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43章恨
被凰靈仙這麼一喊，趙玉兒滿頭的霧水。
「在那等著，天大的事都不行」，趙玉兒緩了緩神，有些疑惑的看向外面，心道：「有人要來？難道是他？」
是了，按照原來的計劃，李黑月肯定找不到凰靈仙。那麼接下來李黑月放心不下，就一定會來這裡看看。
趙玉兒心下思索，很容易就猜到了是怎麼回事，但還是感覺有些奇怪：「想來他應該在來的路上了，可她又是怎麼知道的？」
趙玉兒是個心思細膩的人，帶著這些疑問，她開始回憶著這次相見之後的每一個細節。似乎李黑月和凰靈仙的對話總是有些莫名其妙，中間省略了很多東西一樣。
「難道他們都已經到了這種程度嗎？」趙玉兒看了看凰靈仙所在的那個方向。凰靈仙對李黑月彷彿能夠未卜先知一樣，李黑月一個動作一個表情，凰靈仙似乎都能明白他接下來想要幹什麼。
這麼明顯的一幕，趙玉兒下意識就覺得二人的關係似乎已經到了一種密不可分的地步，甚至已經有了那種心有靈犀的默契。
「不對！」趙玉兒又想到之前李黑月的異常，那種怨恨，那種冷漠，是絕對做不了假的。想到李黑月那怨恨的表情，但似乎又裹挾著一絲不忍，那是一種十分複雜的狀態。
女人對情感總是十分敏感，細心的趙玉兒很輕易的便感覺到了這其中的不對之處，李黑月對凰靈仙分明就是很在意的。
想到了李黑月那種有些癲狂的狀態，趙玉兒突然想起，似乎跟霍水仙那幾句話有關：「那個印記究竟是什麼，難不成真的是奴印嗎？」
在戀香樓的門口，凰靈仙出手的那一幕，趙玉兒記得十分清楚。當時的凰靈仙只是打出了幾道印記，七絕十三仙的那五人，瞬間就變成了俘虜，任由凰靈仙拿捏。從這個方面來判斷，那些印記分明就是奴印，李黑月的一系列行為，似乎也是因此而來。
「可是凰靈仙又怎麼可能會給他打下奴印呢？」想到這裡，趙玉兒心中又有了新的不解。凰靈仙的狀態，那一切都以李黑月為主的姿態，恐怕任誰都無法相信她會給李黑月打下奴印吧。
「莫不是傳說中的愛極生恨？喜歡的緊了，好把他捆在自己身邊，永遠都無法離開自己？」趙玉兒想到這裡，又看了看凰靈仙所在的方向，心中頓時感覺到一股惡寒，愈發覺得這種說法合理。
與此同時，趙玉兒彷彿又有一種新的悸動，內心深處好像又打開了一扇門，又發現了一個新的世界一樣。隱隱有一種渴望和好奇，甚至是躍躍欲試的衝動。
此刻之後，趙玉兒的心中就埋下了一顆種子，千百年後，造就了一個不可一世的絕世女帝。
……
為了隱藏蹤跡，李黑月不再施展靈神道念之法，不過即便如此，從天幽城到天幽小鎮也用不了幾個呼吸的時間。
憑著李黑月的本事，很輕易的便能避開路上那些尋寶的修鍊者，找到青冥淵也不過半刻鐘的時間罷了，途中還看到了不少摸屍的人。
「那些至尊爭來奪去，到最後反倒成全了這些人的機緣，也不知都是這麼想的。」李黑月搖了搖頭，有些乾笑，不過卻並不反感這種行為。畢竟他自己也經常這麼干。
更何況修鍊本來就是一種掠奪，正如羊吃草，狼吃羊，人食萬物以養己身。修鍊者修鍊，需要掠奪生命精氣，需要吞吸天地靈氣，消耗大量的天材地寶。正如同那些天才地寶，想要長大，想要化形，同樣需要從其它草木手中掠奪，不斷地向大地索取，這些不過都是天地規則孕育的結果罷了。
一想到此，李黑月心中似乎又有了些明悟，瞬間覺得心情都舒暢了不少，身上好像也像褪去了一層枷鎖一樣，有一種神清氣爽的感覺。
很快，李黑月就到了青冥子準備的大殿之中。說是大殿，倒不如說是個盒子，其實真正只有巴掌大小，六個稜角上下不過一寸半的高度，埋藏在地下不為人知。
這是這間其貌不揚的東西，卻有一個還算過得去的名字——青冥觀。大概可能是那老怪物的道號叫青冥子吧，練成的法寶也就是這麼個名字。
李黑月一進來，便看到了屈膝坐在一個台階上發獃的趙玉兒。她雙手抱著一條腿，腦袋放在膝蓋上，面無表情雙目平靜的看著前方，似乎在想著些什麼，並且很投入的樣子。
「玉兒！」李黑月一看到趙玉兒便喊了出來，心裡也默默松下了一口氣，趙玉兒都在此，凰靈仙八成也沒什麼事。
