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交戰。
只見那隻毒蟲飛速爬向雲莊主,通體閃現紅黑相間的光澤。
「雕蟲小技。」雲庭一聲冷笑,摻雜著些許輕蔑。
「哦?小寶貝,他可是有點瞧不起你呢。」黑袍挑撥道。
黑色蜈蚣像是受到了極大侮辱,瘋狂抖動身體,頃刻之間膨脹成一隻巨蟲。
居然有此等妖物,雲莊主拔出佩劍,隨時準備應戰。
巨蟲飛身撲來,雲莊主健步星移,躲避開來。只見巨蟲所過之地,陳設桌椅皆粉碎無疑。巨蟲數次進攻都被雲莊主巧妙化解,顯然有些狂躁不安起來,此時,雲莊主舉劍劈來,劍氣縱橫,黑色蜈蚣顯然無法招架,知趣地頻頻後退。
「有意思。」一旁觀戰的黑袍瞬間移形換影,一把摺扇一開一合,雲莊主便被輕易打退,重重撞擊在牆上,一口鮮血噴涌而出。
「這黑袍人的修為顯然已在乾階之上,天下修士能達到混沌的也是屈指可數,他到底是誰?」雲莊主手捂胸口,心中甚是疑惑。
「如何?能把東西交出來了么?」黑袍人怒斥道。
「恕雲某人愚鈍,真不知閣下所言何物。」
「這就沒意思了雲庭,我想要的東西,大家心知肚明,乖乖交出來,我饒你不死。」黑袍輕輕撫弄著那隻毒蟲,悻悻說道。
雲莊主想要站起身,可是明顯傷勢太重,只能勉強用殘餘內力支撐著,靠在牆上。
「哼,交於你,江湖豈不是又將面臨一場浩劫。」
「哈哈哈……你現在最應該擔心的應該是你自己,旁人的事,與你何干,我最討厭你們這些所謂的正人君子,一個個心懷鬼胎,表面上卻要裝出一副聖人的樣子。」
話未說完,黑袍已瞬間掐住雲庭的脖子,逼他就範。
「嗖」一隻劍羽向黑袍飛來。
「破曉?」黑袍鬆開手,用內力擋住劍靈。
「雲夢澤?你的傷好得夠快啊。」
雲夢澤怒目相視,張開右手收回破曉,快步上前扶起父親。
「爹,你怎麼樣?」
「沒事,小心。」
「嗯。」雲夢澤站起身,雙臂微起,破曉復出。一襲白衣,隨風搖曳。
「果然英年才俊。」
雲夢澤手持破曉,飛身而起,集聚內力刺向黑袍,只見那黑袍瞬間移步,飛出門外。天廣底寬,兩人飛檐走壁,化作兩道光影,交戰百餘回合。
雙方正當惡戰之時,那隻毒蟲卻悄悄上前,徑自向著雲莊主咬去。
「啊……」雲庭又吐了一口鮮血,倒地不起。
「爹?」雲夢澤聞聲飛身而下,破曉隨之化作一道光影,消失不見。
「東西我會再來取,小畜生回來。」黑袍怒斥毒蟲,顯然對它的趁人之危很是不滿。
餘音未了,人便再次消失在黑暗之中。
雲夢澤扶起父親,見他面色發青,分明是中了劇毒。
「趕快去請大夫」聲音劃破長空……
修養半月有餘,藍玄月的傷也已經無礙。本就沒什麼,只是抵不過眾人督促,非要她躺著休養,藍玄月就這樣硬生生在床上,度過了無聊而又焦急的半個月。
半月前,她便叫來莫管家,吩咐他張榜招聘珠寶設計師。什麼是招聘?什麼是設計師?讓他好生解釋了一番。
莫管家聽的一頭霧水,然後一拍腦袋,豁然開朗,「不就是請個夥計么?」
只是發榜至今也沒一個人前來應聘。因為大家根本看不懂榜上寫的是什麼。月滿西樓的眾人也都好奇,老闆娘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葯,只有藍玄月清楚,他……在等她。
「思無邪,你站住,我問你,我家小姐之前到底傷哪了?為什麼總感覺現在像換了個人,不愛說話了,一說話就厲聲厲色,還經常一個人發獃。」
莫管家嚴肅的問道。
「還有,還有,現在的小姐走路的樣子實在像個男人,哪還有之前的妖嬈嫵媚。」莫管家只手遮住嘴巴小聲嘀咕。
「藍玄月,莫管家說你像個男人。」思無邪看著樓欄上,陷入深思的藍玄月,邪魅一笑。
藍玄月低頭望向他們,並沒作聲。
莫管家哪裡知道這斯竟「出賣自己。」抬頭對著藍玄月笑笑,露出兩排大白牙,然後閃電般消失不見。
這是月滿西樓的禁地,一般人進不來。
思無邪側身躺在一顆櫻花樹上,透過忽明忽暗的樹蔭,望著樓上的心事重重的藍玄月,收住了笑容。
確實,她好像變了。
此時,微雨別院正在面臨生死考驗,雲莊主重傷卧床,再加上又中了毒,命懸一線。這急壞了一家人。
一批一批的大夫都表示無能為力,上上下下都心急如焚。
「管家,再去請。」
雲夢澤吩咐道。
「其實,城中還有一位神醫,只不過……」管家吞吞吐吐……
「只不過什麼?」
「他有明示,只救治女人。」管家道。
「名字?在哪能找到他?」
「思無邪,月滿西樓,這位神醫經常神龍見首不見尾,聽說前段時間,月滿西樓的老闆娘受傷了,這位神醫剛好在那逗留了一段時間。」
「月滿西樓……?看來,逍遙自在的日子結束了,是時候見面了……周顯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