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
夏知菲穿著單薄的露肩婚紗站在二百層樓高的天台,冬日的寒風如同刀子一般劃過她胸前若有若無的曲線,凍的夏知菲臉上紫紅,嘴唇泛起了一層的死皮。
她被后的天台沒有護欄,而她還在一步步的後退,她的眼神中滿是恐懼……
「席邵軒,我求你放過我好嗎?」夏知菲恐懼的淚水溢滿了整個眼眶。
她已經被逼退到了天台的邊緣,她的背後就是二百米的高空,只有席邵軒再向前一步,頃刻之間,夏知菲就會粉身碎骨。
而最令夏知菲害怕的卻不是這令人窒息的高度,她的雙眼緊緊的盯著他手中明晃晃的泛著寒光的匕首。
出於求生的本能,她想要跑,想要逃離這令人窒息的高度,想要逃離這個危險的男人。
而握在他手中的匕首,又不得不使她乖乖站在原地。
席邵軒還在一步步的靠近……
「嗚嗚嗚……」
夏知菲被嚇得哭了出來,她顫抖著手抱住了他的手臂,那隻握著匕首的手臂,夏知菲懇求的說:「席邵軒,我求你了,你放過我吧,就當你做一件好人好事,就當是你成全了我和張嘯塵。」
「菲菲,你為什麼非要和他結婚,難道是因為我做的不夠好嗎?」席邵軒的聲音平靜而富有磁性,他一雙好看的劍眉下面,滿是困惑和傷神,他們之所以走到如今的地步,是因為夏知菲竟然要和一個才認識不到一年的張嘯塵結婚,別忘了,他席邵軒和夏知菲已經認識十年了。
夏知菲眼中只有那把亮晃晃的匕首,她看到他靠近了她,她接連後退……
「啊!」夏知菲尖叫一聲,因為她的後退一步,險些使她從二百米的高空掉落下去。
但是這一剎那,席邵軒眼疾手快的拉住了她,將她從新拉回天台,並且將她緊緊的抱在懷裡,隔著單薄的衣物,他能感覺到她渾身都在戰慄。
「呵,我的小晴兒真是怕死。」席邵軒溫言細語,看夏知菲的眼神閃著星光,可是他手裡的匕首,卻沿著她胸口的曲線悄悄的劃上了她細嫩的脖頸。
蘇晴被嚇得大氣都不敢喘,眼淚溢滿了整個眼眶卻不敢流下,她垂眼看到那把匕首已經抵在了她的脖子上,可是她卻不敢反抗,因為誰也不敢保證,這個瘋子下一秒會做什麼事。
「呵。」因為喝了點酒,席邵軒身上滿是酒精的味道,他輕笑了一聲,伏在她的耳邊輕聲說:「哭什麼,怕我殺你嗎?」
他的氣息痒痒的,暖暖的,輕撒在她的耳邊,可這般溫柔縱容的言語,在夏知菲眼裡,無異於毛骨悚然。
席邵軒傷神的說:「菲菲,不要和他結婚好嗎?我們已經認識了十年,從小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所以我對你的情誼,你應該知道。難道我們十年的感情卻比不過你和他相處一年的時光嗎?」
夏知菲的聲音里滿是哽咽,「可是我和你並不熟,雖然我們認識十年,但我們只是曾經的鄰居而已,而且後來你搬走了,我們相處的時光根本沒有十年。」
「可是老子已經暗戀你十年了!」席邵軒終於撕開了偽裝的表情,怒聲吼道,同時他手中的匕首又離夏知菲的脖頸靠近了一分。
「夏知菲,我給你一個機會,只要你不和他結婚,同意和我在一起,我做什麼都可以,我可以做你的舔狗,可以容忍你所有的小性子。」
「不,我不要。」夏知菲情急之下,一句沒腦子的話脫口而出,說完她就後悔了,這是席邵軒最不願意聽到的結果,如果在這時候激怒他,他一定會殺了她的,他一定會!
