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夢裡

第一百六十二章 夢裡

席邵軒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穿書了

「啊~菲菲姐姐,臣妾好疼,您一定要替彬彬做主。」

何彬如同一隻乖巧可人的小貓一般躲在夏知菲懷裡,假惺惺的裝著可憐,梨花帶雨的指責跪在地上的席邵軒。

他幸災樂禍的撇了一眼跪在地上滿身是血的席邵軒,繼續自己的表演:「宇哥哥,你一定要替彬彬做主,我們的孩子,它才兩個月大,可是彬彬不知哪裡得罪的皇后席邵軒,他推了臣妾,所以…臣妾才會流產。」

「嘶~怎麼那麼疼?」席邵軒剛睜開眼,便發覺自己的小腹刺骨般的疼,他吃痛的捂起肚子,這是什麼地方,這是夢裡嗎?

他為什麼夢到這麼古色古香的地方?難道是他想錢想瘋了?這個房間里滿是紫檀木傢具,掛滿了價值千金的絲織羅帳。

那個穿漢服小哥哥好帥,他懷裡還抱著一個美女漢服小姐姐。

我的天呢!老子母胎單身二十三年,為什麼會夢到這麼親密的場景,難道我想談戀愛想瘋了?

「席邵軒,你還有什麼狡辯的嗎?」夏知菲抱著何彬,滿臉厭惡的蔑視著席邵軒。

席邵軒一臉懵逼,他這是在叫他嗎?

「席邵軒?你怎麼知道我叫席邵軒?我們見過嗎?」

【叮!歡迎宿主來到小說世界】

什麼聲音?!

席邵軒嚇得打了一個激靈,這到聲音彷彿並不是來著外界,而是在他的腦海。

【宿主您好,恭喜您作為系統隨機挑選的一百名幸運讀者之一,來到炫彩多姿的小說世界,祝您路途愉快,我是系統小千】

「什麼?一百名幸運讀者之一!我穿書了!」席邵軒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老子穿書了!那我豈不是在小說中可以實現自己的夢想,找一個富可敵國,可以供我穿一輩子新衣服的對象!

「但是…席邵軒?和我同名那本!靠!我不會穿到渣女夏知菲那一本了吧?」

【恭喜您回答正確,系統將發送大禮包一份】

「什麼獎品?」

【系統將會滿足您的心愿,為您安排一個富可敵國、可以讓您穿一輩子新衣服的對象】

「對象?!」席邵軒兩眼放光,「給我安排對象是誰?我們公司的男神行嗎?雖然他現在有對象,但是你可以拆散他們,我是不會介意他有過對象的!」

【額…系統給您安排的對象是《廢材王爺愛上我》中的夏知菲】

「夏知菲?」席邵軒被澆了一盆冷水,他不悅的皺了皺眉,「別,我不要,還是讓那個渣女自生自滅吧。」

席邵軒清晰的記得小說中的劇情,在這本小說中和他同名的席邵軒作為正宮皇后,在懷孕四個月的時候,惡毒女配何彬竟然敢明目張胆的跑去皇后寢宮挑釁,他竟然敢當著宮人的面,公然毒打邵軒,而且還灌邵軒喝紅花墮胎。

而且更可氣的是,他灌完邵軒紅花,邵軒腹疼難忍,所以忍不住推了何彬一把,然後何彬失足墮胎。

狗血的事情便發生了,何彬跑的皇帝夏知菲面前指責邵軒,誘使夏知菲廢后。邵軒再也忍不住心裡的委屈,將事實的真相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夏知菲。

按套路講,這時候,夏知菲不是應該看清何彬的真面目嗎?

可是作者這個憨批非要氣死人,他這樣寫:何彬只是裝模作樣的往夏知菲懷了蹭了蹭,他低聲撒嬌著說:「宇哥哥~人家錯了,臣妾只是怕皇后席邵軒懷了您的孩子,您就不愛彬彬了,宇哥哥~不要懲罰彬彬好不好,彬彬好害怕。」

然後更狗血的事情發生了,夏知菲居抱何彬高臨下的看著邵軒,聲音里滿身冷漠無情,「席邵軒,我對你只是逢場作戲罷了,我心裡愛的只有彬彬。」

老子這是造了什麼孽,才會穿到這本小說?!

