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一男一女
用最狼狽的方式轉身爬樓,但無濟於事,很快我就被蜘蛛前端兩個假腳一樣的東西勾了起來。
心裡一咯噔,整個人的雙腿就被倒吊了起來,腦袋朝下也讓我的視線天旋地轉,蜘蛛的口器張大了尖銳的牙齒,看起來就像是不需要等著把我化成液體,就想生吞活剮了。
卧槽完了。
腦殼瓜子有點涼。
閉上眼睛等死,一左一右搖晃的我頭暈,不過幸好我在出來的時候沒有吃其他的東西,胃裡面不會脹的難受,這樣就算是消化起來的話,那麼也更加容易一點吧?
就是不知道我比起那隻老鼠的味道嘗起來怎麼樣,再怎麼說我也算是末日前食物鏈的頂端,怎麼著也應該會更香一點?
不知是不是蜘蛛的毒絲髮揮了作用,腦袋昏昏沉沉,詭異的是對方並沒有直接把我塞進嘴裡,而是從口器里吐出了蛛絲,把我整個人都纏繞了起來。
就是現在的樣子比木乃伊更誇張,把我給包成了像一個蛋一樣的東西,粘在最靠近窗戶邊的巨大蛛網上。
在蛋殼裡面看不見外面的景象,只能夠依靠著耳朵注意的動靜,做完這一切后蜘蛛沒有動作,只是在發出細細嗦嗦的聲音后,往我面前爬了一會兒,就驅動著細長的腿離開了。
有可能是在等我自己進行消化成液體,也有可能是吃剛才的那一隻老鼠吃飽了,總而言之,我得了一絲喘氣的機會。
手指不斷的拚命摳挖著邊緣,但在接觸后全身麻痹無法動彈,不知道這個蛛網究竟是怎麼構造的,雖然是在狹小的空間內,但還可以呼吸到新鮮的氧氣。
一時半會也死不了,因為全身麻痹的原因,就算雙腿溶壞了,我也感覺不到,不知道是不是該慶幸這一點,本來我就是一個比較怕疼的人。
我深深的呼了一口氣,發現呼出來的氣在黑暗中居然形成了一層白白的霧,是溫度?
不,我沒有感覺熱,也不會是冷,就算身體沒有知覺,但我還是能夠清楚的對溫度進行把控,不知過了多久,或許一分鐘也有可能是一小時,對周圍時間的感知變得遲緩。
神經毒素?
閉上眼睛,默背刑法。
很好,腦子很清楚,記憶沒問題。
在背到公司法之後,我把眼睛死死的瞪著自己的雙腳,依稀可以看見有一片陰影,繭子呈橢圓形,在我故意把自己的身體左右晃動的時候,並沒有聽見水聲。
也就是說身體沒有發生異狀,還沒到分解的時候,絞盡腦汁嘗試了多種測量方式,最後我得出自己徹底沒戲。
壓抑著呼吸,我在拚命晃動掙扎的時候,敏銳的察覺到外界的動靜,有什麼東西朝我的這一個方向沖了過來,很急促。
「哦,該死的,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一個女人順著樓梯走了上來,低聲咒罵著,手上持有的金屬物品在和樓梯口發生碰撞的時候,發出鐵質的聲音,應該是沒有注意到身後的物體發生的意外。
我眼前一亮,不管來的究竟是什麼人只要能夠把我從這該死的破蛋殼裡面扯出來就可以了!
想到這一點,抬起腦袋就想要撞在邊緣,撞破是不可能撞破的,但鬧出點動靜讓女人注意到我是沒問題的。
說干就干,就在我要砸過去的時候,女人身後突然出現了一個男人的聲音,心裡一驚,我根本沒有聽見另一個人的腳步聲!
也正是這一個猶豫,讓我錯過了被女人發現的最好時機。
「得了,你可拉倒吧,就知足一點,我們好不容易才找到這麼一個不錯地方,和前兩天的那個小城鎮相比,這裡簡直就是天堂!」
男人的聲音很興奮,明顯從女人身後傳出來,手上拿著小型步槍,衣服摩擦的聲音很厚實,像是把手搭在了女人的肩膀上。
「而且你的基因鏈早就重組過,這種小蝦米怕什麼?不過是一些低等級變異而已,況且有我在,你覺得你還能死?」
女人似乎是對男人的這種驕傲不屑,但又有點無可奈何,往周圍觀察了一番,自顧自的在一邊上膛。
與此同時,極其細小的聲音在牆壁上面摩擦,從蛛絲的震動中傳到我的身上,心中一凜,一股寒氣冒上了頭頂,是那隻蜘蛛回來了。
就在我緊張萬分的時刻,傳來了一連串的射擊聲,胸口一痛,明明我的感官早就已經被麻痹了,同樣也很確定,我所處的位置並沒有遭受到槍擊的炮轟,但子彈進入肉體的感覺還是詭異的傳導到我的身上。
這又是什麼操作?
沒來得及思考,女人腳踩馬丁靴,就一腳踹在了蜘蛛的身體,巨大的撞擊倒塌在牆壁,巨大的力道差點沒把我這一個蟲繭給抖下來。
「嘖,C級變異人面蛛,類型很罕見。」
男人弔兒郎當的走到女人的前面,似乎是用手撥了一下蜘蛛,在注意到蜘蛛吐出的蛛絲有略微細微的毒素時驚訝道。
「這玩意兒不應該是在馬亞那一塊地方嗎?」
「不一定,估計是這裡以前住過蜘蛛養殖愛好者,唐林,你注意一點,說不定還有其他類型的蜘蛛。」
警惕性很高,但我對女人的說法並不贊同,他們在進來的時候壓根沒有觀察一下這裡的地形嗎?這裡可是五星級酒店,誰吃飽了撐著來這裡養蜘蛛。
很快女人就掰斷了蜘蛛的腿,我不確定粗壯的外殼裡面包裹的是不是白花花的肉,但是我清楚的聽見了啃咬的聲音,瞬間頭皮發麻。
「味道不錯。」
女人點評了一下,然後掰斷了另一根丟給了男人。
「像雞肉,吃著沒問題,不過我有一個疑問,這應該是我們來到這一棟樓看見變異等級最高的一個了,才c級,很有意思,為什麼這裡的生物變異等級這麼低?」
「我也很意外,在外圍高等級的喪屍層出不窮,咱倆都差點死了,中心圈卻弱的不可思議?」
男人左晃右晃的腳步聲終於出現,最後在我的面前停頓了一下,手指摸上殼子,語氣難以琢磨。
「你說,會不會這裡有什麼喪屍要保護的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