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這個好運是我的了
梁之初是梁望亭二弟梁忠亭的嫡長子,性格內向,平時不喜與家中兄弟姐妹們來往,今天竟不知為何在這。
梁望亭著急離去,卻也不好在侄子面前發作,只得問道:「初兒還有何事?」
梁之初恭敬的回答:「稟伯父,比試已經有了結果,可是最後一步還沒有完成。」
最後一步就是,贏的一方隨意挑選輸的一方的物品或資源,輸的一方不能有任何的疑義。
若不是梁之初提醒,梁望亭倒是真的忘了這事了。他轉頭向梁慕月望去,卻哪還有她的身影。
不知誰大喊了一句「她在那」,大家才發現梁慕月已經逃到了門口的位置,還保持著如同小偷般輕輕邁步的姿勢。
所有的人都鄙視的看著她,這點出息,輸都輸了,還想著偷偷溜走,這是溜得掉的事情嗎?
在眾人的注目禮中,梁慕月終於知道什麼叫丟人了,事情鬧成這樣,她也沒法在家裡立足了,只能拔出手上的一個戒指,丟掉地上,含著淚大聲道:「給你就是了!」
慕夏看著地上那價值五百靈石的儲物戒,看來這是梁慕月心裡最珍貴的東西吧。
可在慕夏眼裡這儲物戒根本不值一提,五百靈石而已,還不值得慕夏費盡心思。
「九妹妹,我記得這儲物戒是母親送你的禮物,不需要靈氣就可以使用,我怎好奪人所好呢。」
梁慕月看著慕夏的眼神,愈發覺得心寒,她竟然不要這儲物戒,那她要什麼,難道?
果然如梁慕月所想,慕夏轉身對梁望亭道:「父親,我想要和九妹妹一樣,能夠出城嘗百草、尋靈植。」
慕夏此舉的確夠陰險,夠狠毒,若梁慕月不能出城,她可以見到的靈植就只有城主府內的這一些了,意味著她在靈植一道很難有大的提升了。
梁慕月聽后,立刻炸了毛,一邊喊「你這個賤人」一邊揮著巴掌沖了過來。
可她巴掌還未揮出,只覺得一股大力撲面而來,隨後她就像一塊破布一樣被丟開了。
「混賬,你竟敢在此胡鬧!」梁望亭把慕夏護在身後,居高臨下的訓斥道。
梁慕月這才發現自己犯了無法彌補的大錯誤,粱望亭平時最在乎家族形象,她竟然當著梁望亭的面想要扇慕夏巴掌,這下樑望亭對她徹底心如死灰了。
她趕忙爬起來,卑微的跪在梁望亭的腳邊,哭泣道:「父親,女兒錯了,求求您原諒女兒吧!」
梁望亭哼了一聲,一腳把梁慕月踢開,就好像踢開的不是自己的親骨肉,而是什麼不值錢的東西一樣。
梁慕月又跪在白曼音的腳下繼續哭道:「母親,求求您幫幫我吧,我真的知道錯了,母親啊!」
白曼音卻嘆了一口氣,裝作不忍心的回過頭去,用手裡的絲帕擦了一下一滴淚都沒有的眼角,演的特別好。
梁慕瀟和白曼音母女連心,一看白曼音把一視同仁的慈母形象演的惟妙惟肖,她也連忙把梁慕月扶起來,柔聲勸道:「九妹妹不要傷心了,還是把易容珠拿出來,只要你肯努力,總會有贏回來的時候的。」
梁慕月不可置信的看著梁慕瀟,這還是她尊敬的大姐嗎?她平時唯唯諾諾,任梁慕瀟隨意使喚,卻換來今天被人棄之敝履的結果。
她徹底絕望了,所有的心血算計都白費了,最後還成為白曼音梁慕瀟維護形象的工具,
梁慕月心灰意冷的將懷中易容珠拿出,遞給慕夏。
「來人,將九小姐禁足,沒我的同意,不得踏出房門一步!」
說罷,梁望亭帶著三位夫人離開,其他的人也跟著離開,整個大殿就只剩下慕夏、梁慕月和幾個準備將梁慕月帶走的下人。
慕夏手裡握著易容珠,眼中含著嘲笑的看向梁慕月,她周身的白色之氣里,那一絲的紅氣消失的乾乾淨淨。
連最後的機緣也沒有了,梁慕月徹底的變成了喪家之犬。
慕夏附在梁慕月的耳邊,輕聲說:「我知道你和大姐在算計什麼,呵呵,梁慕月,我等著看你嫁入西荒蠻族的那一天!」
說完之後,慕夏揮一揮衣袖,帶著易容珠屁顛屁顛的走了。
易容珠到手,意味著慕夏以後可以易容成男人出城,城外的花花世界,我慕夏來也!
第一個要的做的事,就是得到原本屬於梁慕月的好運。
剛才在大殿,慕夏已經看了個清楚,梁慕月在嘗試著采一株靈藥時,偶然發現一個梁氏祖先留下的山洞,將山洞裡有關於靈植方面的天才地寶留下,其他的給了白曼音和梁慕瀟。
怪不得上一世她以凡人之軀在靈植方面的取得了突飛猛進,還嫁給白家嫡長子,原來有著這樣一段機緣。
不過這好運不再是梁慕月的,而是我慕夏的了。
懷抱著這種思想,慕夏把易容珠拿出,一陣微光后,她易容成了一個男人。
這易容珠就是好使,只需心念一動就可以易容,還能變幻成男子,比電視劇里那些人皮面具、畫皮之類的好用多了。
而後,慕夏去飯堂草草的吃了些飯,託人給容嬤嬤帶了個話,就抱著應寒出城了。
涼城分為內城和外城,城主府在涼城正中央的位置,內城多為梁氏旁系子孫和關門弟子居住,外城多為外門弟子和來往商人居住。城外還有很多宅子,大都是不被重視的外門弟子和普通商人居住。
一般梁家的女子可以出府,但不能出內城,只有梁慕月被粱望亭特許的人才可以隨便進出外城。
此刻慕夏易容成男子,輕而易舉的出了外城。
「應寒應寒,接下來可要靠你了,如果你能感應到天才地寶,一定要告訴我。」
含羞草的葉子乖巧的點了點頭,於是一人一草圍著涼城外的山坡懸崖轉了整整一個下午,一直轉到夕陽西下,也沒找到那處山洞。
「莫非是那山洞外有禁制,所以你感應不到?」慕夏抱著應寒,不甘心的回了菡淵樓,「還是說我明天需要擴大尋找的範圍?」
這時,應寒已經爬回白色瓷瓶中,用靈體的樣子上下打量慕夏,打量的慕夏有些不好意思。
「你看什麼呢?」
「在看你啊。」
這話聽起來是赤裸裸的勾引,可應寒的表情中卻沒有一絲的猥褻,慕夏只能自我安慰,這畢竟是顆草,不知道人類亂七八糟的感情情緒也正常,也正常。
「那個,你看完了嗎?」慕夏終於受不了應寒的眼神了,略顯尷尬的問。
「看完了,慕夏此刻的運勢還不夠找到那處機緣!」
應寒點醒了慕夏,她現在還是灰黑色的運勢,無論她怎麼尋找,都不會找到紅色的機緣的,這是自然規律,很難打破。
如果慕夏想獲得那紅色的機緣,就必須讓自己的運勢變成白色,最起碼也得變成灰白之色,不能帶一絲的黑氣,才能有獲得機緣的可能。
這下慕夏又有了新目標,接下來,我要繼續蹭好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