讓夏知菲做老子的對象,呵呵!抱歉,老子不要,讓他滾!

【穿書任務:讓女主席邵軒活到最後一章,體驗開始】

「艹!」席邵軒有些猝不及防,這就開始了,他還沒有準備好呢!

「宇哥哥,臣妾覺得皇后席邵軒好凶,臣妾雖然不知道『艹』是什麼意思,但是彬彬仍然覺得皇后席邵軒是在罵臣妾,臣妾好害怕。」

說著何彬又裝作可憐無助的朝夏知菲懷了鑽了鑽,哭的梨花帶雨,弱小無助:「邵軒姐姐,彬彬錯了,您不要罵彬彬了好不好,彬彬害怕。」

艹!綠茶!這特么是哪一章呀!老子不記得看過這一章。

「席邵軒,你為什麼要害死彬彬的孩子?」

「什麼?!」

席邵軒聽到這句話幾乎要崩潰。

好,很好,小千你好的很。

這特么是最後一章!後續劇情那個烏龜作者還沒有更新呢!

席邵軒在意識里罵道:「小千!你給我出來,這是最後一章,你讓我玩個鎚子?」

【您可以自由發揮】

自由發揮?

我席邵軒可是一個連買菜都會被大爺大媽騙的小菜雞,居然讓我和何彬那個高段位綠茶同場PK。

呵呵,臣妾做不到!

此時,夏知菲抱著何彬在他耳邊憤怒的說:「朕怎麼不知道這皇宮竟然成了蘇家的天下了?皇后竟然敢明目張胆的殺害皇嗣。蘇相國壟斷前朝,蘇皇后掌控後宮,卧榻之下,朕絕對不能容忍他人酣睡。」

「來人,賜鴆酒,皇后,你自行了斷吧!」

「額…」席邵軒滿頭黑線,我可是女主角,我有女主光環,怎麼可能會死,開玩笑吧!

【系統警告!如果您沒有活到最後一章,那麼,現實中的您也會死去】

「艹!」席邵軒忍不住爆粗口。

「席邵軒,您請自行了斷吧。」一個胖乎乎的席邵軒腔端著酒水來到了席邵軒面前。

席邵軒看著那杯毒酒咽了口口水,這麼快就端上來了,這特么是早就準備把老子送上西天了吧?!

不怕,我可是主角,我不會死的。

有了!席邵軒靈機一動。

「菲菲姐姐!」

他壯著自己的膽,死死的抱著夏知菲的腿,「菲菲姐姐,難道您忘了嗎?臣妾可是您的髮妻,您怎麼能聽信這個賤人的話。」

「賤人也是你叫的!」夏知菲居抱何彬高臨下的看著他,聲音里滿身冷漠無情,「席邵軒,我對你只是逢場作戲罷了,我心裡愛的只有彬彬。」

「不,菲菲姐姐,臣妾冤枉呀!」席邵軒繼續自己的表演,他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菲菲姐姐,您知道嗎?臣妾的孩子也沒了,何彬這個賤人殺了臣妾的孩子。」

「席邵軒,你少血口噴人!」何彬生怕他會將剛剛發生的事情抖出來,於是按捺不住開口。

席邵軒悄悄的觀察到夏知菲聽到這句話后抱著他的手不覺一抖,席邵軒知道機會來了,他戲精上身似的裝作撕心裂肺的吼道:

「嫻貴妃,你說本宮害你流產,可是你看本宮下身這大片的鮮血和滿身的傷痕,又從何而來?嫻貴妃,你敢承認嗎?」

「彬彬,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夏知菲的注意力都放在懷裡的何彬身上,席邵軒說完這句話,他才注意到,皇後身上有那麼多傷,而且…難道他懷的孩子也沒了?

