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7章　不能死

陸紳把陸軟送回陸家，同時把陸軟的故事告訴陸媽媽。

陸媽媽聽得心裡難受，心疼之前忍不住問道：「你說的都是真的嗎？不會是故意編個凄慘的故事好讓我心疼軟軟，把她留下來吧？」

「……」陸紳面無表情，「那你別信，別心疼，我把她送到陸俊彥那。」

「滾。」陸媽媽沒好氣道：「給你堂哥送女人什麼意思？人家夫妻恩愛著呢！過段時間就要舉行婚禮了，你在這時候給他們添什麼亂！」

說到婚禮，陸媽媽又忍不住嘮叨起來，什麼老大不小了該找對象了，什麼你堂哥也就比你大一兩歲，老婆有了孩子有了，你呢？

等等諸如此類的話，陸紳聽得耳朵都起繭了。

吃完晚飯離開前，陸媽媽喊住陸紳，臉上帶著擔憂：「你要做什麼媽能猜到點，不管怎麼說我就你一個兒子，可別弄到最後把自己給搭進去了，好歹姓陸，怎麼說也不能丟了陸家的臉……軟軟我就當童養媳養著了，等你三四十了還沒找到對象，我就讓你倆結婚去。」

陸紳表情頓時變得複雜起來。

「媽，你瘋了嗎？」—

接下來的幾天，陸紳就沒了消息，像是人間蒸發了似的，怎麼打聽也打聽不到。

起初陸媽媽有些擔心，每天魂不守舍，不是吃飯的時候發獃就是說著說著突然不說話了，溫老太太都看不下去了，道：「都要邁入三十的行列了，又不是三歲，那麼擔心他做什麼？腦袋長在脖子上是讓他動腦子思考的，衝動莽撞的後果就是得他自己承擔，你當媽的再擔心也沒用。」

「媽，是這個理，但我還是會擔心啊，那畢竟是我唯一的兒子……」

溫老太太甩甩手：「你倆還年輕，可以再生，不想生可以領養。」

陸媽媽：「……」

過了幾天，陸媽媽接到警方的電話，魂都是沒了一半，急急忙忙掛了電話拎著包要去見陸紳。

要上車的時候，才發現陸軟也跟著，她頓了頓，也讓陸軟上車了。

醫院。

陸紳坐在大廳里的長椅上，頭上臉上手上都纏著紗布，回答警方問題的時候臉上卻帶著笑，好像受傷的人不是他似的。

陸媽媽看到他時，剩下的一半魂都要從軀殼裡飄出去了。

就在這時，身旁響起一道響亮的聲音：「——陸紳！」

陸紳正說著話，冷不丁聽到自己的名字，回頭看了眼，就見陸軟哭嚎著朝他跑來。

陸紳：「……」

陸軟一頭扎進陸紳懷裡，哭聲不斷，眼淚跟斷開的珍珠項鏈似的往下落。

他忍不住笑了：「你這是把我當你姨母了嗎？」

陸軟看著陸紳衣服上的血跡哭得更厲害，襯衫劃破了口子，露出裡面的紗布。

她當時刺的就是姨母這裡……

陸紳這裡也流血了……那是不是也要死了？

「不行，不能死……」陸軟死死攥著陸紳的衣服說話斷斷續續，「不能死、不行，不行……不行！」

陸紳低頭聽著陸軟的話，總覺得她情況不太對。

捏住她下顎強迫陸軟抬起頭來，才肯定情況確實不太對。

陸軟像是魔怔了，一直重複著「不行」，他喊了幾聲好像都沒聽見。

陸紳想起了陸軟的精神病史。

「阿紳啊……」陸媽媽好不容易才穩住心神走過去，結果就看到他兒子扇了軟軟一巴掌。

扇了軟軟……

一巴掌……

四散的魂魄當即歸位，陸媽媽河東獅吼：「混賬東西你幹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