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太歲花
「本命靈我不了解,但本命二字我卻熟悉的很,同生共存,同死共亡。何書烙早就如同行屍走肉,毫無靈力,這太歲豈能如此新鮮?」
沒錯,就是新鮮。
吳命曾經吞服過多少太歲肉,對於這種看起來極其有活力的新鮮太歲肉,他頗有研究。
本命靈衍生物說白了依舊需要人體提供相對應的靈力,來維持生命,如果一旦自己體內靈力無法滿足這種需求,就會發生比較常見的一種現象。
「反噬?」
一般情況下的反噬,被反噬之人多少活不過片刻,反噬者通常也不會停留在被反噬之人身上太久。
「也不像啊。」
就當眾人皆不知所解時,吳命倒是先人一步,貼近何書烙,沖著其肚子上再次給了猛烈一拳。
只見太歲肉承受不住吳命一拳之力,竟然化成無數細小碎片,嘩啦地散碎一地。
而何書烙的肚子也暴露在眾人面前。
那是一道一尺長,無線深的划痕,很顯然是被利刃貫穿於其身。
太歲,依然是保護著何書烙。
「本命靈可做不到這些,塵子。你的那塵埃者如果在你死後會如何?」
「還在!」
「那清鱗你呢?你那山峰要如何出現在這世上?」
「自體內內景而出。」
吳命接連問過兩人,有了大致判斷。
「內景位置如何?」
「腹部丹田,內景之處。」
說到這,已經很是明顯。
腹部受傷,刺穿者手段狠辣,直接貫穿了腹部所在的丹田內景,導致其體內太歲肉未能以一種平常態存在。
「難不成何書烙的衍生物根本不是本命靈,而是虛空靈?」
有人一提出這種想法,就立刻覺得可怕,因為一個人是否是本命靈或者是虛空靈都有很明顯的特徵,兩者之間的聯繫幾乎是沒有。
能夠隱瞞這麼久,真的可以?
「與其說是騙你們,倒不如說是他自己本身就是在騙自己,或者說你們所有人都被這種障眼法騙了。」
「他即是虛空靈,又或者說也是本命靈。」
什麼?
這種存在,怎會有如此特殊的存在?
「不可思議?你們之前說自己身後皆有宗門,不知何書烙所在宗門何名何地有何人在?」
「宗門,太歲谷,於深山老林之中,門內眾人稱呼皆極其奇怪,以太歲為主。不過每次宗族大比,他們都有參加。其中太歲谷執教何輝與我宗門妙玄山有過來往。」
妙玄山也是深山之中的大勢力,只不過弟子多少與山有緣分,自然對於山中所長有著不同尋常的好感。
太歲,亦深山所生之物。
「你們以為,只有生物才能修鍊,而忽略了一點,太歲也是生物的一種。何書烙就是太歲,太歲亦是何書烙。」
太歲?何書烙。
何書烙也許一開始就告訴了他們自己的身份,他叫星位太歲,何書烙。星位才是他真正的名字,太歲是他的本體,何書烙是他的化名。
換句話說,他不是人。
「整個太歲谷估計也根本沒有一個活人,都是太歲肉所化的修鍊者。這幅皮囊就是他們達到一定程度所變化的,為了就是融入人類世界。」
吳命這麼一說,眾人卻是發現了驚奇的一件事,那就是太歲谷幾乎從來沒有出現過任何一位低於武王實力的存在,也從未招收任何一名弟子,卻在零辰大陸眾多勢力中排在前列。
真要如此想,那麼這種種事情就說的通了。
太歲之威,當真是可怕至極。
「說了這麼久,你是不是也該表個態了。何書烙,還是太歲?」
吳命抿了下嘴唇,輕笑一聲。
聽到吳命的話,那太歲竟如同聽懂了一樣,連續晃動著其肉團的身軀。
就這樣,眾人看到了也許他們日後也難以看到的場景。
太歲肉徐徐打開,分為八瓣肉瓣分散八方,似乎倒像極了一朵花。其內的何書烙身軀已經幻化成一道皮囊,被太歲肉徹底吸收。
有一道肉柱出現在太歲花之內,其上有一明顯的浮空肉團,較之其他更顯生機。
空氣中先是飄散著一股惡臭,而後在肉團出現之時又刮來一陣清香,沖刷掉之前的味道。
「這應該就是太歲本體的核心。」
「你看,動了。」
這種奇觀,世上除了太歲谷中人恐怕鮮有人知曉。
太歲花的肉花瓣一個接一個地枯萎收縮,而內肉柱上的浮空肉團則是分化的更加明顯。
當所有肉花瓣消失時,一道新的身軀站在肉柱之上。
他腳下的太歲肉柱最終幻化成一道奇特的衣服,套在了何書烙的身上。
這衣服,看起來與眾人衣服無異。
何書烙,以一種全新的姿態站在了眾人面前,樣貌身形跟之前都很不相同。
那雙緊閉的眼眸很快在眾人注視下緩緩打開,只見他緩慢地掃過眾人,最後還是將目光落在吳命身上。
「是你打了我?」
吳命沒有介意地承認了。
「救命之恩,當永生難報。」
何書烙在眾人皆在的時候,居然會下跪,而且被下跪者還是之前他一直看不上的吳命。
他何書烙何時這麼客氣?又何時會如此心平氣和的對待一個人?
看到眾人那倍感詫異的目光,何書烙也是略感尷尬,只得憨厚地一笑。
「既然你們已經看到了我太歲谷重生之秘密,那我也再多說一點。我們太歲谷重生之時必須經由一人護法,破厄解救太歲。而這位剛剛出手救我,使得我得已幻化太歲花。」
「誰救我們之後,我們本身的性格就會與救助者護法者同步,我之前那位何書烙,就是因為在初進入武王級別時被一闖入山谷之中的強盜干擾,導致性格受到他影響。在這裡還真是倍感抱歉。」
如果說性格相同,那麼吳命從一定程度上跟如今的何書烙到有了一點聯繫。
新生的何書烙一一跟眾人握手,直到停到一個人身邊時略微耽擱了一點時間,因為,後者頓了下沒有立即伸出手來。
「我靠,這就沒意思了。」
楚樺的臉色很是難看,盯著那性格不同長相相同的何書烙,心情複雜到難以平復。
最終還是伸出手來跟何書烙握了一下。
「你應該也會保留之前的記憶吧,應當說一說,裡面究竟發生過什麼?」
就當何書烙剛想回話,洞穴深處里敲擊聲再度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