「菲菲姐姐,您知道何彬這個賤人為什麼會流產嗎?」

「哦?為什麼?」夏知菲特意瞄了一眼懷裡的何彬。

【宿主加油,為我們蘇姐匡匡打call!!蘇姐666!!】

「你給我閉嘴!你個沒用的東西。」席邵軒在意識里吼道。

「菲菲姐姐,您要給邵軒做主,嫻貴妃怕臣妾生下孩子后,您會憐憫臣妾,不會廢了臣妾立他為後,所以這個賤人衝進臣妾的寢宮毒打臣妾,還灌了臣妾紅花,讓臣妾失去了自己的骨肉,菲菲姐姐,您知道嗎?一碗紅花下肚,臣妾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身下在不停的淌血。」

席邵軒越演越入戲,彷彿他就是剛剛被灌了紅花的席邵軒,他顫抖著手指著何彬激動的說:「都是這個賤人,臣妾才會失去自己的孩子!我才是正宮皇后,可在當時,鳳棲宮裡裡外外,全都圍滿嫻貴妃的狗。」

「所以臣妾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肚子裡面那個小生命慢慢消失,臣妾的肚子很疼,嫻貴妃還抓著我不放,灌完紅花打掉我的孩子不說,他還扇我的臉,所以臣妾才忍不住推了這個賤人。」

【蘇姐奧利給!!!蘇姐666!!!】

「滾出去!別打擾老子表演!」

「菲菲姐姐!您一定要為臣妾做主啊!」

席邵軒賣力的磕頭,抱著夏知菲的腿吼道:「臣妾根本就不知道這個賤人懷孕了,天道輪迴,報應不爽,就算是他流產了,也是他自找的,也是他活該!」

「彬彬,這是真的嗎?」夏知菲不相信他單純善良的彬彬會幹出這些事。

「嗚嗚嗚…」何彬裝模作樣的又往夏知菲懷了蹭了蹭,「宇哥哥,我錯了,我只是怕皇后席邵軒懷了您的孩子,您就不愛我了,宇哥哥,不要懲罰彬彬好不好,彬彬好害怕。」

夏知菲不語,只是輕輕的撫摸何彬烏黑順滑的長發。

席邵軒等不及的推波助瀾,此時不下手更待何時?我席邵軒今天一定要幹掉何彬!

「菲菲姐姐!難道到這時候,你還要護著這個賤人嗎?」

何彬嚇得臉都綠了。

哈哈哈…席邵軒看到這一幕不禁憋笑。何彬?本宮還沒有把你這個菜雞看在眼裡,老子還是很有宮斗天分滴!

「賤人也是你叫的!」

「什麼?」席邵軒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夏知菲抱何彬居高臨下的俯視他,「席邵軒,我對你只是逢場作戲罷了,我心裡愛的只有彬彬。朕已經失去一個孩子了,你為什麼還要害彬彬的孩子?」

「我害他的孩子?!」席邵軒指著自己的鼻子驚的啞口無言,夏知菲是特么耳朵聾還是眼瞎?!老子的孩子被你的彬彬故意害死,我害他的孩子了嗎?

「路人甲,還不趕快了結了他!」夏知菲的聲音滿身冷漠無情。

「嗻。」

「你幹什麼?你幹什麼!」

席邵軒可是一個三好青年,從小到大,他的爸媽連他的一根手指頭都不會動,他哪見過這樣的陣仗?

他被嚇得面如死灰,連連後退,夏知菲真的要殺他!他是主角,他怎麼能死?!

【宿主,您一定要躲過這一劫,否則,現實中的您也會死去。】系統用冷冰冰的聲音提示道。

「席邵軒,得罪了!」路人甲眼中露出一抹狠厲的精光,他掰開席邵軒的嘴,將毒酒灌入他的腹中。

「唔…」一杯毒酒下肚,他的腹中翻江倒海的痛,席邵軒難受的縮成一團,面色漸漸猙獰,嘴裡大口大口的吐著鮮血。

直到這時,席邵軒才知道女主光環沒用,夏知菲真的不會對他手下留情,他只會心疼何彬這個賤人。

死亡的威脅讓他感覺恐懼,現實中,他才二十三歲,才剛剛畢業,才進入職場沒多久,人生的大好年華剛剛開始,他甚至連戀愛還沒有談過,為什麼要他年紀輕輕就死去,他怎麼能甘心!

