的正一品郡主,不憂應該滿意了吧?
可他你看,見君不憂神色竟還略有一絲不滿,他心下詫異,難道這都還嫌不夠?!這個兒子,是有多寵宋辭憂此女?
眉頭微皺,「嗯?朕記得珠寶是六箱,怎麼變成兩箱了?」
太監一滯,心下一駭!
皇上寫這聖旨的時候他就在旁邊候著,親眼所見皇上寫的是兩箱珠寶,且他還反覆確認過的,不會有錯!
怎麼現在……
「莫不是你沒有仔細核驗,辦事如此疏忽!該當何罪?」
老太監已經伺候這位皇上幾十年了,就像他肚子里的蛔蟲,見此情景立刻就明白了皇帝的意思。
「皇上恕罪,是老臣老眼昏花看錯了,將六看成了兩,老臣該死,還請皇上恕罪!」
有了台階,皇上也不會真的問罪老太監,擺擺手道:「罷了,著人儘快將東西送到郡主府上。」
「是,老臣即刻去辦。」
滿朝文武也不乏跟了皇上幾十年的人,略微思考就知道是怎麼回事。
可知道之後,他們心裡更是掀起了驚濤駭浪!
皇上這是……在看戰王的眼色?
莫非戰王已經強到功高震主的地步了??
一時間,眾老臣憂心忡忡……
君不憂得到想要的,也不等朝堂未退,提前下朝了,無人敢質疑。
太子一派的臣子小聲提醒他,此時正是上眼藥的時候,被太子一眼神瞪了回去:沒看到父皇剛封賞?這種時候去上眼藥父皇聽得進去?
那老臣被他一個眼神看得訕訕的。
京都原本就討厭宋辭憂的一眾女子們聽到她又被封賞的消息,更是嫉妒得眼睛都紅了!
尤其與宋辭憂有過過節的陸思怡,當然,是她自認為有過節,人家宋辭憂壓根就不記得她。
「陸姐姐,宋辭憂如今身份更是不同了,野雞變鳳凰,這下只怕尾巴都要翹上天了,原本她之前就狂妄,這以後啊,更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了!」
「要我說,陸姐姐才貌俱佳,氣質端莊,即便沒有機緣巧合救了王爺,可憑藉家世美貌,才是最配得上王爺的女子,那宋辭憂有什麼?不過是鄉下來的鄉巴佬!」
「就是……」
陸思怡被圍在身邊的眾女子恭維得飄飄然,臉上得意的神色盡顯,努力的做出端莊的淑女形象。
「各位姐姐妹妹你們可別說了,要是讓人聽去了可要被笑話的。」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她話雖然這樣說,心裡卻是很受用。
於是,眾人更加捧的厲害了。
「咦?你們看那不是宋辭憂嗎?她怎麼出來了?」
眾人朝窗戶外看去,還真是宋辭憂。
她雖然不在,但商場的事一直都由無心去負責,無極做決策,現在她得空了,無極便叫上她來看看。
商場已經建好,人手也齊全了,有了她郡主的稱號,做起事來也事半功倍,一些不買賬的百姓一聽是新封的長樂郡主開的店鋪,在心理上就信了幾分。
要是被騙了,還有個討公道的地方。
現在就差貨了,這個誰都沒有辦法,只能宋辭憂親自來。
由於考慮到京都權貴多,消費能力的上升,在原有的基礎上進行了一些改變,她相信,這更能滿足這些有錢人的心理。
宋辭憂很滿意,無極和無心等人辦事靠譜,她挑不出毛病。
看完商場後路過悠然居,正猶豫要不要進去坐坐,沒想到抬頭就看到三樓的窗戶邊上,幾顆腦袋正擠在一起,看著她指指點點,顯然是在議論她。
那種眼神她再熟悉不過,想忽略都忽略不了。
這些人的面孔有些熟悉,但也記不起來都是誰,便沒有管。
可那些人顯然不打算放過她,只聽一黃衣女子道:「長樂郡主,難得偶遇,不如上來一同坐坐?」
「是啊,長樂郡主剛晉了品級,正春風得意,真叫咱們姐妹羨慕啊!」
姑娘們拿著帕子趴在窗戶上朝她招手,這場景,讓她想到了青樓女子招呼客人的場景。
這個念頭剛起,她就趕緊將它壓下去,罪過罪過,怎麼能將這些尊貴的世家小姐與青樓女子相提並論呢?
她沒理會,準備離開。
「宋辭憂,旁人說你目中無人我還不信,不就是一個郡主嗎?你就敢如此狂妄,咱們姐妹跟你說話你竟敢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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