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冠以夫姓
就在夏宇張山去醫院給兒子體檢的時候,警察已經在酒吧裡面找到了范彩霞,可是確實已經涼透了的范彩霞。范彩霞拿著最開始的五百多萬離開了鄭茂。就回到自己的出租房裡面準備買一套房子給自己養老了。
也許是范彩霞感覺自己拿了一筆錢,以後人生終於有著落了。當晚高興的依然跑到酒吧裡面去,當然不是營業,而是特別好爽地點了幾個帥哥陪著她一起喝酒抽煙。
范彩霞只從自己撞到就把服務員的托盤上,讓自己流產以後,范彩霞再也沒有生育能力了。這對范彩霞來說,其實是好事,范彩霞已經生過四個孩子了,早就不想再生孩子了。自己在酒吧裡面混著,有家也不回,還要什麼生育能力幹嘛。范彩霞更急肆無忌憚破罐破摔的待在酒吧裡面繼續墮落了。
以前范彩霞因為環境的原因,范彩霞已經還不敢抽煙的,後來看開了,加上身體不好就開始抽煙了,喜歡那種踩在雲端吞雲吐霧的感覺,喜歡那迷醉飄忽的感覺。因此她在就把自己營業的所有的錢全部花出去了。可是人卻越來月消瘦,已經戒不掉了。
范彩霞自從和鄭茂鬼混在一起以後,一直出謀劃策如何從夏家和張家的身上賺錢。范彩霞有了錢想了在酒吧裡面當一回大爺,享受別人伺候的感覺。可以那一晚實在太興奮了,就抽了更多。當幾位帥哥發現今晚的金主范彩霞已經睡著的時候,幾人就離開了。
沒想到第二天早上有人打掃衛生的時候,才發現范彩霞已經僵硬的屍體。酒吧裡面一大早出現如此晦氣的事情,酒吧老闆直接讓人把范彩霞悄悄的裝在垃圾車裡面運走了。然後警察接到報警,就在非常髒亂差的舊城區的陰溝裡面找到范彩霞的屍體。
這個時候范彩霞已經瘦的皮包骨了,非常清楚的看見一層皮膚下面的骨頭。屍檢的時候才發現她一米六七地身高居然只有四十多斤,是長期吸、毒導致的身體器官的衰竭。范彩霞就在三十六歲的時候結束了自己的人生,也逃避到了即將到來的刑罰。
范威已經被抓了,范母是拒絕領回范彩霞的屍體的。最後還是范彩霞那個沒有成功離婚的丈夫包大福來領走范彩霞,葬在了包大福那個鳥不拉屎的偏遠的鄉村。安葬好范彩霞以後,終又恢復單身的包大福帶著自己的女兒和另外一個寡婦一起組成了重組家庭。當范彩霞的異常漂亮的女兒怯生生的看著這個將近四十歲的女人的時候,包大福拉著女兒的手說:「這就是你的媽媽,快叫媽媽。」
小姑娘怯生生又帶著希冀地喊:「媽媽。」
慈眉善目的老女人站在年輕的包大福的身邊,摸著自己隆起的肚子高興地說:「媛媛,我的好女兒,長的真漂亮呀。以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了。」
搬完家,張山又去安保公司請了六個安保人員,主要負責自己的六個人的人身安全。這些保安有時候也兼職司機家政的一部分工作。
張山請了安保人員后,夏宇高薪請了三個家政人緣,負責家中的飲食和清潔衛生工作。
李曼夫妻還有張山一家四口從此以後很少出門,就算出門也是有充做司機的安保人員一路相陪著。
在開學之前,小遠和小明還進行了心理治療,以及針對性的逃生的訓練。兩個孩子從綁架事件中慢慢恢復過來了。
但是一切都不同了。夏宇感覺自己現在有一種畫地為牢作繭自縛的感覺。以前人生的目標就是賺錢賺錢賺很多錢,可是當夫妻倆慢慢有錢以後,夏宇感覺因為錢的事情,夫妻倆遭受了很多的麻煩還有危險。現在一家人去哪兒都有安保人員跟著,已經沒有什麼人身自由和隱私可言。
甚至有時候夏宇想要和佳佳談心的時候,都是邀請佳佳來自己家喝茶,夏宇感覺自己好像一直被關在籠子裡面的小鳥,被折斷了翅膀,再也沒有能力飛翔了。這樣的生活夏宇感覺到窒息。佳佳看著夏宇的愁容,就知道夏宇過得不開心,很是不開心。前段時間因為患得患失神經衰弱,現在失去自由生活被限制感覺有些抑鬱了。
佳佳問:「要不你走遠一些,出去走一走,呼吸一些新鮮自由的空氣?」
夏宇苦笑:「怎麼去?我上次就覺得待在家中有些壓抑難受神經衰弱才回娘家想要想要休養一段時間的,沒想到給了別有用心的人可乘之機,差點就失去了兩個孩子。我現在還有怎麼敢隨便出去?」
夏宇喝了一口茶繼續說:「這件綁架的時間被記者爆出來以後,影響很大。現在張山恨不得一輩子都不站在鏡頭前面,越低調越安全。有時候我感覺自己就好像以前看的電視劇裡面,被關在後宮四四方方的妃子一般,現在才明白古人說的禁足對人的懲罰有多嚴重。我現在我們一家人現在就是咎由自取,因為有錢被這個社會禁足了。」
佳佳在喝茶說:「以前有人說,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二者皆可拋。
