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語冰的回憶

「吾良，你跟老師好好說，到底是怎麼回事，這些題全是你心算出來的么？」

何雯老師一把抓住了吾良的手臂，氣勢咄咄逼人。

「不是，老師，你抓疼我了。」

似乎是也感覺到自己手勁有些大了，何雯連忙將抓著吾良的手鬆開，產生這麼大的動靜，及時是再認真的人，也不由得分神向何雯老師和吾良看了過來。

「老師，發生什麼了？」看著表情怪異的二人，語冰好奇的問道，順便向華吾良的作業瞟了一眼。

只見作業本上的字跡工整，想不到他一個男人會寫出這麼漂亮娟秀的字跡，關鍵的是，他才寫這麼一會，前面那些自己想了好長時間的題都被寫出來了。

老師果然沒有誇大其詞，這華吾良真聰明。

見語也好奇的看了過來，吾良趕緊湊到老師身邊，小聲說道：「何老師，其實我真不是心算出來的，而是那些需要心算的題，我都背下來了，所以才能直接寫出答案。」

吾良真沒說謊，明白一道題的演算法的確是得出正確結論的好辦法，但卻不是最快的，最好的方法還是背下來更好，就好比乘法口訣，背會之後脫口而出，而他華吾良，也只不過是將口訣延長了一些。

「你！」何老師剛想說什麼，吾良趕緊伸手堵住了老師的嘴，他還是比較想低調的，告訴老師是因為自己答應了她，要是老師再讓語冰知道了，多少會讓自己跟語冰多出些距離感，還是不知道的為好。

「老師，我比較喜歡低調，這些事情還是別讓語冰知道的好」吾良悄悄的說道，順便將堵在老師嘴上的手拿開了。

「你讓老師怎麼相信你，這太荒唐了，你說這些難題都是你直接利用記憶力背出來的，那豈不是更複雜，還不如算呢。」何老師一臉不信的樣子。

「這樣快啊，我就圖個快。」吾良無奈的說道，相比之下，背下題的答案要比算出來容易多了。

「這麼說你記憶力一定很強了，正好，老師考考你。」說著，何雯從一旁的桌子上拿起了英漢詞典。

吾良搖搖頭，拿什麼不好，偏偏拿這本英漢詞典，要是這些新發的課本自己還需要看一看，要是這英漢詞典的話，那就連看都不用看了。

「給你一分鐘時間，你能記住多少？」

「老師，不用看了，你直接考把，整本我都能背出來。」吾良無奈的說道。

「什麼意思？老師沒聽清楚，你能再說一遍么？」吾良說的太過於誇張，何雯老師還以為是自己的聽力出了問題，只能再問一遍。

「我說我整本都能背出來，您直接考吧。」吾良平淡的說道。

...

在那之後，吾良將老師所考的內容全部背了出來，一字不差，讓何老師的人生觀徹底崩塌了，直到走的時候，還是一副獃獃的樣子。

他們二人談論的時候特意壓低了聲音，一旁的語冰並沒有察覺到什麼異常，直到老師變成了這幅樣子，才感覺到一絲不對勁，將何老師一直送出了小區門外，向吾良問，到底跟老師說了些什麼，讓她變成那副樣子。

「真的沒說什麼，我也不知道老師為什麼會變成那樣。

吾良無奈的解釋道。

這次的計劃異常成功，雖然苦了何老師，但是好歹跟語冰拉近了關係，讓吾良心情愉快了不少。

「我們回去吧」

語冰沒有說話，直接轉身往回走，這讓吾良生出一絲不好的預感，本來覺得這頓飯過後她的態度應該多少能對自己好轉一些，可看樣子，似乎是自己想多了。

就這樣一言不發的回到樓下，一路上吾良再想跟語冰交談什麼都沒用，無奈的嘆了口氣，看樣子這段時間內自己是別想期待些什麼了，不過雖然語冰態度還是和之前一樣，但心裡，肯定也對自己有了好的改觀。

轉眼間，語冰已經推開了厚重的防盜門，回到了家中，吾良無奈的搖了搖頭，再上一層樓，也回到家裡。

靠在門上，吾良看著窗外的月光，今天的事讓他明白，如果不跟語冰坦白自己就是當年那個華昕昕的話，恐怕不論自己怎樣討好她都不可能讓她對自己有那態度以外的情況，等一個月以後，只能坦白了么。

不管怎麼樣，這一個月自己就盡量拉近跟語冰的關係吧，就算到時候真的坦白也沒什麼，可能語冰根本不會怪自己，比較當時大家都太小，什麼事都不懂罷了。

想到這，吾良褪去了衣物，進到洗手間，天色也不早了，洗去一身風塵，早些休息吧。

可洗了沒一陣，房外便響起了敲門聲，吾良微微驚訝了一番，這個點是誰來敲自己家的門，難道是語冰？

將身上稍微擦乾些，吾良穿上衣，打開了房門，果然是她。

語冰穿著一身純白的睡裙，雙眼被燈光照射的閃閃發亮，不過臉上依舊是一副冰冷的表情。

「你怎麼來了。」吾良問道。

語冰沒有回話，簡潔的指了指吾良身後，回頭看去，客廳的沙發上還放著裝有她書本的背包，原來是這樣。

吾良給語冰讓開了一條道，語冰到座位上拿起了自己的包。

「再坐會吧，現在也還早，跟我講講你跟那個華昕昕的事，怎麼樣。」

其實吾良一直很在乎語冰對當年自己的看法，一直想找個機會問問。

這件事似乎觸碰到了語冰，她果真沒有直接離開，回身坐到了沙發上。

「那年夏天，我因為家裡的一些事，獨自一人在離這不遠的麗日公園傷心流淚，就在這個時候，從不遠處的灌木叢後面，鑽出了一個和我差不多大的女孩，雖然渾身灰頭土臉的，不過依然擋不住她那灰塵下面的可愛容貌…」

吾良聽的冷汗直冒，原來當時自己在語冰的眼中是這樣的，沒想到自己小時候的魅力還真足呢，怪不得媽媽會那麼愛給自己女裝。

「昕昕安慰了我，還送給了我她媽媽給她的水晶項鏈，後來再見面的時候，她可沒少挨她媽媽的罵。」

在語冰描述的時候，吾良一直仔細觀察著語冰的樣子，從一開始討論的時候，他就注意到每次語冰討論到華昕昕，臉上的表情就會不自覺的變的異常甜蜜，這讓吾良生去一絲不妙的感覺來，希望不是自己想的那樣。

「後來，我們約定好了要再次相見，可沒想到這一別就是十年，如今也不知道她身在何處，再跟她相見的時候能不再認出。」

「那你怪她么？」

聽完了語冰的描述，基本上把大致的都說了，吾良最想知道的，就是語冰到底怪不怪自己，雖然吾良明白，那是不可能的，不過他還是想親口確認一番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