席邵軒就是個瘋子,他曾經為了自己的公司能夠上市,能夠壟斷市場,不惜毀掉他母親家的公司,將其視為眼中釘肉中刺,非要處除之而後快,這樣的席邵軒太可怕了,她不敢保證,下一刻,這把匕首會不會划斷她的氣管。
夏知菲急忙改口,「我不和他結婚,我和你在一起,你讓我做什麼都行,我求求你別殺我。」
「你會和他分手嗎?」
「我……」
「你會嗎?」夏知菲只是遲疑了一會兒,他手中的匕首又離夏知菲的脖頸靠近了一分。
「我會的。」夏知菲嚇得大氣都不敢喘,她的眼淚溢滿了整個眼眶,可是她的淚水卻不敢流下,如果她說她不分手,他一定會殺了她,他一定會。
「你會和我在一起嗎?」
「我會的。」夏知菲哭著喊道,「我一定會的,我會和你在一起,會和你結婚,會給你生孩子,會和你在一起一輩子,和你白頭終老。」
這個男人太可怕了,等躲過這一劫,平安回到家裡,她一定要要告訴爸爸媽媽,她一定要報警!
「你說你會和我結婚,會給我生孩子?」
「對,我會和你在一起一輩子。」
「你愛我嗎?」說著他的匕首又離夏知菲的脖頸靠近了一分,幾乎要把她的整根氣管割斷。
「我愛你。」夏知菲哭著認命的說。
「呵!」席邵軒不屑的冷笑一聲。
他丟下了手中的匕首,彷彿用盡了身上所有的力氣才得到這樣的結果,他已經儘力了,他終極還是傷害了他捧在掌心的女孩,他將自己的手貼在她的胸口,在她的胸前肆意的遊盪。
儘管夏知菲很排斥他的觸碰,可是別說躲開,她連一聲大氣都不敢喘,只能被迫接受。
他還覺得不過癮,大掌不安分的同時,他的頭慢慢的湊近了她的下唇,酒精的氣味和她的氣息交織在一起,夏知菲認命的閉上了眼睛,被迫承受來自他的氣息。
良久后,她的唇瓣已經有些紅腫,他這才離開了她,他溫熱的,充滿酒精氣味的氣息灑在她的臉上,他無情的揭露一個事實,「你不會的,你根本就不可能和他分手,你只是為了活命才騙我。」
夏知菲猛地的瞪大了眼睛。
難道他已經不願意相信我,他一定要殺我。
「你、」
「噓~」席邵軒撫上了她的唇,「菲菲今天的口紅塗的很是妖艷,就像鮮血的顏色,只是這潔白的婚紗,卻和這鮮艷的紅唇很是不搭。」說著席邵軒微微低身,他伏在了她耳邊,他磁性的嗓音如同對情人一般喃呢:
「如果這白裙被染成了鮮血的顏色,再搭上這鮮艷的紅唇,才是最驚艷的存在,只是可惜……」
席邵軒嗅著她頭髮上的清香,重新拿起匕首抵上了她的下巴,她被迫與他對視,「只是可惜這麼好看的菲菲,我再也看不見了。」
「我求你不要殺我。」
「呵,原來我家菲菲那麼緊張,那麼怕死,你昨天不是還趾高氣揚的告訴我,你這輩子絕對不可能看我一眼嗎?」
夏知菲幾乎徹底絕望,深深的恐懼充滿眼底,她心裡的一根弦幾乎已經崩潰。說到底,她才二十三歲,大好的人生還沒有開始,她還沒有去歐洲學習繪畫,還沒有見過自己嚮往的巴黎島,她真的不願意年紀輕輕的時候就死去。
席邵軒又笑了,她到底是怕我?還是怕我手裡的匕首?
他收起了手中的匕首,將她緊緊的抱在懷裡。
「我的菲菲那麼可愛,我怎麼可能捨得殺你?」他感覺到懷裡的女孩被嚇得瑟瑟發抖,他笑了,笑他們認識十年,夏知菲還是不了解他,他怎麼可能捨得殺他愛的女孩?