你以前經常開玩笑說只有生命最重要,愛情自由什麼的都不算啥。你就像原來這般想,應該會好受一些吧。」
夏宇抬起自己有些迷茫的眼睛,看著別墅外面的小花園,說:「這套房子以前是我夢寐以求的,可是現在住進來我卻覺得覺得很不開興。總覺得失去了很多,我想失去更多的應該是學生時代那種無憂無慮的單純的心性吧。畢竟我現在快四十多歲了,再也不是很年輕了。」
佳佳笑著說:「瞧你說的這樣老氣橫秋的模樣,你現在也不過才三十八,有錢有事業有家庭還美麗大方,你就不要抱怨了,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你這樣愁眉苦臉的,讓我們這些窮人的日子怎麼過?」
夏宇看著佳佳一臉不滿地說:「資產至少也有上千萬吧,你算哪門子窮人?」
佳佳笑著拍著夏宇的胳膊說:「這還不是靠著你的關係坐小股東掙一點兒小錢,在你們這種資產幾十億的老闆面前,我當然是窮人了。」
夏宇一臉無奈地說:「其實錢多了也不是好事,遭人惦記。我覺得如果當初我和張山就掙了上千萬的錢,就不錯了。這樣既能保障自己的生活,又能擁有自由多好呀,就像你們家多好呀。」
佳佳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夏宇繼續:「前幾天小遠和小明想要出去坐公交去動物園裡面玩,我讓司機送他們過去的時候。他們非要吵著鬧著和自己的同學一起坐公交車。我和他爸爸不同意,小明哭的稀里嘩啦的,吵著要去坐公交車。最後還是小遠懂事,問小明忘記上次忘記凶神惡煞的那些人沒有?小明馬上就不哭的,委屈地搖頭,跟著司機上車離開了。
那個時候看著小遠,我真的覺得悲哀。以前聽說某一個超級富豪,人生最大的願望就是像普通人一般在街上隨便找一個麵館吃一碗面。當時我還當做段子來講,現在卻感同身受。嗨,這種痛苦也就只能和你講一講了。」
就在這時陳姨走進來,端著一盤糕點說:「太太,這是新作出來的糕點,你們嘗一嘗。」
夏宇笑著說:「謝謝陳姨,放在這裡,你們下去休息吧。」
陳姨如同哈利波特裡面的精靈一般靜悄悄的離開以後,佳佳拿著一塊新鮮出爐的蛋黃酥吃起來,吃完以後讚美不已:「真是好吃,特別的新鮮,比那種蛋糕店裡面的蛋黃酥好吃太多了。」
夏宇笑著說:「你喜歡的話,我讓陳姨一會兒多做一些,你帶回去給宛宛和弟弟吃。」
佳佳笑著說:「我就不和你客氣了。不過你現在越來越有貴婦的儀態了。」
夏宇有些不滿地說:「你的意思是我老了嗎?」
佳佳笑著說:「不是,就是你貴氣逼人。」
夏宇笑著說:「記得誰在初在高一第一眼看見我的時候,看著我穿著長衣長袖土膠鞋,說我土來著。」
佳佳吃著都快嗆到了,趕快喝了一口茶,說:「你再說,心虛的我就要噎死了。不過,他們這樣稱呼你,你就不難受?」
夏宇當然明白佳佳說的是什麼,夏宇有些無語地說:「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起,我就被冠以夫姓了。
也許是從綁架案的警官開始這樣叫的吧,後來搬到這塊小區裡面,我陸續認識了很多的鄰居,他們都親切熱情得叫我張太太,經常邀請我去參加他們家的宴會。後來回到家中聽見陳姨司機他們都這麼叫,我已經麻木了。已經沒有精力和力氣去糾正了。」
佳佳和夏宇十多年的朋友,自然知道夏宇的脾氣,說:「你是一個如此獨立自強甚至有些女權的事業型女性。自從和張山結婚以後,你們的事業都在各自進一步發展,可是自從張山那一次入股雲衣服飾,幫雲衣服飾帶來了很多有背景的大股東以後,雲衣服飾裡面新來的職工都忘了你這個創始人了。
你現在這個社交圈還有家裡面都被冠以夫姓,對你來說應該很難受吧。」
夏宇有些悶悶不樂地搖頭,說:「沒辦法,誰讓張山的事業越做越大,我回歸家庭以後,更多的精力放在來兩個孩子身上,現在我一直都在換懷疑我人身的價值,沒有自我認同了。」
佳佳安慰:「可是你現在還是去公司上班啦,你還是有自己的同事圈社交圈和精神寄託呀。」
夏宇搖頭:「隨著我放權,我現在在公司裡面成為可有可無的角色,沒有我,齊詹照樣把公司經營的風生水起。可是就算我是雲衣服飾的創始人怎樣,我現在本身就是隱身半退休的狀態了,並不是他們在排斥我,而是我待在公司除了做一些程序化象徵性的工作,就如同一個皇太后一般,不能有更多有價值的創造。
我都感覺自己好像真的沒有價值人生沒有方向,失去自我了,我想也許大家慢慢都會忘記我曾經是一個事業型的女人,都會習慣我張太太這個角色吧,大家甚至都不會關注我到底叫什麼名字了。
我現在正在考慮辭去董事長的職位,我想休息一段時間,好好思考,我未來的人生方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