「回菲菲姐姐,已經沒氣了。」路人甲將自己的手放在席邵軒的鼻翼,發現他已經停止了呼吸。

「拖出去,別把他留在彬彬的寢宮,髒了彬彬的眼睛。」

「不!邵軒,你不要死,不要離開我!」

睡夢中的張嘯塵見到席邵軒被人灌紅花墮掉了孩子,還被一個陌生的男人一杯毒酒毒死。

他發現自己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切卻幫不了他,只能任由席邵軒被殺害,卻什麼都做不了。

「張嘯塵?張嘯塵!」

「不要!」張嘯塵夢到席邵軒被丟進亂葬崗,還被幾個太監扒光了衣服,「邵軒!」

張嘯塵猛地從榻上坐起來,他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額頭冒滿了一層細汗。

「張嘯塵張嘯塵,你怎麼了?」

「邵軒呢?」張嘯塵急忙抓起他的護衛路人乙的手。

「邵軒在蘇府,那邊派人日夜守著,邵軒不會出現差池的。」

路人乙還是第一次見到張嘯塵那麼緊張。

「呼———」

張嘯塵聽到沒事才鬆了口氣,原來只是一場噩夢。

前些天在齊國他聽說席邵軒食物中毒,性命危在旦夕,於是他連忙快馬加鞭趕過來,帶來神葯給席邵軒救命,但是由於他身份特殊,是敵國的太子,蘇相國曾經也見過他,所以他絕對不能露面。

所以他只能讓別人將葯轉交給蘇家,他平時不能露面,只有在夜深人靜之時才敢偷偷的溜進蘇府,遠遠的看他一眼,天知道他多想抱抱他的邵軒,多想親自照顧他。

「還好。」張嘯塵安慰自己,萬幸他的邵軒還活著,他還沒有死,「路人乙,現在幾更了?」

「回張嘯塵,已經三更天了。」

張嘯塵從床榻上下來,光著腳來到門前,暗夜的寒風如同刀子一般刮在他的身上,他常年征戰在外,塞外的大雪尚未讓他感覺到涼意,但是今天,他卻覺得有些冷。

「路人乙,你有沒有感覺到今天的風很涼?我突然覺得我好冷,你說,我是不是應該找一個太子妃陪陪我了?」

「張嘯塵的婚事事關國本,確實不應該再耽擱了,畢竟、畢竟…」

「畢竟什麼?」

「畢竟張嘯塵都已經二十一歲了都還沒有迎娶太子妃,外界盛傳您喜好男色。」

「呵。」

張嘯塵自嘲的笑了一聲,這些年來,他不是沒想過接受其他的女人,可是世間形形**的女子那麼多,卻沒有一個可以陪他說說話。

這些年,他見過的女人太多了,或是溫婉可人、或是活潑開朗、或是善解人意……世間形形**的女子,他見的多的是。

可是見多了,也就麻木了。

那些女人,不是為了富貴榮寵,便是另有目的。

他不是沒想過接受其他的女人,可是,他做不到,那些懷著目的接近他的女人、見到他就嚇得瑟瑟發抖的女人,他從始至終無一不感到厭煩疲倦。

或許只有席邵軒可以陪陪他,和他說說話。

「路人乙,你覺得邵軒怎麼樣?」

路人乙抿了抿嘴,但是沒有出聲,他知道,張嘯塵並沒有想知道他的回答。

他發現,今晚的張嘯塵有些不一樣,現在的他彷彿是一個多愁善感的女人,全然沒有了以往意氣風發,殺伐果斷的模樣。

「唉…」張嘯塵又嘆了口氣,「路人乙,你說我是不是應該接邵軒回去了?」

「這?」路人乙一頭霧水,「張嘯塵,難道您想娶邵軒小姐嗎?」

「對」張嘯塵劍眉微挑,「我和他少小相識,青梅竹馬,我想娶他。」

「這、這…邵軒小姐和燕國三皇子夏知菲有婚約,您怎麼能娶一個和別人有婚約的女人。」

「哦?」張嘯塵面露不屑,他慢慢的走到紫藤架下,折下了一株紫藤花,輕輕的眯了眯眼,露出一抹危險的精光,「可是邵軒和他不過是長輩們包辦的婚姻罷了,邵軒並不喜歡他,既然都是嫁人,為什麼我不能娶他?」

「可是夏知菲是燕國的三皇子,而您是齊國的太子。」

「三皇子?」張嘯塵玩弄著手中的紫藤花不屑一笑,「孤養的百萬精兵也不是吃素的,就算是邵軒和他有婚約,我一定要得到他。」

「張嘯塵三思啊,屬下不明白,您為什麼非要娶席邵軒,一個女人,難道真的值得兩國大動干戈嗎?」

值得大動干戈嗎?

