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買彩票
夏知菲氣的哭了起來,為什麼老天要這樣對待我,我究竟是造了什麼孽?
我承認我曾經出軌過,我錯了,我真的已經知道錯了,但是老天爺竟然要懲罰我?讓我兩次婚姻不幸就算了,還讓我的寶貝女兒得了白血病,而且還讓我的父親在家裡最艱難的時候染上了賭博,我究竟是造了什麼孽?蒼天才要這樣懲罰我。
夏知菲哭完冷眼看著躺在地上的張嘯塵,她的眼裡滿是憤怒與不甘,同時,她看張嘯塵的眼神帶著無比的厭惡,「張嘯塵,我絕對不可能把那輛車給你,絕對不可能!那是我的車,說爸爸送給我的畢業禮物,是我從畢業起就開始看的車,我的車已經被你非法佔有三年了,如果離婚的時候,你還想把這台車給搶走的話,咱們就法庭上見吧!」
「夏知菲,你和他是同夥,你和你的前夫已經商量好了,商量好了兩個人欺負我一個,我一定要……」
張嘯塵還沒有說完自己的話,就被夏知菲無情的打斷,她看他的眼神幾乎是想看自己的仇人一般,她冷聲喝道:「你給我閉嘴!有什麼話放到法庭上去說,別在這裡瞎逼逼,說的我心裡堵得慌,說的我覺得噁心!」
「夏知菲你真賤!」
「我是不是賤不用你管!閉上你的臭嘴就行了!」
夏知菲心煩意亂的看著躺在地上的張嘯塵說完這句話后,她決絕的離去。
「媽媽,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是不是剛剛你在和爸爸吵架?為什麼外面的聲音那麼大?還有,那位叔叔,我也聽到了那個叔叔的聲音,你們怎麼了?那位叔叔為什麼沒有跟著你一起進來啊?」
子衿無辜的大眼睛,發出一連串的問號?
讓夏知菲覺得非常對不起孩子,都是因為她,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這一切,都是她的報應。
「媽媽,爸爸他是不是又打你了?我們離開爸爸好不好?爸爸是個壞人,我不喜歡爸爸。」
「子衿,從今以後,媽媽帶著你回外婆家生活,咱們以後再也不和你那個爸爸在一起了。」夏知菲哭著抱起了子衿,子衿彷彿懂得了什麼,她沒有多問別的什麼,她也學著大人的樣子,回抱住了夏知菲,學著大人的樣子,輕輕的幫夏知菲拍打後背。
「子衿,你餓了嗎?來,媽媽給你帶了吃的,咱們吃飯好不好?」
夏知菲輕輕地放開了子衿,她知道,如果在自己的孩子面前表揚的太過脆弱,那樣不好。
她從碗里舀出一勺骨湯,放在嘴邊小心吹了吹,她的眼淚不禁流了下來,卻強忍著淚水,不敢讓孩子聽見她哽咽的聲音。
子衿的手上還掛著點滴,她只是一個小孩子,卻要為大人的事擔憂,她還只是一個五歲的孩子而已。
「媽媽,你有沒有吃飯呀?你和我一起吃好不好?」
「媽媽這不是把飯給帶過來了嗎?來,媽媽先喂你吃飯,媽媽待會再吃。」
「子衿,來,咱們吃飯。」說著夏知菲將那勺骨湯遞到了子衿的嘴邊,子衿並沒有挑食,很自覺的喝了下去。
然後夏知菲不語,一勺一勺的喂孩子喝骨湯。
她看著子衿,心裡越感難受,如果席邵軒真的要把孩子要走,以後,她自己一個人生活該怎麼辦?
連她的孩子也不能陪著她,難道以後,真的要讓她孤獨終老,一個人孤零零的呆一輩子嗎?