他原以為逼迫會換來想要的結果,可是他發現他錯了,用壓製得到的妥協,一定會換來更強烈的反抗。
席邵軒認命了,讓我再抱她一次吧,從今以後,我心愛的女孩,將會躺在別人的懷抱,和別的男人結婚生子,她將會為別的男人大起肚子。
他心裡難受的滴血,可是他卻說:「夏知菲,我不會殺你的,也不會再強迫你,祝你能夠和他白頭偕老,兒孫滿堂。」
夏知菲試圖放鬆自己,想讓自己平靜下來。她知道,機會已經來了,她現在要做的就是等,乖乖的窩在他的懷裡不要動。
現在已經是黃昏,不過多時,夜幕就會降臨,那時她說她困了,想要回家休息,他一定會送她回家。
可是她如果再敢反抗,如果她再次激怒他,那麼留給她的,只有死路一條。
時間彷彿過了很久。
她仍然被他緊緊的抱在懷裡,她偷偷的朝天邊看去,太陽已經快要落山,枯黃的落日伴著血色的黃昏拉長了整個地平線,暖黃的陽光打在他們身上,他們宛如一對璧人,緊緊相擁,難捨難分。
夏知菲漸漸的平靜了下來,她放大了膽子回抱住了他,故意放低了聲音嬌滴滴的說:「軒哥哥,我有點困了,我好想睡會兒。」
軒哥哥。
席邵軒有些恍惚,夏知菲有多久沒有叫過他軒哥哥了?
「好。」席邵軒連忙抱起了她,抱她下樓。
夏知菲順從的讓他抱著,水蛇一般的雙臂順勢纏上了他的脖子,「軒哥哥,我想回家睡,我認床,別的地方我睡不習慣。」
「好。」一聲軒哥哥,一聲不輕不重的服軟,已經讓席邵軒亂了心神,即便她已經為別人穿上婚紗,將要做別人的新娘,他也心甘情願走進她的圈套。
夏知菲雖然強裝淡定,事實上她卻仍然瑟瑟發抖,即便他現在這般的溫柔,也掩蓋不了他是一個瘋子的事實,所以他必須進監獄!
等到待會她順利回家,她一定要告訴爸爸媽媽,一定要報警抓他,將他送入監獄,最好讓他坐一輩子的牢,或者被判死刑!
只要他不入獄,她和張嘯塵的生活將永無寧日。
「你放下菲菲!你們這對狗男女!」
張嘯塵看到看到這一幕,氣的冒火,看看到夏知菲小鳥依人的依偎在席邵軒的懷裡,他的血壓瞬間飆升。
「夏知菲,我真的看錯你了,我們都要結婚了,你竟然還和他舊情難斷,今天可是我們拍婚紗照的日子,我等了你一下午,而你你竟然放了我的鴿子,竟然丟下我和這個男人私會,你的身上竟然還穿著我們拍婚紗照時的婚紗。」
「不是,張嘯塵你聽我解釋。」
「你放開我。」夏知菲再也管不了席邵軒這個危險分子,她急忙從他懷裡掙脫出來。
席邵軒臉上滿是麻木,他任意她從自己的懷裡掙脫,看著她奔向別人的懷抱,奔向了張嘯塵,而席邵軒真的放開了她。
「張嘯塵,我不是故意放你的鴿子,是他!是席邵軒突然給我打電話,說我如果不來,他就要跳樓,所以我才來了天台,可是」
說著夏知菲不禁哽咽,她受了莫大的委屈,看到她的愛人,她彷彿再也忍不住了,她哭著撲進張嘯塵的懷裡崩潰大哭,「可是他威脅我,你知道嗎?我差點就死了。他把匕首抵在我的脖子上,逼我和你分手,他非要逼我和他在一起,嗚嗚嗚……」
「席邵軒。」張嘯塵咬牙切齒的說出了這兩個字。張嘯塵面色狠厲的盯著,握緊了鐵一般的拳頭,關節咯咯作響。他竟然敢這樣對待我的女人。
夏知菲躲在張嘯塵的懷裡,她能感覺張嘯塵身上的憤怒,能聽到他咯咯作響的關節。
