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值得嗎?

第15章 值得嗎?

喜娘開口說:「雲黎帝一直對太後娘娘說道是先祖鬆了口,直到雲黎帝病危,太後娘娘再問時雲黎帝輕輕的說:……」

這時,洞房的門突然被打開,打斷了喜娘的話。只見君逸胤走了進來,一身酒氣卻看不出有任何的醉意。

「皇祖父說:當時他放棄了全部的兵權,而吏部尚書之女還不滿意,恨他恨到了骨髓!於是讓皇祖父喝下了毒蠱,每每月初時便痛入骨髓,這才消了氣,讓先祖退了婚。」

君逸胤冷冷的話語傳到了古傾韻的耳中,突然古傾韻覺得鼻尖一酸,有什麼熱熱的東西從眼中流了出來,落地就冰冷無比。

她吸了吸鼻子,哽咽道:「值得嗎?為了一個女子值得嗎?」

君逸胤緩緩走到她身前,輕輕的擦去淚水,開口道:「皇祖父當時這麼做了,那自然是值得的!」

一旁的喜娘也逝去淚水,笑了笑,拿起酒壺,倒了倆杯酒,開口道:「王爺、娘娘,該喝合巹酒了!」

「嗯!」

君逸胤淡淡的應了聲,然後拿起那大紅色的小酒杯遞給了古傾韻,古傾韻舉起酒杯,與君逸胤繞過了胳膊,將合巹酒一飲而盡!

隨後喜娘看著古傾韻問道:「娘娘還餓嗎?」

古傾韻一想,剛才不問時還不覺著餓,此刻一問,便又有些餓了,於是開口道:「餓啊!喜娘有什麼好吃的?」

古傾韻就問就雙眼放光,一旁的君逸胤似笑非笑的看著古傾韻,心下早就知道了些什麼……

果然!喜娘笑嘻嘻的拍了拍手,不一會兒就進來了倆三個婢女,她們有的端著一個上菜盤,盤上放著一碗餃子,有的拿著筷碟,有的端著痰盂!

看見這些,古傾韻心下一喜,這喜娘果然有良心,知道她此刻有些餓了,便給她端上來一盤餃子!想著便伸手夾起了一個餃子放進了嘴裡。

喜娘看準時機急忙問道:「這餃子生不生?」

古傾韻此時一張小臉都皺到了一起,將那生餃子吐了出來,恰巧吐在了痰盂里,剛才她還奇怪,怎麼吃飯時拿個痰盂幹啥?

此刻倒是全明白了!感情是這喜娘光存了心思來捉弄她呢。

於是氣呼呼的說道:「生!」

「都是生的!」

古傾韻的話音剛落,整個房間里的人兒都笑出了聲,喜娘的笑聲最大,高聲說道:「既然王妃娘娘都說要生了,那奴婢便祝王爺和娘娘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君逸胤讚賞的看著喜娘,爽朗的說道:「賞!」

「奴婢等謝王爺的賞賜!」說著魚貫而出,都退出了房門,同時很貼心的將房門關上了。

剛才還不明就裡的古傾韻此刻恍然想起,今日是她大婚!一張小臉瞬間通紅!仰天長嘯道:「天哪!我剛才都說了什麼?」

「愛妃剛才可是說生呢!」

君逸胤邪魅的看著躺在床上擺成一個大字的古傾韻,嘴角向上勾起了一個弧度,說著便起身走上前。

古傾韻此刻更是懊惱不已,羞紅了臉,她直接將被子蒙到了頭上。

君逸胤走過去的時候就看見這個小人用被子將自己蒙的嚴嚴實實,眼底劃過了一絲笑意,說著便也齊身躺在了古傾韻的身側!

古傾韻瞬間就像一隻炸毛的小貓一般,一個激靈,便從床上跳了起來,指著君逸胤吼道:「你幹嘛?」

……

君逸胤動也不動的躺在她身邊,就像是睡著了一般。古傾韻試探性的推了推君逸胤。

「大叔你快起來!上別處睡去!」

……

君逸胤還是一動不動,要不是鼻子里傳出來那均勻的呼吸聲,她還以為他死了呢!

