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不試過怎麼知道

見他那個反應激烈的模樣，晏檸有種惡作劇成功的小竊喜。

她努力忍住笑意，將直指著顧奕南的手包再往左手邊挪了一丟丟，長長的睫毛眨動著，很是無公害的樣子直言道：「我是來找楊醫生的。」

坐在顧奕南旁邊的楊頌文，聽到有人喊他的名字，連忙停下看手機的動作，抬頭看向她這邊，不確定地問：「找我？」

晏檸笑著解釋：「有幾個關於病情的問題想向您請教一番，剛好看到你在這，我就不請自來了。」

楊頌文是海城金牌醫生，醫術很是了得，他聞言將臀部往邊上的空位一挪，給她騰出了一個位置，邀請：「那坐下來慢慢聊。」

他抬手指指空位，示意她落座。

晏檸盯著那個位置，臉上流轉著淺淺笑意，顧奕南跟楊頌文是坐在一塊的，這下楊頌文挪了位，正好把兩人中間的位置給空了出來。

看著晏檸順理成章地坐到了自己旁邊，顧奕南已徹底黑了臉，自故地端起一杯酒在喝。

晏檸坐了下來，跟楊頌文說起了她父親的病況，楊頌文聽完，從醫生的角度給了她不少建議，晏檸怕自己記不住，從放在膝蓋上的手包里掏出手機來，仔細地做好備忘錄。

正記著，楊頌文那台放在桌面上的手機亮起了光，晏檸跟他離得近，無意地瞄了屏幕一眼，看到有個陌生號碼打了進來。

周遭播放著震耳欲聾的搖滾音樂，並不適合接聽電話，楊頌文一邊拾起手機，一邊跟她歉意道：「稍等我一下，我先去接個電話。」

晏檸微微點頭，楊頌文便站起離席。

楊頌文一走，他們這一邊的沙發就剩下她跟顧奕南坐著。

將手機放回手包里，晏檸忽覺口渴了，就端起楊頌文剛給她點的果汁。

紅唇抿著吸管喝了幾口，等潤了潤嗓子后，她小幅度地半轉身，視線看向身邊的顧奕南，笑笑說：「顧總，真巧啊，我們又見面了。」

顧奕南悠閑狀地靠在沙發靠背坐著，看了看她那頭捲髮，有所暗示：「巧到我都能感受到你的處心積慮。」

「處心積慮這話就重了，頂多算是投其所好。」晏檸伸手將果汁放回桌面，收回手時抬起手一撩自己的秀髮，打趣，「怎麼樣，這頭髮夠長，夠波浪沒？」

顧奕南板著臉，就一個字評價：「丑。」再把視線挪到她身上的衣服，依舊毒舌，「更丑。」

晏檸一時嘴快，「再丑跟你穿的也是情侶色。」

「情侶色就免了，我無福消受。」

顧奕南似對她的出現相當反感，她說什麼，他就懟什麼。晏檸也不怒，像一隻打不死的小強，將紅唇一揚，「不試過怎麼知道呢？」

說話時，晏檸將右腿往左腿上面一疊，腳尖處故意碰到他的小腿位置，還輕輕的踢了踢，十足風月場所的姑娘，沒皮沒臉道：「要不要試試？」

顧奕南低頭看看那隻正在作惡的腳，腦海一閃而過是她小時候蹲在家門口哭得眼睛通紅的模樣，他稍有疑惑，歲月到底對她做了什麼，那個清純的鄰家小女孩去哪兒了？

顧奕南找不到答案，抬起頭直視著她的眼睛，調侃出聲：「想撩我？毛長齊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