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出來了
（循環一下，過後修改）「結果饒了一圈，又回來了么。」
寧采臣看著眼前那熟悉的景色，頗為感慨的說道。
此時的寧采臣一行人，所在的位置是杭州。
本以為要去京城，結果卻要去邊境。
本以為自己要遠離自己熟悉的環境，結果卻又回來的杭州。
至於為什麼要會杭州，自然是杭州這裡有著唯一正經的出海口。
並且水路的保密能力大於陸路，也更加難以被攔截，同時也是前往邊境最直接的途徑。
而於楚楚，也依舊堅持著跟眾人一併來到了杭州。
在於楚楚的眼中，擁有著麒麟臂的步驚雲，似乎被當做了自己父親的替代品，每天都跟在步驚雲的身邊。
剛剛進入到杭州城內，一隻信鴿便朝著寧采臣飛了過來。
結果信鴿，不同的解讀方式，傳達了不同的消息，讓寧采臣了解到了最近都發生了什麼。
「看來是到朋友的地盤了呢。」
卓天涯說著也湊過來跟寧采臣一起看起了信的內容。
在最近的這段時間內，不少邊遠的地區，都傳來了受災的消息。
大地乾旱，山嶽崩塌，河流乾枯，接連的大雪等等。
與這些天災一同出現的，還是越來越多關於妖鬼的目擊報告。
就像是岳不群曾經說過的那樣，在圈內看到妖鬼，是十分罕見的事情，普通人終其一生也不會遇到一個。
但現在，妖鬼的出現卻變得異常普遍了起來。
除此之外，天災還帶來了大量的流民。
五嶽周圍雖然沒有天災與妖鬼出現，但已經有不少流民進入到了五嶽的地界，同時蜃樓的黑市之上，也出現了大量收購屋子的交易申請。
寧采臣知道，這些天災的出現，都是因為楔子被拔除的原因。
「這算是我的錯么？」
寧采臣感嘆著，從芥子須彌之中拿出筆，開始書寫了起來。
寧采臣知道，飢荒也好，妖鬼也罷，這些都不是最恐怖的東西。
圈外，最恐怖的，是那無處不在的能量的輻射。
沒有修行過的普通人，暴露在那般輻射之下，不出多久就會痛苦的死去。
為了減少那些人的死亡，寧采臣下達了一個命令。
那便是開放一些武學的販賣，那些不算高深的武學，以及不算高昂的價格，應該會引起一部分人注意，從而讓這些武學散播開來。
至於為什麼不直接免費，有些時候，只有付出了一定的代價，所獲取的東西才會被重視，才會擁有意義。
除了那些天災之外，寧采臣也接到了蜃樓對於華山的報告。
岳不群跟左冷禪同歸於盡，令狐沖獨臂接任了華山掌門，以及上代掌門之女岳靈珊的失蹤。
至於更多的東西，蜃樓就查不到。
看著這些消息，寧采臣自然很想回華山一趟，但寧采臣知道，即便是自己回去，也無法改變已經發生的事情。
這份悸動，最終還是忍耐了下來。
「李家那邊我就不過去了。」
「既然要去邊境，就要多準備一些東西才行。」
寧采臣在回完信之後，便跟眾人分開了。
心情有些鬱結的寧采臣，在杭州城內遊盪著，不知不覺就回到了醫館的廢墟前。
因為地契之類的契約都還在寧采臣手中，廢墟依舊保持著原本的樣子。
只不過在廢墟的內部，多了不少的流民。
這些人因為天災的原因呢，不得不遠走他鄉，然而人生地不熟，且十分貧窮的流民，自然也只能流落街頭了。
而醫館縱然已經成為了廢墟，但至少還能遮擋一些風雨。
「終究是要亂了。」
看著眼前那些蹲坐在廢墟之中的流民。
寧采臣便彷彿看到了未來，那個大陣破碎之後，天下大亂的未來。
縱然寧采臣不希望那種情況出現，但天命卻已經註定了一切。
就算是寧采臣拚命反抗，就此罷工，也會有第二個人在天命的控制下站出來。
無非是早晚的問題。
這個世界是神佛的世界，現在漫天神佛的消失，只是因為幾個大佬需要一個乾淨的棋盤。
而自己，則是站立在棋盤之上的獎品，也是他們手中的玩偶。
「真是討厭呢。」
「真是很討厭呢。」
寧采臣喃語著，內心某種怒火生氣，卻只能散發在空處。
最終寧采臣轉頭離開了了。
就在寧采臣離開后不久，又有兩個人來到了廢墟。
一位渾身乾瘦，衣著得體，身後跟著家丁的半大少年。
