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四章 大婚
鋪天蓋地的的紅將木屋給裝貼都看不出來原本的模樣,郭小狸天都還沒有亮就被推醒了。
迷迷茫茫的不願意起,卻被她娘硬拉著起來了,她抱著柔軟的枕頭嘀咕著,「娘,這天還黑著呢……」
長長的打了一個哈欠,「也不用這麼早的起來吧,你放我回床上,我還能夠睡一個回籠覺。」
末了就想要站起來,被強硬的直接按下去了,許蘭前所未有的強勢,「坐著,這最重要的日子怎麼能夠還耍小孩子脾氣。」
郭小狸當時就無語了,但是好在也不用她做些什麼,閉著眼睛迷迷糊糊的又打了一會瞌睡。
聽著林嬸嬸在那裡說著,「一梳夫妻齊眉,二梳……」
不禁睜眼看著銅鏡裡面那個陌生的自己,她沒有想到不過是短短的時間,她居然在這個陌生的時空結婚了。
對方還是那樣高高在上的人,一切都透露著不真實的感覺,暗地裡拿手掐了一下自己。
吃痛的鬆開,這不是夢,這是真的。
想到這個就忍不住的咧嘴笑了一下,落在許蘭的眼中,「都要成婚了,還是那傻乎乎的樣子,以後就是你們小兩口過日子了……」
她的聲音開始哽咽了起來,「你不能夠像以前那樣子任性了,要照顧好你們的小家。」
「有時間多看看娘……」
郭小狸一陣的無語,「娘,就這麼幾步路呢,以後還能夠住一起啊,也不用這麼傷感吧。」
林嬸嬸在一旁附和著,「是啊,就這麼近的地方。」
「以後想回去還不是很容易的事情。」
「這可是好日子,不要哭了。」
郭小狸也被她娘帶著有點想哭,抬起頭強忍著淚水。
外面傳來了一聲,「新郎官來接新娘咯!」
他們這還沒有什麼攔門這說法,也沒有什麼刁難,不過是一會,就聽到了門打開來的聲音了。
郭小狸無由來的生出了一絲緊張的情緒,從早上起來的時候還沒有覺得這是什麼大事情。
就感覺像是無關緊要的,不過是成個親而已,到現在手心直冒汗。
頭頂的紅紗布遮住了她的視線,看不清前面的人。
只能夠依靠這走過來的腳步聲來分辨,站在自己的面前的是誰。
許蘭看著墨恆,神情前所未有的認真,「恆哥兒,從今天起,我就將我最寶貝的女兒託付給你了,你一定要對她好,不然我們一家就會找你拚命。」
站在後面的明司神情就有些複雜了,他沒有想到主上回來是打著成婚的打算的。
這個事情還沒有告知皇上,這皇上知道了還不知道要怎麼樣的反應。
從主上回去了之後,京城裡面的表面的寧靜就隱隱有破碎的意思了,在這麼關頭,主上還貿貿然的出京。
還來完婚,這一件事比一件事都令人頭疼。
「我會的。」
郭小狸的手落在了一個熟悉的掌心之中,感覺自己手心都是汗,就有些不好意思的捲縮了一下。
像是羽毛一般的輕撓了一下他的掌心,墨恆的手驟然的收緊了。
緩緩往外走的時候,在她的耳邊低語了一句,「娘子這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跟為夫行大婚之禮了嗎?」
她的一張臉爆紅,我?什麼意思!
要不是頭有那紅布遮住了,她當場就要跳起來了,咬牙的按耐住了,不能夠在大婚這一天鬧了笑話。
墨恆在這個村子裡面並沒有家人,所以他們的拜堂都會跪拜的天地,然後就是外面吃酒席了。
她一個新娘子也沒有讓出去意思,四下沒有人,頂著這個紅頭紗也有點悶。
豎起耳朵聽了一下四周的動靜,沒有聲音,她乾脆的就直接的把頭紗給掀開了。
「按照規矩,是要本王來給你掀開這個頭紗的。」
這聲音一出,把郭小狸嚇了一跳,轉過頭就看到了坐在桌案前喝茶的墨恆,「你怎麼會在這裡?」
正常來說不應該是在外面應酬嗎?
像是看懂了她的疑惑,「外面有明司。」
郭小狸不由得同情了明司,居然還能夠被頂著拿出去當陪酒的。
太慘了呀。
這掀都掀開了,桌子上面也擺了吃食,她這從早上坐到現在都沒有吃東西,肚子早就餓的咕咕叫了。
直接就坐過去了,這臉上的妝濃的都看不清原本的模樣,直接拿起了筷子。
吃的時候才想起來,自己的唇上也塗了厚厚的一層粉,嫌煩的直接拿手帕給擦乾淨了。
他像是習慣了她這般的率直,抬手給她夾了一塊兔肉放在了碗裡面,幽幽的眼睛垂下看著她那瘦弱的身子。
「多吃些。」
她剛夾起來的那塊兔肉,在聽到這話的時候,就覺得有些不太對味了,怎麼感覺像是給投喂完了之後。
養肥了豬再宰。
那肉就不香了。
心底也有些緊張,這婚禮都進行到了最後一步了,那也只剩下了,洞房……
心跳開始加速,甚至不敢抬頭去看他,外面的人是認真的嗎?
這吃酒都不把新郎給拉出去的,由於太過於的緊張,她甚至都沒有發現這碗裡面的吃的已經被她吃完了。
無意識的扒拉著空碗,滿腦子都在想待會就要發生哪些兒童不宜的事情了。
可他們這已經是夫妻了呀。
這種事情遲早的吧。
「你是在緊張嗎?」
像是被戳中心事,郭小狸猛地抬起頭來,「我有什麼好緊張的!」
不就是洞房嗎?之前又不是沒有做過!
她一點都不虛的好嗎?
悄無聲息的挺直了腰板,彷彿這樣做可以讓自己顯得腰板不虛,但是那不敢與他直視的眼睛還是透露出了她的心慌。
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不知道墨恆什麼時候貼了上來,出現在了她的身後。
郭小狸察覺到的時候,雙腳已經騰空而起了,驚呼的摟住了他的脖子,「你,你這是幹嘛呢!」
「大白天的,光天化日之下,你能不能剋制一下?」
那話差點咬到了舌頭,呸呸呸,什麼克制一下。
他輕笑了出聲,「是娘子比較著急吧,不知可有聽說過,春宵一夜值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