「媽媽,你怎麼又哭了?你到底怎麼了?」
子衿看的夏知菲哭了起來,她只是一個五歲的小孩,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於是,她也跟著哭了起來。
「子衿,媽媽給你改了一個名字好不好?」
「為什麼要改名字呀?我現在的名字不好嗎?」
「因為你以後要跟著媽媽一個人生活,以後,子衿的名字不叫張子衿,而叫夏子衿好不好?以後,你就跟著媽媽姓行嗎?」
「媽媽你別哭,你讓我姓什麼我就姓什麼,媽媽,你先別哭了行不行?」子衿心裡亂的一批,不知所措的幫夏知菲擦著臉上的眼淚。
夏知菲哭著會回報住她,兩個人抱在一起,哭成了淚人。
席邵軒氣的鼻子都快歪了,夏知菲這個臭女人還真的是不知好歹,老子幫了她,她反而不識相的在那瞎逼逼,我都不是你的老公了,你還學著以前的樣子一樣對我胡攪蠻纏,我看你到什麼時候才能改改你的臭脾氣!
席邵軒憤憤不平,賭氣從住院部的大樓出去以後,穿著病服直奔醫院外。
雖然身上異常的病痛,但他就渾然不覺,因為他現在心煩意亂,把自己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剛才的事情上,他無視身上的病痛,在路邊猛吸著涼氣,想讓自己降降火,冷靜一下。
但是冷靜了很久,他不但沒有冷靜下來,反而越想越可氣。
他甚至拖著剛做完手術,抽完骨髓的身軀在路上跑了起來,呼呼的冷風吹在他的身上,他穿的本來就單薄,跑起來之後,他才發覺自己身上難受的異常。
「夏知菲!」
席邵軒忍不住發泄,在路邊吼了起來,他一拳打在樹榦上,他鐵一般的拳頭,彷彿沒感覺到一絲的痛意,反而,他越來越想要發泄。
「夏知菲!」
「夏知菲!」
「夏知菲!」
「……」
席邵軒一拳一拳的打在樹榦上,直到自己的手已經開始滲血,錐心刺骨的疼痛傳遍他的全身,他這才收手,然後用腳狠狠的踹了樹榦一腳,然後離去。
席邵軒心情非常的不順,他獨自一人走在路上,獨自一個人在路邊惆悵。
這讓他想起了他還沒有離婚的時候,那時候,他身欠外債,每天都愁的不行,在和夏知菲吵完架以後,他會獨自一人在路邊踱步。
他現在心情同樣異常的難受,獨自一人走在路邊,看著路上燈紅酒綠的街景,感覺異常的煩躁。
「夏知菲,如果以後我再管你,我就是狗!」
席邵軒暗暗發誓,從今以後,他再也不會理夏知菲這個女人。
她和張嘯塵的那些破事,與他而言,他只是一個局外人,只是她的前夫罷了,他自己閑的蛋疼了,非要管他們的破事,管什麼啊?看笑話還來不及,幫她做什麼?
而且,幫了這個女人,這個女人不念他的好就算了,反而,竟然還嫌他幫她幫錯了。
你這個臭女人以後愛咋咋地去吧!
席邵軒眼神決絕的說道:「夏知菲,我一定要搶回我的孩子,至於你,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從今以後,你我再無瓜葛!我以後再管你的話,我就是個狗。」
席邵軒憤憤不平的想要離開這裡,他抬眼一看,發現路邊有一個彩票店,不知怎麼的,他腦袋一熱,想要進去買幾張彩票。
雖然現在他的點很背,還差點沒被夏知菲這個臭女人給氣死,但是也不影響他多買幾張彩票,發泄一下,再說了,雖然概率很低,但是,萬一能抽到個大獎,走了狗屎運,那他豈不是要發家致富了。
席邵軒一想起夏知菲那個臭女人就覺得來氣。
席邵軒想要推開彩票店的玻璃大門,但是推了很久,都沒有推開門。
「艹!老子的力氣哪有那麼小嗎?竟然連個門都推不開!」席邵軒氣的想要踹門,但是考慮到這不是他們家的門,而且這是公共場合,他強忍著自己想要踹門的衝動,想要離開這裡,還是算了吧,連彩票店的門都打不開,買了彩票也只是一堆廢紙。
「兄弟,那個門不是推的,而是拉的,你往外拉,上面不是寫著拉字嗎?」彩票店裡的老闆淡淡的提醒。
席邵軒這才發現,玻璃門上赫然寫著一個大字,拉。
「老闆,我買彩票,給我來100張!」
席邵軒覺得自己今天點很背,於是開口就要了100張,他今天一定要開獎開過癮。
「這?」老闆撓了撓頭,這貨不會又是一個想要靠著彩票發家致富的人吧?