此時夏知菲心裡只有一個念頭,不!他們不能打起來,張嘯塵不是他的對手。
「張嘯塵,我們快走好不好?他身上有匕首,他會殺人的,他就是一個瘋子!」
夏知菲眼淚巴巴的看著他,懇求著他,但是張嘯塵關注的卻是她的雙唇。
他修長的食指撫上了她的唇瓣。
「嘶~」剛一觸碰,夏知菲便感覺火辣辣的疼痛。
「你的唇,他弄的?」
夏知菲哭著點了點頭,她的唇已經被吻的紅腫而且泛著血絲,或許這根本就不是吻,而是在發泄,是在施暴。
「疼。」
張嘯塵再想觸碰時,夏知菲難受的將頭側到了一邊。
「席邵軒!」張嘯塵再也忍不住,他推開夏知菲朝席邵軒撲了過去。
「啊!」
夏知菲重心不穩,加上張嘯塵力氣又大,她被重重的摔在地上,地上的渣滓劃破了她細嫩的掌心。
夏知菲看到兩道高大挺拔的背影扭打在一起,而席邵軒卻比張嘯塵的背影更高大一些。
「不要!」
席邵軒一腳將張嘯塵踹翻在地,張嘯塵吃痛的捂起了自己的胸口。
夏知菲連忙跑過去護在了張嘯塵的身前,眼神死死的盯著席邵軒,彷彿是在看仇人一般。
「呵!」席邵軒不屑的冷笑一聲,他伸手抹去自己嘴角的血漬,眼中露出狠辣的精光。
他忍了這麼久都沒有收拾這個狗男人,不過是因為夏知菲喜歡他而已,但是他不動手,不代表他就要被接受挑釁,既然這個狗男人主動送上門,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你幹什麼?」
夏知菲戒備的看著席邵軒,她看到他脫下了身上的西裝外套,解下了領帶丟在一邊,然後慢慢的朝她和張嘯塵靠近,而他沒有注意到的是,他褲兜里的匕首掉落在了地上。
「菲菲,這和你沒關係,這是男人之間的事,你讓開。」
「我不讓,你不準殺他!」
「我殺他?」席邵軒不屑的笑了一聲,「我倒是真的想殺了他。」他的聲音咬牙切齒。
而後他又在心裡補充了一句,我如果殺了他,你還不得恨我一輩子,甚至你會給他殉情,我怎麼可能殺他?
而此時張嘯塵眼睛死死的盯著席邵軒掉落在地上的匕首。
「張嘯塵!」夏知菲看到張嘯塵飛一般的起身,他飛速跑到席邵軒的身後,撿起匕首,用盡了渾身的力氣,將鋒利的匕首刺入席邵軒的腹中。
「啊!」夏知菲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場景,第一次看到殺人,她如同受驚的小鳥,條件反射的用雙臂護自己的頭。
而後張嘯塵又將匕首從他的身上拔了出來。席邵軒吐了一口的鮮血,應聲倒地,地上沾滿了大片大片的鮮血。
張嘯塵宛如地獄走出來的修羅,眼中泛著嗜血的光芒,滿地的鮮血,刺目的鮮紅讓他感覺興奮,他又衝上前補了幾刀,席邵軒的白襯衫血液被染成了刺目的鮮紅。
席邵軒的瞳孔逐漸的渙散,慢慢的,他閉上了眼睛……
做完了這一切,張嘯塵彷彿是用盡的全身的力氣,他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倒在地上。
「席邵軒,席邵軒!」夏知菲跑到了席邵軒的身前,狠命的搖晃他,席邵軒彷彿看到有一束光出現了他的身前,但是他什麼都看不見,他只能模模糊糊的聽到一些對話。
「席邵軒,你不能死,你如果死了,那麼張嘯塵就會是殺人犯,席邵軒,席邵軒!」
