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傻子為所欲為
「呼。」
這人甩掉棉被，露出了髒兮兮的臉，臉上還沾著水珠。
「沈際……」
所有人都驚呼起來。
傻小子沈際竟然知道把棉被沾濕，裹著棉被衝出火海。
「沈際……真的是你！」
周芹一把抱住了沈際，熱淚滾滾落下。
「媽……我沒事。」
沈際滿面黑灰，背心、褲衩也都燒爛了，身上還透著焦糊的味道，但人確是一點事兒都沒有。
這一切太不可思議了！
傳說修武者可以金剛不壞，修道者可以御寶殺人，更有傳言超能者可控制水火。
可沈際什麼都不是，他就是個力氣大點的傻子，怎麼能活下來。
奇迹！天大的奇迹！
鄰居心中讚歎，臉上高興。
莫家翰等五人的笑容，卻早已消失，臉上寫滿失落和錯愕。
「媽，你別哭了。」
此時，沈際勸說著喜極而泣的母親，目光望向了莫家翰的方向，眼裡一抹殺意一閃而過。
大家都沒在意到沈際反常的眼神，只當他是看到死對頭莫家翰，不高興了。
莫家翰對上沈際的目光，露出了霸道厭惡之色。
不過，沈際其實根本沒看莫家翰，而是看他身後不遠處的黑衣青年。
場面太亂了，並沒有人注意到黑衣青年什麼時候來的。
黑衣青年碰上沈際的目光，面色卻沒有變化。
周芹突然問道：「沈際，你到底怎麼出來的？」
沈際聞言，收回了目光，笑著答道：「藏水缸里，披上棉被，等了一會兒，就出來了。」
「你怎麼知道這個辦法？」周芹捧著兒子的臉問道。
「電視里說的。」
「兒子，你真聰明！」周芹一臉溺愛的笑著，也哭著。
「這傻子真特么命大！」莫家翰不滿的說了一句。
黃毛立刻符合道：「他這麼傻，一次命大，不能永遠命大！」
「你們都給我滾！」
周芹再次對莫家翰等人大吼一聲。
莫家翰不屑笑笑，露出一副你能奈我何的神態。
黃毛也氣人道：「看看熱鬧不行嗎？」
周芹氣的咬牙恨齒，卻也不能做什麼。
沈際突然說道：「媽，這幾個傢伙……好煩人。」
「不理他們。」
周芹忙搬過沈際的臉，不讓沈際看莫家翰等人。
豈料，沈際突然起身，向莫家翰沖了過去。
兩人相距不到十米，就算莫家翰預料到沈際會衝來，也很難躲開，因為沈際的速度太快了。
沈際閃電般抓住莫家翰的左臂，用力向懷中一帶，屈膝側身，肩頭頂在莫家翰的腹部，向前一個跨步，直接把一百多斤的莫家翰扛了起來，轉身沖向火海。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醒悟過來時，沈際已經扛著莫家翰衝到了火海的邊緣。
這個時候，眾人才感覺不妙，但想阻止，卻已經來不及了。
都知道沈際力氣大，但是沒想到這麼大。
沈際雙手托著莫家翰的腰向前一送，藉助慣性把莫家翰送進了火海邊緣。
「啊！」
莫家翰驚叫，開始瘋狂翻滾，向外瘋爬。
「嗖。」
一個人影自沈際身躥過，正是那個黑衣青年。
他衝到火海邊，抓起莫家翰，拖到幾十米外，把莫家翰放下，扑打莫家翰冒煙的衣褲和頭髮。
「啊！」
這時候，又有人驚聲慘叫。
黑衣青年循聲望去，見沈際已經扛起黃毛沖向火海。
「噗通。」
和之前一樣，沈際也一個動作，把黃毛扔進了火海。
黃毛也無有倖免，頭髮、衣褲都瞬間冒煙。
黑衣青年無奈，只能再去救人。
等他把人救出來，看見沈際正追著另外三個少年。
這三個少年驚叫奔逃，就像被狼追逐的小綿羊，而沈際則成了一頭餓狼。
「這傻子瘋了！」
黑衣青年忙沖向了沈際。
他畢竟是入門修武者，速度、力量遠超常人，選了個最近的路線，攔住了沈際。
三個少年得以倖免，都躲在黑衣青年身後，瑟瑟發抖。
莫家翰和黃毛也蹣跚來到黑衣青年身後。
周芹和鄰居們怕沈際吃虧，過來把沈際圍住。
有人認出了黑衣青年，低聲道：「他是莫家幾天前請來的修武者，好像叫韓嵩。」
「難怪這麼厲害！」
「沈際也不差，力量越來越大了，而且還那麼勇敢。」
「嘿嘿，以後莫家翰怕是不敢再欺負這傻小子了。」
眾人都在為沈際剛剛的行為叫好。
莫家翰指著沈際罵道：「沈際，你不但傻，還是個瘋子！」
沈際笑呵呵回道：「傻子……瘋子……殺人不犯法。」
這特么誰教的！
又疼又氣，莫家翰嘴唇直發抖。
黃毛帶著哭腔對周芹說道：「有你這樣教育孩子的嗎？」
「你這是慫恿傻子殺人！」
另外一少年也對著周芹喊道。
周芹清瘦的臉上露出了滿滿的驕傲，說道：「我覺得沈際說得沒錯。」
鄰居們都忍不住偷笑。
這時候，沈際突然說道：「媽，報警。」
「已經報警了。」周芹看著兒子笑道。
這本是很簡答的對話，但是韓嵩的目光卻閃了閃。
這微小的細節沒逃過沈際的眼睛，他已經可以確定，起火之前看見的背影，就是這個黑衣青年。
韓嵩瞥了沈際一眼，對莫家翰說道：「我們先回去。」
「沈際，你等著……」
莫家翰指著沈際，恨不得掐死沈際。
走了幾十米，莫家翰突然回頭喊道：「看好這個傻子，別又意外了。」
那語氣滿是諷刺和暗示。
聽到這話，周芹緊緊拉住兒子的手臂，若兒子再出意外，她真活不下去了。
沈際已經活著出來了，就更沒有救火的必要了，眾人只等著大火熄滅。
「房子只剩下架子了，火怎麼還這麼旺？」
有一個鄰居提出了質疑。
人們意識到這一點了，但是誰也無法解釋這是為什麼。
不過沈際知道這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