一位有著短髮，面容俊秀，卻被一道巨大的劍傷破壞了面相，有些不倫不類年輕番僧。
那位半大的少年，便是丁典，因為天災的原因，重新回到了杭州。
這一段時間過去，少年雖然依舊是那副瘦弱的模樣，但卻沒有了曾經街頭混混的氣息。
而那個不倫不類的番僧，便是離開了華山的林平之。
那短髮，便是林平之拋棄了假髮之後的髮型，而臉上的傷疤，則是在那一場戰鬥中留下的。
而番僧的稱呼，則是因為林平之那一頭的短髮，畢竟這個年代，也只有番僧才會如此打扮了。
丁典來這裡，是想要懷念一下過去，順便幫一幫這些流民。
而林平之，則是需要一些手下，而這些一無所有，且容易被鼓動的流民，自然就是林平之最好的選擇。
兩人在這廢墟之中相見的那瞬間，內心突然產生了一種厭惡排斥的感覺的，冥冥之中某種命運似乎也將兩人連接了起來。
最終丁典向著廢墟之外走去，而林平之則進一步的前往廢墟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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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采臣來到碼頭的時候。
卓天涯已經達成了自己的交易，得到了一艘船。
因為要去邊境的原因，於楚楚也被勸阻住了，沒有跟著一併前來。
阿米婭也被寧采臣扔到了蜃樓的一處據點養了起來。
站在船上，看著來回搬東西的人，寧采臣忽然有了某種奇怪的感覺。
左前臂化作為白骨，寧采臣的念力包裹住船身開始一點點的檢查了起來，最終在一個箱子之中，發現了某個不安分的人。
「聶小哥，那邊靠左側，第五個箱子里藏著一個人。」
寧采臣走到聶風身邊，指著一個箱子開口說道。
「敵人？」
聶風聽到有人摸上了船，下意識的就提起了警惕，畢竟雄霸只是逃了，並沒有死。
「不是，只是一個傻丫頭而以，扔出去就行了。」
「我有些不方便出面，所以就交給你了。」
寧采臣拍著聶風的肩膀說道。
「哦，不方便出面，朋友這麼一說，我到是有些好奇了呢。」
一旁的卓天涯聽到寧采臣的話，眼前一亮，直接打開了箱子，將李華梅扔到了寧采臣面前。
而被扔出來的李華梅，一抬頭便看到了，想要逃走的寧采臣。
「是你這個傢伙，不許跑。」
「沒想到這麼快就見面了呢。」
李華梅看到寧采臣，直接死死抱住了寧采臣的大腿。
「還真是巧合呢。」
寧采臣看著李華梅開口說道。
「將我打暈扔回去，還吊在了那裡。」
「巧合個鬼啊。」
回想起那天的情況，憤怒的李華梅，對著寧采臣大腿就是一口。
『果然，有了負面情緒就是麻煩呢。』
『要是不完整的李華梅莉莉，應該是不會生氣的吧。』
感受著少女保養良好的牙齒，寧采臣吸了一口涼氣，在心中想到。
而其他幾人，看到寧采臣這副樣子，則完全是一副看熱鬧的表情。
就來步驚雲那個面癱，都湊了過來，看著眼前的這場鬧劇。
最終在寧采臣的一番努力之下，還是將李華梅從自己的大腿上，拔了下來。
看著還在那裡張牙舞爪，一副氣鼓鼓樣子的李華梅。
寧采臣選擇了，復刻上次的手法。
打暈，帶到李家重新掛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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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好痛。」
「我好像夢到那個可惡的傢伙了。」
剛剛蘇醒過來，有些迷糊的李華梅，自言自語的說道。
下一刻，微風吹過，李華梅這才意識到，之前見到了寧采臣，並非是自己在做夢。
「這已經是第二次，可惡啊。」
「我要練武，下一次我一定要將你也掛在這上面。」
被吊在半空中的李華梅，憤怒的叫喊著。