夏知菲顫抖著手撫上了他的鼻翼。
沒有呼吸。
「不,席邵軒你還沒有死,你沒有死。」說著夏知菲慢慢的湊近了他。
「你幹什麼?吻一具屍體?!」
夏知菲仍然不接受這個事實,席邵軒不能死,如果他死了,張嘯塵就是殺人犯。
「我要給他做人工呼吸,你攔著我幹嘛,你想做牢嗎?」
張嘯塵厲聲吼道:「可是他已經死了!都是因為你,如果不是你,我根本就不會殺人!」
「我沒有殺人,我沒有……」夏知菲垂下了頭,眼神空洞,她不是殺人犯。
張嘯塵冷笑一聲,但是沒有反駁,他插著腰,盯著席邵軒的身體,尋找解決的辦法。
「張嘯塵,你殺人了,你去自首吧,還可以從輕發落。」夏知菲跪在地上仰視著他懇求道。
張嘯塵突然想到了對策,他舉高臨下的看著夏知菲,而後他慢慢的蹲了下來,蹲在她的面前,與她對視,他的雙手沾滿了鮮血,他捧著夏知菲的臉喃呢道:
「晴晴,你相信我嗎?」
夏知菲沒有理解他的意思,但是她還是點了點頭。
「乖」說著張嘯塵還摸了摸夏知菲的頭,「別怕,我這是自衛反擊,是他要殺我,我為了自保才會反殺,所以,我並沒有罪。」
「所以,你願意幫我嗎?」張嘯塵繼續誘哄。
他大學的時候便是主修刑事科學技術,現在的他彷彿是一個慣犯,冷靜的可怕。
夏知菲點了點頭。
「你身上沒有血漬,而且別人不會懷疑一個女孩子,所以,你去樓下幫我拿一個拖把,再打一桶水,然後去樓下的超市幫我買一個行李箱,要大號的。」
說著張嘯塵又將車鑰匙交入她的手中,「還有,去把車開到樓下,悄悄的。」
「你要幹什麼?」夏知菲崩潰大哭,張嘯塵已經成為了一個殺人犯,她如果做了這些事情,也會變成同謀。
「晴晴,你忍心看著我進監獄嗎,我們還沒有結婚,我們還沒有孩子。」
「晴晴,你幫幫我好不好?」
夏知菲仍然不為所動。
「張嘯塵,你幹什麼?你放下,嗚嗚嗚……」夏知菲再次看到這把匕首,她嚇得哭了起來。
她看到張嘯塵將匕首抵在自己的手腕上,這把匕首上淌著的鮮血,不知道是他的,還是席邵軒的。
「夏知菲,如果你不幫我,我肯定會進監獄,如果這樣,我還不如死個痛快。」
「不、不……」夏知菲搖了搖頭,她怎麼忍心看著張嘯塵死去,這可是她今生最愛的人,「我幫你,我幫你還不行嗎?你快放下。」
……
席邵軒模模糊糊的聽到這些對話,他感覺自己彷彿被塞進一個狹小的箱里,他的眼睛漸漸一片漆黑,狹小的空間讓他感覺異常的難受,他想要呼救,但是卻發現自己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他感覺到自己所在的空間有些眩暈,彷彿有冰冷的液體浸潤他的全身,冰冷刺骨的感覺,讓他感覺到異常的難受,他拚命的呼救。
可是他的空間太過狹小,他無法發出聲音,同時他也無法呼吸。
「張嘯塵,我好害怕,我現在是你的同夥。」
夏知菲望著平靜的海面,哽咽著說。
「不怕,不要怕,我們會永遠在一起。」張嘯塵攬住了她,將她抱在懷裡。
……
「唐總,唐總,你醒醒。」
「啊、」席邵軒難受的從床上坐了起來,他的大掌捂起了自己的頭,可能睡得時間有些久,他的頭針扎一般疼痛。
他有突然從床上站起來,驚恐的瞪大了他的雙眸,他怎麼會在自己家裡?
