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念琛,是你把我逼成這樣的!
()念琛走了之後,默蘇在床上看著窗外發了一會兒呆,就起床。
微微的打開窗,外面的寒風就迫不及待的涌了進來,吹的她的臉生疼。可是她也不著急著關,好像想要被風吹醒什麼似地。
她不是那麼偏執的人,五天她一個人呆著的時候什麼都沒想,只想著希望念琛能夠早點回來。可是從他回來到出去這短短的幾個小時里,她忽然就想明白了一件事。懶
她曾經聽人說過,當你手中抓住一件東西不放時,你只能擁有這件東西,如果你肯放手,你就有機會選擇別的。人的心如果死執自己的觀念,不肯放下,那麼他所擁有的也只是這些而已。
說不難過是假的,已經愛的那麼深刻,哪裡有不難過的道理,可是難過到絕望也是一種更深的層次,她真的不願意自己變成怨婦。
深呼吸一口氣,她關上窗,決定做自己的董默蘇,做個愛自己的女人。
相比較以前來說,她不孤單,沒了愛人,她還有肚子里的寶寶,大不了以後他們兩個相依為命。
轉過身,看了眼牆壁上的鐘,她才知道現在才凌晨五點多,不禁失笑,念琛呆在家裡的時間居然也有一大半晚上的時間了,不知道她應該慶幸還是失落?
她走到樓下,自己幫自己準備了一些早餐。一舉一動她都很仔細,就連從廚房裡將早餐端出來,她都走的好小心。她的肚子已經這麼大了,她實在不想因為自己的不小心而發生什麼事情。蟲
吃完早餐后,她想了一下,披了一件衣服坐在沙發上想要看一會兒電視。
電視剛打開,就聽見門口傳來開門的聲音。
她下意識的轉頭,和玄關處的人對視一眼皆是一愣。然後默蘇沒有表情的扭過頭繼續看電視。
記得以前在大學里喜歡看那些港台偶像劇現在已經沒了興趣,倒是更偏綜藝搞笑類的節目,每次不開心的時候看一遍總會在那一小段時間裡忘記所有的煩惱,笑的特別開心。
有時候碰上特別不開心的事情時,她還想,要是持續看上幾天不間斷,是不是這幾天就會一直處於開心的境遇里。可是人就是那麼感性的動物,在那僅有的幾分鐘廣告里,你都會想起那些讓你心痛的事情,然後剛才大笑過的歡顏好像只是自我欺騙的一個假象。
待到念琛走過來,蹲在她身邊的時候,她正因為電視里主持人耍寶笑的好開心,然後聽見他有些疲憊的聲音說:「默蘇,感覺好一點了嗎?」
她怔了一下,將眼神從電視上轉移到他身上,輕笑了一下:「感覺好像比你要好一點。」
得艾滋病的人又不是她,她怎麼會不好呢?倒是眼前這個問他好不好的人,狀況比她還糟糕吧?倒是不知道原來照顧病人是這麼累的一件事情。
只是聽說艾滋病會傳染呢!她是沒有關係,萬一傷害到了寶寶怎麼辦?
這般想著,當念琛的手觸及她肌膚的時候她反射性的抽出:「不要碰我。」
那樣的厲聲讓念琛眉頭一皺。
她自己也是一愣,然後說:「不好意思,我有點神經,你不用理我。」
說完又將眼神轉移到電視上,一副我已經不想說話的淡漠樣。
很久了,自從愛上他之後,她從來都沒用過這樣的姿態對他,更別說別人了。憑念琛的性格一定會轉身就走這輩子都不會主動跟她說話了,可是現在他只是坐在她身邊什麼都沒說,沉默的像是空氣似地。
整個客廳里空蕩的只能聽見電視機裡面的聲音,夾雜著偶爾默蘇會跟著一起呵呵笑的聲音。
默蘇是在努力的將身邊的人當做不存在。可是他一向氣場很大,怎麼能當做是不存在的?
她努力的想要把心思放在電視上,可不管怎麼努力就是做不到,最後她不幹了。丟了遙控器就要往樓上走。不管去哪裡都好,就是不要他在身邊,莫名其妙的影響她的心情。
剛站起身,手就被他拉住。她反射性的抽出,卻發現被他抓的很緊,幾乎抓痛了手。
「默蘇,別這樣。」
別這樣?那他想怎樣?委曲求全的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以為他回來就得謝主榮恩的告訴自己至少他還會回來,至少他還知道他是結了婚了,還有個妻子在家裡等他?
不!她不會把自己看的那麼低,就算再喜歡她都不會把自己看的那麼卑賤。丟了他不就是從此以後一個人過么?丟了他,不就是少了一個人對自己好么?反正從頭到尾他就沒對自己有多好。她有什麼好怕的呢?
「放開我。」她掙脫的疲憊忽然就加大了聲音,他一怔,似乎沒想到她會那麼惱怒。
默蘇卻笑,「我這樣多好,你自由了,你想去找誰就找誰,全世界的人得了艾滋病你都可以一個個去照顧。我不會困住你,更不可能讓你變成你口中所謂的混蛋。這樣是不是證明了你很偉大?如果還不夠的話,我們就找個時間去把婚離了,你就不用再怕這世界別人還在承受痛苦的時候,我們在這裡很歡樂。全世界的人民都會讚揚你何大少爺的無私,說不定還會供奉一個擺台去拜祭你的仁慈!」
念琛抿著唇,額頭有青筋浮動,「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我當然知道我自己在說什麼,我就是這樣,你不喜歡沒關係,我也沒要你喜歡,就這樣!」說完,她用力的抽出自己的手,就算抽痛了都不想跟他有任何一點的碰觸。
何念琛,是你把我逼成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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