「大叔?你喝醉了?真的喝醉了!唉!算了,就這麼將就的睡吧!」

古傾韻自問自答的說完,無奈的躺到了君逸胤的身側,起初她還有些緊張和擔心,可是後來便放下心了!

她竟然忘了大叔是個有隱疾的人!舉不起來!嗯!這樣她就安全了!想到這裡她正想安心睡去,便聽見門外一陣窸窸窣窣,不一會兒,她便聽見一個稚嫩的聲音說道:「三哥真沒意思,沒喝多少酒便暈了!」

話落,一個渾厚的聲音緊接著說道:「十六弟說的沒錯,三皇兄真是沒意思!還沒本王當初洞房好聽呢!」

……

君逸笙聞言扯了扯嘴角,他還記得當初他六哥結婚時他去聽洞房,全聽到了六皇嫂將六哥打的嗷嗷叫……

在洞房裡的古傾韻也扯了扯嘴角,心下想道:「大叔是個不舉,有什麼好聽的?即便沒喝醉也什麼事都做不出來啊!」

想著想著,古傾韻便迷迷糊糊的睡著了。這時,一旁的君逸胤卻睜開了眼,眼神清明,一點都不像喝醉酒的樣子!

而此時的古傾韻早已睡熟了,手腳不安分的亂動著,一會將手搭在君逸胤的腰上,一會兒又將腳踹在了君逸胤的肚子上。

君逸胤黑這一張臉,低頭有些微怒的看著古傾韻的爪子和蹄子,一雙素手早就握成了拳頭,他這是娶了個王妃嗎?這分明就是一條八爪魚!

第二天,在婢女和奴才們的忙碌下,冥王府又恢復了往日的安靜。

等古傾韻醒過來時,君逸胤早已不知了蹤影,看著空蕩蕩的床,連帶著她心裡也有些空曠。

「小姐?你醒了啊?」

月凝剛推開門,就看見呆坐在床上的古傾韻,身上還穿著昨日的吉服,只是頭上的鳳冠早已被古傾韻拆下放到了梳妝台上。而古傾韻頭上則像一隻炸了毛的雞,一頭烏髮七零八落。

古傾韻看見月凝端著一盆水走了進來,乖乖的走上前洗漱梳妝,然而……

她正欲脫下這吉服時,卻被剛進門的清慕攔了下來。

「娘娘!這吉服此時還不能換,禮部尚書派畫師來畫娘娘和王爺的吉服!」清慕板板正正將事情說了出來。

「啊?」

古傾韻回想起昨日那酸痛的脖子,深深的嘆了口氣,唉!看來我這脖子可又要受苦了!

無奈!只得乖乖的坐在梳妝台前,任由月凝將頭上的雞窩收拾整齊,又帶上了那重重的五龍五鳳冠。

身上那十幅鳳尾吉服昨夜就沒脫,這倒是省了不少事兒。

等古傾韻收拾好的時候,君逸胤已經在客房等著古傾韻了!

此刻的君逸胤一如昨日一般身上依舊穿著那身火紅的錦袍,大紅色的錦袍上用金絲線細細的綉著一條翱翔在金絲雲上的龍,一條龍蜿蜒曲折的盤在錦袍上,有一種說不出的莊嚴,更像是至高無上的權利!一條紅色腰帶緊緊的纏在腰間,上面掛著一塊龍紋玉佩。一條毛茸茸的黑色衣領和古傾韻衣裙上的衣領一模一樣!

「愛妃可是來了?」

君逸胤似笑非笑的看著古傾韻,言中之意可是在責怪古傾韻來晚了些。

古傾韻淡淡的撇了一眼君逸胤那張萬年不變的冰塊臉,沒好氣的說道:「要畫趕緊畫,你們閑著沒事幹,我還心疼我這脖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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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為聘:王爺,太腹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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