他想起了他經歷的事情,張嘯塵將他殺害,夏知菲和張嘯塵兩人將他裝進行李箱,將他丟如海底。
他伸手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又摸了摸自己身上,奇怪,怎麼沒有傷口。
「唐千,今天是幾號?」
「11月30號。」
「11月30號?怎麼可能,今天不是12月15號嗎?」
所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席邵軒眉頭緊縮,他突然又想到了一件事情,「夏知菲和張嘯塵拍完婚紗照了嗎?」
「這……」唐千面露緊張之色,整個帝都,誰都知道唐總喜歡蘇小姐,但是蘇小姐一直對唐總愛搭不理,而且她已經訂了婚,和一個叫張嘯塵的人。
「說!」席邵軒已經分不清他是做了一個夢,還是他遇到的事情都是發生過的事實。
「回唐總,蘇小姐和何先生將會在12月15日拍婚紗照,而具體地點就在岸芷汀蘭,您的一家店。」
「12月15號,岸芷汀蘭」席邵軒喃呢著。
他慢慢的走到了落地窗前,望著刺目的陽光,他幾乎不願意相信他夢到的事情,這個夢太過真實,他的腦海中全都是未來的十五天將要發生的事情,為什麼他能預知未來?
預知未來。
一想到這裡,他不禁想到十五天後,他喝醉了酒去找夏知菲,他站在頂樓,以死相逼想要挽回她,可是夏知菲根本就是鐵石心腸,她根本就不願意和張嘯塵分手。
那時他的有些微醉,他從褲兜里掏出了匕首,想要逼她妥協,想要換來的的回頭,但是最後,他還是不忍心逼迫不得她,他決定放手,他想送她回家。
可是張嘯塵來了,張嘯塵殺了他,將他拋屍海底。
並且他知道,夏知菲這個女人女人還幫了他,幫他清掃現場,和他一起拋屍。
一直都這裡,席邵軒越來越覺得難受,他們認識十年,而且她和張嘯塵才認識一年,她怎麼忍心這樣狠心對待他。
未來十五天的事情歷歷在目,這場景太過真實,這不像是一場夢,而是已經發生過的事實。
難道……他重生了!
這個想法把席邵軒嚇了一跳,夢裡都是反的,但是重生不會。
「唐千,你現在就去買A集團的股票,十分鐘后它就會漲一千倍。」
「什麼?買A集團的垃圾股!」唐千被席邵軒的決定嚇了一跳。
「對,把所有的股票都買了。」
「這,唐總,它只是一個垃圾股,別人出都來不及,你不能……」
「你是董事還是我是董事?」席邵軒只是撇了唐千一眼。
「是,屬下這就去辦。」唐千不屑的撇了撇嘴,買就買,我可不想因為這點破事丟掉了差事,反正你家大業大,只是一個垃圾股而已,砸手上就砸手上,有什麼大不了的。
十分鐘后
「艹!唐總牛逼!」唐千抱著電腦跑了過來,他因為太過激動,竟然對自己家唐總爆粗口。
「唐總,果然翻了一千倍!您十分鐘之內又賺了十個億!」
「放回去吧。」
席邵軒並沒有看電腦,而是陷入了沉思,原來他所經歷的都是真的,原來這真的不是一場夢,而是他重生了。
高大挺拔的身軀又回到了落地窗前,他將自己的手抄在褲兜里,嘴角勾起了一抹耐人尋味的弧度。
夏知菲,我和你認識十年,你竟然和他一起拋我的屍,而不是把我送進醫院,即便是我死,你還只關心張嘯塵,一點都不在乎我,你很好。
我絕對不會再重蹈覆轍,也絕對不會對你心慈手軟。
你是我心愛的女人,你和他一起拋屍,我可以原諒你。
但是我絕對不能容忍你和他在一起,這一次,即便你再哭再鬧我也一定要得到你,我就不信我拿著劇本還鬥不過你。
同時,我眼裡容不得沙子,張嘯塵他必須死!
席邵軒眯了眯眼睛,為期十五天,我們的遊戲開始了。
「唐千,給蘇小姐打電話,就是我有事要請教蘇小姐,如果她不來的話,那她家的公司就等著破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