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曙光

「白芷，白芷……」看到白芷慘死，曲檀兒很是難過，她想要走過去看看白芷，卻被莫千夜緊緊地拽著，怎麼也掙脫不了。

看著白芷慘死，曲檀兒由最初的掙扎，到後來的認命，任由莫千夜拉著她往前走。

「夜兒，你這是要把她帶到哪裡去？」來到大廳，許玉蓉看到莫千夜拉著曲檀兒準備要走出伯爵府，不由出聲詢問道。

「殺人償命，我帶她去見官。」莫千夜說道。

「夜兒，不可。」許玉蓉阻止莫千夜。

「為何不可啊，娘，她殺了人，難道我們伯爵府還要包庇她不成？她殺的可是知府家的女兒，回頭知府大人知道他女兒死在我們府中，定然是要找上門來的啊。與其那樣，倒不如我先帶她主動去報官。」莫千夜說道。說什麼也都不能讓這個女人連累到他們伯爵府。

「你糊塗啊你，她可是你的正室，她殺了人，被定了罪，你也必定會因此而受牽連啊。」許玉蓉說道。這個女人的死活她才不在乎了，她所在乎的是她兒子的前途。

「那我現在就休了她，然後再帶她去見官。」莫千夜說道。休了她，那她是死是活，都與他無關了。

曲檀兒早就看清了莫千夜冷酷無情的嘴臉，眼下她看著莫千夜，兩個眼睛空洞，沒有一絲的色彩。人說哀大莫過於心死，心死莫過於一笑。曲檀兒看著眼前這對母子，只是冷冷的一笑。

「等一下，先把事情問清楚了來。」這時，莫鴻濤開口說道。

「還有什麼好說的，爹，你可別忘了，說她殺人的可是她自己的丫鬟啊。」莫千夜說道。在他看來這是板上釘釘的事情，還有什麼好問的。

「曲檀兒，你有殺人嗎？」莫鴻濤並沒有理會莫千夜，此時他看向曲檀兒，開口問道。

「我說我沒有殺人，你們會相信嗎？」曲檀兒看著莫鴻濤問道。

「只要你能夠證實你是清白的，人不是你殺的，我們自然會相信你，到底你還是我們伯爵府的兒媳婦。」莫鴻濤看著曲檀兒說道。

「她馬上就不是了。爹，你別信她的話。」莫千夜在一旁叫喊著。

「你給我住口，檀兒是你的妻子，豈是你說休就能休的。」莫鴻濤喝斥著莫千夜。

此時，曲檀兒倒真有些不明白，莫鴻濤，她的公公為何會幫她說話。

別說曲檀兒，就連許玉蓉也不明白，「老爺……」

「你別說話。」許玉蓉剛開口喊道，便被莫鴻濤制止了。

別看許玉蓉平日里對曲檀兒大呼小叫，很是神氣，可是在莫鴻濤面前卻是畢恭畢敬的。眼下莫鴻濤打斷了她的話，她也不敢再開口了，只是看著曲檀兒，想看看莫鴻濤到底要做什麼。

「我說我今日沒有離開過宛心閣半步，一直都在屋子裡看書，你們信嗎？」曲檀兒雖然不明白莫鴻濤為何會幫她說話，還喝斥了自己的夫人和兒子。可在這個時候，曲檀兒感覺就像是看到了一絲曙光，燃起了希望。

「可有人能夠證明你所說的話是真的？」莫鴻濤問道。

「宛心閣所有人都可以作證，還有白……」曲檀兒原本是想說還有白芷的，可是突然想到，白芷已經死了，而且還是死在莫千夜的手上，不由悲從中來。

「怎麼了，接著說啊。」莫鴻濤看曲檀兒突然沉默不語，不由開口詢問道。

「白芷，我從娘家帶來的丫鬟白芷被他一腳踢在柱子上死了。」曲檀兒指著莫千夜說道。

「不過是個丫鬟罷了，死了也就死了，誰讓她擋住我的去路。」在莫千夜的眼中，丫鬟的命根本就不值什麼，死了也就死了，有什麼大不了的。

「除了白芷，其他人可是親眼看到你一直呆在屋子裡，不曾出過門？」莫鴻濤瞪了莫千夜一眼，他馬上閉了嘴。然後莫鴻濤又看著曲檀兒問道。

曲檀兒一時間愣住了，莫鴻濤說親眼所見她在屋子裡，她身邊就只有翠竹和白芷兩個一等大丫鬟。之前她讓翠竹去買東西，只有白芷守在門口。她一直在屋子裡看書，她又如何知道其他人在做什麼。再說了，她又如何知道眼下會發生的事情，難不成她就為了證明此時她是清白的，就讓人一直守在院子那裡？

莫千夜在一旁看著好戲，他雖三年不曾進過曲檀兒的院子，可是她身邊有些什麼人，他卻清楚得很。她身邊也就只有翠竹和白芷兩個大丫鬟，而且是她從娘家帶來的，平日里她也只信任她們兩個吧。可如今白芷已死，另一個卻是指認她殺人的。除了她們兩個，她又怎能再找出第三人可以證明她的清白？他雖不明白，為何他爹會護著她，可是眼下事實擺在眼前，就算他爹想護，也護不了吧。

「好，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我會讓人去問你院子里的那些下人的。」莫鴻濤突然開口說道。

莫鴻濤這話剛說完，不只許玉蓉和莫千夜，就連曲檀兒也感到很是意外。沒想到莫鴻濤竟然就這樣叫她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