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生牛犢萬般險,隻身獨自闖江湖 第三章 回家的路
往後的每天,我獨自一人都躲在藏書閣細心研究著那三本奇書,度空大師也下令讓所有弟子不得入內,讓我一個人安靜的學習;對於我家傳的風水術和占卜術大體上能看懂一二,有文有字,卻始終無法領悟,但是那本天機術卻晦澀難懂,它的上半部分跟占卜術大同小異,但是下半部分每一頁都有一個不同的或妖、或鬼、或魔、或惡的畫像,畫像十分兇狠,看見不覺讓人毛骨悚然,後背發涼;但畫像下面都有不同的咒語,最下面則是符咒,符咒似字非字,似畫非畫,加起來總共有128種不同的咒語和符咒,別說要學會畫這128種,就算是畫出其中一張也難。
每次看了書之後,明明心裡已經記住了風水術和占卜術的內容,但只要放下書就立刻忘了,幾次去詢問度空大師,想弄清其中的原因,度空大師都避而不答,說什麼時機未到,再努力都是徒然。
在後面的兩年裡,我反反覆復將那三本書上的內容看了幾十次,每次的結果都是一樣,我也沒有多想,仍然不停的翻閱。
兩年後,我過完十五歲生日的第二天,度空大師就把我趕出了寺廟,讓我回家去,臨走前給了我一千元的路費,並叫我替他給爺爺和父親、二叔問好;我看見度空大師心中的依依不捨,他只是在裝作堅強,他又摸了摸我的頭,說道:「孩子,你的命更重要,你必須回去儘快除驅妖魅,現在袁、李兩家的希望都在你身上了。」
我跪在度空大師面前連續磕了十幾個頭,簡單收拾了一下衣物和三本奇書,便拜別了所有人,當我走出寺廟大門的時候,我回頭看見度空大師早已淚如雨下,他完全沒有了出家人的舉止和行為;我也開始閃出了淚花,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轉身縱身一躍,已經跳到了十幾步台階之下。
經過十幾年的武術學習,雖比不上武林高手那樣厲害,但徒手單打七八個人已經不是問題,整個人走起路來身輕如燕,不過幾分鐘,我就從山頂到達了山腳,絲毫沒有喘氣。
我從出生到現在,從來沒有出過遠門,這一次回家有千里之遙,我心裡沒有一絲恐懼和害怕,反倒是無盡的興奮和激動,只想早一點見到我爺爺和父親,母親以及二叔。
經過四五天的輾轉,我終於回到了我出生的地方—寧城,我在寧城汽車站下了車,看見了密密麻麻的高樓聳立在四周,像這樣的高樓大廈還是平生第一次看見,難免有點驚訝。
隨後我在出站口問了一下門衛李德福、李江保的家在哪裡,那門衛蔑視了我一眼,扔了一句「小小年紀不學好,李家人的名字是你這種小屁孩能隨便叫的嗎!」,然後便轉身看桌上的文件去了,不再理我。
度空大師在我臨走前對我說過叫我有什麼問題就去派出所,警察會幫助我,這一路走來,每到一個地方我都是找警察問路;可現在到了寧城,高興勁兒過了頭,直呼了我爺爺和父親的名字,像他們這麼有威望的人,外人都不能接受有人直呼他們的姓名。
我走在街上問了幾個路人找到了派出所,進門便有一個身穿警察制服的中年男人問我:「小朋友,你有什麼事嗎?」
我抬頭看著他,回答說道:「警察叔叔,我想去李家。」
那警察聽了之後先是怔了一下,又問我:「小朋友,你去李家做什麼呢?」
我好不隱瞞的回答:「警察叔叔,我是李家李德福的孫子,李江保的兒子,我叫李靈風。」
中年警察聽后大驚失色,立刻蹲了下來牽著我的手,說道:「你隨我來。」
我跟隨中年警察來到二樓,打開了所長辦公室的門,只見辦公桌前坐著一名四十多歲的,身材微微發胖的男人,中年警察說道:「所長,他是李家的後人,他回來了。」然後轉身對我說道:「這是我們所長張鳳江。」
張鳳江立刻離開座位,讓我坐在辦公桌前的沙發上,他雙手搭在我的雙肩上,非常的高興,然後對我說道:「你終於回來了,你肯定不知道,我和大哥親自護送你到萬壽山呢。」
我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度空大師已經告訴過我了,原來是叔叔您。」
張鳳江拍了拍我的肩膀,仍然不停地微笑,說道:「哈哈,沒想到過得這麼快,十五年了。」
和一位四十多歲的人談話,我顯得有些緊張和尷尬,加上他還是一名警察,更讓我不知所措。
張鳳江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停止了他的感嘆,走到辦公桌前拿起座機,對著話筒說了一句:「小劉,馬上安排兩輛車,去李家,要快!」說完他把電話放下,又來到我面前對我說:「小少爺,走吧,我送你回家。」
我趕忙站起來,說道:「張叔叔,不用了,我自己坐車回去吧,不麻煩您了。」
張鳳江拉著我一邊下樓一邊說道:「唉~,不用客氣,當初是我把你送走的,現在我把你送回家,這也算有始有終了。」
張鳳江領著我來到派出所的後院,兩輛警車已經停在了出門口,他給我開了車門,讓我坐在後排座,自己則坐上了副駕駛;當我們駛出大門口,兩輛警用摩托車走在前面為我們開路,後面一輛警車緊隨其後。
當我們行駛到大街上時,警用摩托車發出的警笛聲掩蓋了這個城市的喧囂,路人看見這樣的陣勢,以為是在押解重要的犯人。
張鳳江和司機顯得非常鎮定,若無其事,而我卻心裡一陣緊張,手心都已經開始冒汗,雙腿也開始微微發抖起來。
半小時后,警車隊伍來到了城中央的四合院門口停下了,警用摩托車關閉了警笛聲;張鳳江下車給我開了門,我起身下車,看著這略顯破舊的四合院圍牆,又抬頭看著那塊懸挂在大門正上方的「李府」牌匾,我知道,我到家了,十五年了,我終於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