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詭辯
張山算是明白夏宇在拐彎抹角抱怨自己對她不夠好呢,張山只好說:「那你說說,我哪裡對不起你了?」
說起夏宇就很生氣:「你忘了上一周周一是什麼什麼日子?」
張山很茫然:「什麼日子?」
夏宇氣的快要跺腳了,說:「你現在還沒有發現,我這一周都很生你的氣,你都沒有發現我生氣的原因嗎?」
張山心中汗顏,你這一周都在生氣嗎?我怎麼沒有發現,這上周的周一到底是什麼日子呀?張山很好奇地打開手機一看,瞬間心虛,原來上周是夏宇的生日。
夏宇彆扭了一周,終於抓住張山的把柄了,眼淚都快要落下來:「嗚嗚,張山,你個混蛋,王八蛋。你們父母,你姐姐你侄女,你自己,你們家所有人的生日我都記得,我都發了紅包祝福的。可是老娘生日都過了一周,如果不是我對你說,你居然發現不了。張山,我告訴你,從此以後,你們家任何人過生日老娘就算知道我也會當做不知道的。」
看著夏宇傷心難過,越加得理不饒人的模樣,張山趕快賠禮道歉:「老婆,我錯了,你看這1314的祝福已經來了,雖然吃遲些,也是我的心意呀。」
夏宇依然很生氣:「你這樣就想把我打發了?」
張山討好地說:「說吧,你想要吃什麼?今晚我們去吃。」
夏宇才勉強接受說:「那好吧,暫且原諒你了,我晚上想要吃酸辣粉和冰鎮銀耳湯。」
張山很詫異夏宇的愛好,還是答應了。安撫好夏宇以後,張山渾然不在意地說:「別說你生日,我有時候忙的自己的生日都忘記了,我父母姐姐侄女的生日我經常忘記了,如果不是你記性好,我很多時候忙的忘了。」
看著夏宇凜冽的眼神,張山狗腿地說:「放心,明年你生日我絕對不敢忘。」
張山才明白難怪今天夏宇陰陽怪氣繞了這麼一大圈,原來是她生日的事情。
這女人真是難以理解,女人心海底針。自己心虛以為夏宇想著什麼捕風捉影的的事情審問自己呢,原來是這樣。張山搽著額頭的冷汗,突然聽見夏宇說:「你到底喜歡怎樣的女生呀?」
張山在心中回味了很久,小心翼翼地說:「那個時候,肯定是喜歡成績好長的又不錯的女孩子呀。」
張山想自己這樣說,應該比較保險吧,就在張山緊張的觀察著夏宇的時候,夏宇果然樂滋滋的憨笑,然後自戀無比地說:「我成績一直都比較好,模樣不影響市容。勉強算是合你的胃口吧,算是你的菜。」
原來這才是最終的目的呀,張山終於呼出一口氣,這頓飯簡直太驚險了,吃的人真是七上八下的心驚膽跳呀。張山心中獨白:這女人的腦迴路到底是哪樣的呀?太難伺候太難應付了。可惜張山從來不知道有一本書說的是《女人來自金星,男人來自火星》吧。
眼看著夏宇終於熬過了大半個暑假,夏宇看著所有房間裡面的髒亂,夏宇迫切的想要開學想要去上班呀。
中午夏宇還在廚房忙著炒菜的時候,張山回來了,狗鼻子附體的張山一路嗅到了廚房,納悶:「我回到家中就發現有一股臭味,好像是從廚房裡面發出來的,可是又不是死老鼠的味道,到底是什麼?」
夏宇正在炒回鍋肉,拿著鍋蓋遮住自己整個臉,防止油濺到自己臉上皮膚上,對著張山說:「別進來,炒回鍋肉,可能濺油,走遠一些。」
等到夏宇端著一盤冒著蒜香味的回鍋肉,準備吃飯的時候,張山打開廚房柜子,果然洗碗池下面已經泛濫成災散發著一股濃濃的惡臭。
張山責備夏宇:「你難道沒有發現洗碗池下面的管道已經爛了,在滴水嗎?」
夏宇直接關上廚房的推拉門,說:「我是入章魚之肆難聞其臭。」
張山嘴角抽了抽,對於夏宇如此文鄒鄒地回答張山真不知怎麼反駁,只好端著碗說:「明天我看一下,有空去修一修。」
夏宇點頭:「那你明天下午可要早些回來,不僅要看洗碗池下面的管道漏水,以前你爸媽居住的卧室的燈管已經壞了,都現在都用一盞檯燈代替呢。
還有抽油煙機的蓋子老合不上,我都用一快抹布暫時鑲嵌著的。還有燃氣灶右邊沒辦法打火了,現在只有一個灶可以做飯了,每一次炒菜的時候火勢特別小,肉都炒的綿軟特難爵了,小遠都不喜歡吃。
另外主卧衛生間裡面的換氣扇已經壞了很多年了,我們都是將就著用。現在蓮蓬也壞了,你有空就一起修一下。家中的傢具電器老化的特別的厲害,這術業有專攻工,這些東西我弄不來,你修理一下。」