買100張你以為你就能中500萬呀?就算是你買1000張,你也中不了500萬。如果買100張就能中500萬的話,那我還在這裡守著這個彩票店幹嘛?這麼些彩票,我自己拿回家去開獎,我不早就成了億萬富翁了嗎?
「這位兄弟啊,不是我說你,用那200塊錢去買這些無用的廢紙,還不如自己一個人出去吃點麻辣燙,喝點小酒,這多爽呀,花那麼多錢買這麼多彩票幹什麼?凈給自己添堵。」
這個老闆還算實誠,他並沒有選擇賺那些黑心錢,而是無情的打破了想要靠買彩票中獎發家至富的人的夢。
「你管那麼多幹嘛?我又不是不給你錢,哪有像你這樣的商家?我買彩票,你把你自己的錢賺到就行了,至於我是賺了還是賠了,我要你管。」
席邵軒因為煩躁的原因,所以,他現在的語氣並不算好。
「嘖嘖嘖……」老闆嘖嘖嘆息的搖了搖頭,「兄弟呀,不是我說你,你這都出院了,還特意出來買彩票,我是怕你開獎之後發現這些大部分都沒中獎,如果中了,也只是中了幾塊錢而已,我是真的怕你有個好歹,才好心提醒你。」
說著彩票店的老闆特意看了看席邵軒身上的病服。
席邵軒看到老闆的眼神,這才發現自己身上竟然還穿著病服,他抿了抿嘴,而後說道,「你不用管我會不會動氣,而且你以為我身上穿著病服,我就是生病了嗎?我就算是被氣出病,也不關你的事,你怕什麼呀?」
「你覺得你沒生病?而且你身上還穿著病服!」
彩票店的老闆打了一個機靈,這不會是個從精神病院里跑出來的瘋子吧?這貨待會打我,我可打不過他,說著,彩票店的老闆看著席邵軒的眼神滿是戒備。
席邵軒被這位老闆看的有些不自然,的確,他承認,現在他身上的這一身的確很像是從精神病醫院跑出來的瘋子。
「快點給我拿100張,我回去開獎開著玩不行嗎,萬一我會中500萬的大獎呢?」
「好。」老闆很爽快的答應,「兩塊錢一張,一共200塊錢。」
「好。」席邵軒付了錢,拿200張彩票出了店門。
席邵軒墊著一沓厚厚的彩票,從彩票店出來,他的手裡彷彿拽著100萬似的,高興的跟個鬼似的,剛才的陰霾一掃而過。
席邵軒走著走著又突然停下了腳步。
「艹!我為什麼要去買彩票?有這些錢,我還不如出去買幾包煙呢。」
席邵軒看著手裡的彩票乾瞪眼,他又回頭看了看身後的彩票店。
「老子買了那麼多無用的廢紙,艹!」
席邵軒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他現在有些怪自己剛才為什麼那麼衝動?為什麼不再多等一會兒。
「唉,真想給它退了。」席邵軒看著手裡的那100張廢紙片,覺得有些煩躁,他回頭看了看身後的彩票店。
「算了,如果剛買完就回去退掉,那位老闆還不得笑死我。」說著席邵軒拿著彩票,離開這裡。
「現在去哪兒啊?」
席邵軒對這眼前的路,撓了撓頭,茫然的不知所措,現在他遠在海城市,而不是在自己的家鄉,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
席邵軒鼻子一酸,突然想到了曾經的時候。
那時候,他剛剛和夏知菲鬧掰,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只能睡在硬紙殼上,在冰冷的橋洞下住了一晚,而且他剛從井下回來,身上異常的難受,在橋洞里呆了那一晚,他發起了高燒,而且第二天還和夏知菲離了婚,難受的病倒。
想起了往事,席邵軒心裡滿是感慨,他真的不想提起過去的傷疤。
「算了,現在老子又不是以前沒錢的時候,老子又不用去住橋洞,我的錢讓我住個酒店綽綽有餘,我先找個地吃個飯,然後找個酒店住一晚,剩下的事情就等到明天再說,就這樣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