二次被打暈的經歷，也刺激了少女變強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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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通過前世的記憶，了解了邊境跟圈外的情況，但真正的前往邊境，寧采臣還是第一次。
隨著船隻的航行，寧采臣也終於看到了現在這個年代，邊境的樣子。
天空之中沒有日月的存在，或者說日月的存在早已經被遮掩了。
取而代之的，則是那五顏六色，散發著光芒的詭異天空。
同時周圍的天地元氣，也從原本的鬆散，變得有秩序了起來，變得難以被吸收跟利用了。
土地隨之變得荒涼，植被隨之減少，動物也近乎絕跡。
這便是邊境，夾在圈內與圈外之間的絕境。
而來到這裡的寧采臣，也見到了等在這裡接應的明月心，或者說唐藍。
身材高挑，面容精緻，一舉一動之間，帶著雅緻與些許的傲慢。
最終這一切組合起來，構成了眼前的女子。
多一分則仙氣太重，會有種虛無縹緲的感覺。
少一分則又落入了凡俗，無法壓其他女子一頭。
唐藍，不像是聶小倩那般，精緻的非人，仿若是一個人偶一般。
而是在超脫跟凡俗之間，找到了一個最合適的臨界點。
「朋友，這位便是我的夫人。」
卓天涯看著唐藍，開口對著寧采臣說道。
「羽，沒想到你也有交朋友的一天。」
而聽到卓天涯的話，唐藍神色微微一頓，打量起了寧采臣。
「百曉生是這樣說得，你這位夫人也是這樣的說道。」
「你這傢伙，難道是從來都沒有過朋友么？」
寧采臣聽著唐藍的話，回頭看著卓天涯問道。
「能做我的朋友，也要有資格才行。」
「至少目前只有你一人，有這個資格。」
卓天涯聽著寧采臣的話，還露出了頗為驕傲的神色。
「你對我的信心還真是過分充足呢。」
寧采臣聽著卓天涯的話，感嘆了一句。
「那當然，你可是我的朋友。」
卓天涯說著走下了船。
隨後唐藍便說起了這裡的情況。
唐門，自從建立以來，便一直存在於這邊境之地了。
曾經的唐門，鼎盛一時，門派雖然在邊境，但手卻已經伸到了圈內，弟子門人更是遍布天下。
可惜後人不爭氣，唐門逐漸的衰落。
最終也只能縮在邊境這地，刻守著當年職責。
而在衰退的過程中，為了更好的守住邊境，渴求力量的唐門之人，也逐漸將手伸向了作為楔子的大妖，漸漸的走向了深淵。
提起現在的唐門時，唐藍的眼中滿是仇恨的神色。
在唐藍眼中，那些脫離了人範疇的東西，根本就不是唐門弟子，只是一群披著人的皮，模仿著人類的行為，無比純粹又無比噁心的怪物。
唐藍不是背叛者，也不是逃脫了責任的人。
而是那些怪物之中，唯一活了下來的人類。
當然了這些都是唐藍的說辭。
而寧采臣所看的，只是一個很害怕，很害怕的小女孩。
關於唐門之人的真實，更多的細節還需要寧采臣自己去探尋。
關於作為楔子的大妖，也就是龍的問題，唐藍因為很小的時候，就逃了出來，所以並不知道大妖的真實。
但能夠肯定的是，大妖一定是在地下，唐門的地下。
而聽完唐藍的話，寧采臣也決定前去探查一番。
作為以暗器機關術毒藥，聞名天下的唐門，寧采臣自然是沒有雖然的靠近。
而是選擇用念力跟通明眼，來觀察唐門的情況。
唐門的衰敗是肉眼可見，唐門內部的房間，大部分都是空著的。
而活著的弟子之前，似乎也沒有任何的交流，整個唐門整體都被一股死寂沉默的氛圍籠罩著。
就像是一個沒有任何波動，不斷運轉著的機器。
每一個唐門弟子，都並非是完整的人，而是整個機器的一部分。
並且寧采臣也在這些人的身上，感覺到了殺氣改造的氣息。
如果說寧采臣的殺氣改造，是以人為主體，是給賦予人額外的能力。
那麼這些唐門弟子，就是在一個機關妖魔構成的身體之中，塞了一個人的大腦進去。
這些傢伙身上的每一寸，都充滿了改造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