張嘯塵彷彿思考了很久,月圓之夜,天邊夜色正好,就連夜鶯也是成雙結對,可是他還是孤零零一人。

「他值得,因為我需要他,即便是兩國大動干戈,我也要娶他,因為我太孤獨了,我想找個人陪陪我。」

「路人乙,給我父皇報信,讓他上表國書讓席邵軒來齊國與我和親,告訴他,如果他不照做的話,他日我張嘯塵回國之時,便是父皇駕崩之日!」

「是。」路人乙並沒有感到意外。

「我去一趟蘇府,你不用跟我。」

席邵軒食物中毒昏迷那麼多天,他始終還是不放心,今天又做了這樣的噩夢,他想去看看他。

他住的地方離蘇府很近,於是張嘯塵利落的換上了夜行衣,躲開了護衛,翻牆進了蘇家的後院,直奔席邵軒的閨房。

「今天他們怎麼都在?」張嘯塵不悅的皺眉,席邵軒的父母和三個哥哥現在都在房間守著,他今天又沒法和席邵軒見面了。

「算了,在房頂看一眼邵軒也好。」說著張嘯塵一個翻身,跳上了房頂,揭開了一片瓦,他看到席邵軒的臉上仍然很難看,他彷彿是做了什麼噩夢,在不停的喃呢著什麼……

「拖出去,別把他留在彬彬的寢宮,髒了彬彬的眼睛。」

「不要,不要殺我,不要……」

席邵軒難受的緊皺著雙眉,額頭冒出一層細汗,說著還抽泣著哭了起來,彷彿是惡鬼纏身,表情異常的難受。

蘇夫人見席邵軒食物中毒昏睡了那麼多天,終於有了動靜,他又是驚喜,又是心疼,連忙緊握席邵軒的手,安慰他說:「邵軒別哭,娘在這,爹娘和你三個哥哥都在,邵軒別怕。」

「不要呀!」

席邵軒猛的從床上坐起來,腦海中的事情歷歷在目,他清晰的記得幾個太監將他丟在了亂葬崗,不止如此,他們連他死去的顏面都不肯給他,他們將他身上的衣物和首飾剝個乾乾淨淨才肯離開。

他席邵軒單身了二十多年,穿書後好歹也是燕國的皇后,他單身了那麼多年竟然被幾個太監扒光了,死後只能赤身露體的躺在亂葬崗慢慢的腐化。

原來系統給他的任務那麼難,他意識到他根本就沒有主角光環,夏知菲那個瘋子真的會殺了他。

席邵軒將自己蜷縮成了一團,哭的滿眼淚痕,弱小無助,「我不想穿書了,我想回家。」

他只是一名剛剛畢業的學生,剛剛進入社會,只是一個默默無聞、母胎單身二十三年的小白領而已。

他看似挺精明一個人,但實際上卻是傻缺一枚,傻到買菜的時候被大爺大媽騙錢都看不出來,而且還沾沾自喜的以為是自己佔了大爺大媽的便宜。

他也沒有什麼特殊的愛好,平時只喜歡看言情小說,或者追劇的時候對帥哥喊幾聲老公。

但是為什麼就是那麼平凡一個人,倒霉的事情總會落到他身上,為什麼他會成為一百名穿書群眾中最慘的一個?穿到最後一章就算了,而且還開局沒到五分鐘就掛了。

席邵軒越來越覺得委屈,氣的嗚嗚大哭,這個破系統想要我的小命就直說,為什麼殺我之前還要這樣虐待我?

它欺負我單純,不止要了我的命,而且還欺騙我,明明說好的讓夏知菲做我的對象,它騙人!

老子單身二十幾年,被豬油蒙了心,居然單純的信了它的鬼話,我和夏知菲才見第一面,他就一杯毒酒將我送到了西天,這是什麼破對象,天底下有這麼狗的對象嗎?

我究竟是造了什麼孽,為什麼蒼天如此不公,非要這樣虐我這個單身狗?

「這是天堂嗎?」

席邵軒一邊撅著嘴哭著,邊打量這個古色古香的房間。

席邵軒抹了抹眼淚,吐槽道:「天堂為什麼長這樣?為什麼沒有手機,沒有wifi,也沒有火鍋?我都掛了,還不能讓我過的舒服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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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的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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