「嗯？」趙玉兒被李黑月這一喊，頓時一驚，立刻就回過了神來。
「靈仙呢？」李黑月下意識就問到。
趙玉兒聽到這話，腦袋中先是一片空白，獃滯了一下，隨後心底就升起一股空蕩蕩的失落感。「靈仙呢」這三個字環繞在她的心頭，讓她有一種失神的感覺，心中默道：「果然，在你的心裡，我的分量沒她重嗎？」
趙玉兒這段時間不是什麼都沒學，她知曉，甚至十分清楚，李黑月真正發生過關係的女子，只有她一個。但也正因為如此，她的心中才會有失落，甚至失望的感覺。
趙玉兒內心十分複雜，她十分的希望李黑月剛剛第一個問的人不是凰靈仙，她多麼想要先聽到一句「你沒事吧」，可惜這一切註定都是奢望。
儘管趙玉兒很清楚自己的身份，也很清楚自己的地位，但這不代表她的內心就沒有一絲一毫的幻想，當幻想與現實有所衝突時，怨懟也就隨之而來了。
趙玉兒看著李黑月的眼睛，逐漸緩過神，說到：「她在裡面！」
趙玉兒話音未落，李黑月就朝著趙玉兒指著的一個密室走去，不過緊接著趙玉兒就拉住了他。
「怎麼了？」李黑月疑惑到。
趙玉兒白了白李黑月，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心中有些氣惱，說到：「她不讓你進去，讓你在這等著，說天大的事都不行！」
李黑月：「？？？」
「我也不知道什麼意思，反正靈仙師姐就這麼跟我說的，你看著辦吧！」趙玉兒微微展露了些小情緒，但隨後她的內心就變得十分忐忑。
李黑月眉頭微皺，目光凝重，心道：「這丫頭到底在搞什麼鬼？」
「對不起，主人，我…」趙玉兒見到李黑月目光突然焦聚在一起，心裡頓時一驚，一股恐懼的情緒頓時佔據了內心。
李黑月被這一到慌亂的聲音也喊回了神，這才把注意力真正放在了趙玉兒身上。看到後者還有些不適的小手，李黑月頓時想起了趙玉兒剛剛拉住自己。
李黑月嘆了一口氣，輕輕拉起趙玉兒的手腕，兩隻手指輕輕一撫，一股柔和的真元力灌注在趙玉兒手腕上，令後者忍不住發出了一聲輕哼。不過簡簡直是痴迷了一瞬間，隨即趙玉兒就清醒了過來，重新回到了那一副有些緊張兮兮的樣子。
見此，李黑月只是看了看她，帶著有些責怪的目光說到：「以後不要這麼冒失了，好好在這裡修鍊，最近外面有些亂，先在這裡躲一陣子吧！」
「嗯！」趙玉兒乖巧的點點頭，李黑月溫柔的時候，她也感到很享受，她真的想多一點這樣的親近感。
李黑月細細的看著趙玉兒，突然覺得此時一身黑衣勁裝的少女，身上多了幾分清秀之氣，讓他有一種心曠神怡的感覺。
「她在裡面做什麼？」李黑月皺著眉，臉上的表情綳得緊緊的，給這一種十分緊張的感覺。
聽到這話，趙玉兒腦海中閃過之前那血腥的一幕，呼吸都變得有些凌亂，不過還是撒了個謊：「不知道，她把我趕出來了！」
看著趙玉兒那有些閃躲的眼神，李黑月知道她在撒謊，這對於他來說太明顯了。不過李黑月並沒有多問什麼，而是撇開目光說到：「那就等她一會兒吧！」
李黑月也找了個台階坐下，深呼吸了一口氣，好似心中有著很重的枷鎖一樣。
見此，趙玉兒撇了撇嘴，也貼在李黑月旁邊坐了下去，小腦袋一歪，輕輕靠在李黑月肩上。
看著這座寧靜的宮殿，或者說是盒子更合適一些，李黑月的內心也平靜了不少。他伸手一拉，攬著趙玉兒的腰肢就將她摟在了懷裡。
少女驚呼一聲，身子扭動了一下，便不再做反抗，任由李黑月對自己施為。
李黑月自然是不可能老老實實的，兩隻爪子很自然的便在少女懷裡活動起來，然後覆蓋到兩座山峰上，不過也就僅限於此了。
「玉兒！」此時，趙玉兒耳邊突然響起李黑月的聲音。
「嗯？」趙玉兒微微疑惑，感到似乎有些不同尋常。
「我這麼對你，你恨我嗎？」李黑月用這有些惆悵的語氣問到。
「主人…」趙玉兒聽到這話，心裡頓時一慌。
「說真話，恨我嗎？」李黑月沒有用那麼重的語氣，反而很溫柔，手上不老實的動作卻是一點都沒停下來。
「恨！我恨你！」趙玉兒沉默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氣，語氣非常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