張山聽著頭都有些大了,這家中怎麼這麼多破破爛爛的,不太高興地問:「你怎麼這樣粗魯,這些好東西到了你的手中怎麼全部都出問題了。」
夏宇很是為自己的廚藝折服,正在心中做天人交戰,到底是吃五塊火鍋肉還是六塊回鍋肉呢?聽著張山慣常喜歡把錯誤追究到自己身上的樣子,夏宇不甘示弱:「這怪我咯,你這房子裝修到現在已經九年了,我們結婚已經七年多了。難道這些東西損壞都要掛到我的頭上。
我怎麼覺得這些器具的損壞其實在提醒,我們的婚姻也是如此的破破爛爛充滿裂縫難以彌合呢。
既然這樣我覺得與其修補傢具電器,還不如換個老公和房子怎樣?」
聽著夏宇話中的怒氣,張山非常識時務的選擇了閉嘴,說:「明天我先修燈和水管吧。不過你真的是聽不見任何的意見的。以後做事要細緻要小心一點兒好嗎?」
夏宇不認為這些傢具年久失修的責任在自己,抱怨:「這些傢具你買的時候,囊中羞澀,本來就貪便宜買的破爛貨,這用了八九年損壞也是很正常,你居然能怪到我的頭上。
我想起以前的一個抗日戰爭時期的故事了。」
張山不知道夏宇怎麼就跑到抗日戰爭的故事了,女人的思維真是難以捉摸,好奇地問:「什麼故事?」
夏宇回答:「這講的是抗日戰爭時期,當時很多的外地人遷入西南地區躲避戰火。一個特別囂張的外地女人在為難自己雇的保姆,因為保姆打碎了她的花瓶。
就在保姆為難的時候,一個年輕的書生和中年富態女人辯解。書生的觀點是這保姆平時接觸花瓶最多,就算打碎了也是很正常的現象,這個女主人肯定是沒有多少機會打碎花瓶的。然後經過兩人的辯論書生的推理,最後總結出花瓶打碎不應該追責保姆的道理。」
張山指出:「你這是狡辯。」
夏宇得意地說:「沒聽說過白馬非馬嗎?這詭辯論就是這樣的情況。你四體不勤肯定沒有機會弄壞這些傢具的。你應該褒揚我勤奮,而不是責怪我因為太過勤奮導致這些年久失修的傢具壞掉了。」
張山已經被氣的吹鬍子瞪眼了,這夏宇明明自己有很大的責任,被她能言善辯詭辯已經堵的無話可說了。
沒想到夏宇繼續擺出來職業的譜:「這宋朝的權貴有一次,他們家的下人打碎了一塊珍貴的玉器,下人嚇得膽戰心驚的時候,這位權貴沒有任何的責罰,而不是像某些人。」
張山看著夏的眼神明晃晃的在暗指自己,這夏宇分明就是用宰相肚裡能撐船來諷刺自己心胸狹窄斤斤計較吧。你明白就好。
張山決定趕快扒飯,否則自己這隨口一說會被夏宇滔滔不絕給淹沒了,張山後悔萬分,自己當初怎麼就找了這樣一個侃侃而談口若懸河善於詭辯的女人結婚了呢,簡直是驚喜連連。
張山在心中後悔不已的時候,夏宇也在心中後悔。自己這丈夫在外人面前那是幾乎完美,幾乎挑不出毛病來。怎麼對自己就這樣刻薄這麼斤斤計較這麼嚴格呢?夏宇也悔不當初,自己怎麼就瞎眼和他相親結婚了呢。夫妻倆這一次到是不吵鬧了,但是心中都萬分的後悔,對對方充滿了嫌棄和鄙視。
夫妻倆就這樣不痛不癢的耗著,繼續過日子。
有一天張山悶不做聲的回來,看著在廚房忙碌的夏宇,眼中充滿的矛盾,夏宇不知道張山的心中所想。
若無其事地做完飯,這一頓飯夫妻倆都是相對無言,沉默著吃完了飯。就在夏宇已經收拾好碗筷休息的時候,張山突然說:「你上一次不把錢給我是對的,這一次幸虧我沒買,否則就被那些大鱷們褥羊毛。」
夏宇得意地說:「幸虧你有自知之明,我們這種勉強的小康之家,還是穩重一些比較好。這股市有風險,入行需謹慎。」
張山突然問:「你現在手裡還有多少錢,我們去給你選一輛車子吧。今年冬天就不用被風吹雨打了。」
夏宇有些心虛地說:「算了吧,我覺得我們這個地方冬天也不是特別冷,這麼多年都堅持過來了,再堅持堅持也不錯。再說我手中沒有多少錢的。」
張山笑著說:「你買鐲子花了多少錢?」
夏宇如實回答:「兩萬左右,我最近花了一些錢,手上沒多少估計只能明年再說了。」夏宇當時買手鐲就是一時興起,後來嫌棄這鐲子太沉了,就放到柜子裡面保存了,夏宇安慰自己,權當投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