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豈能多吃
「切,你這話說的,當日回來的兄弟們說起,你早就知道他是逍遙門的,你依然要下殺手,此時你這人情,能作數?你以為他是個三歲孩子這般好騙嗎?我愚見,要是等他恢復過來,我們黑風寨必將天翻地覆,那時你還說我愚見嗎?」顧琳琳依然不依不饒,自然也說出了她的道理。
顧大壯長嘆一口氣,他心裡也明白,自然也沒底,於是他說道:「琳琳,你知道冰魄銀針的厲害嗎?雖然他有傷,但那又如何?你沒見人家光明正大的闖到山寨了嗎?而且還破了七絕滅殺陣,此人非同小可,不宜為敵。」
顧琳琳見顧大壯再次提起那冰魄銀針,想必那冰魄銀針自然是很厲害的,不由的微微皺眉,突然她眉頭一挑說道:「這樣,爹,我倒是有個好主意。」
聽說有好主意,那顧大壯立刻來了精神,趕緊問道:「你快說。」
顧琳琳臉色微紅,有些難以啟齒的說道:「爹,你想,你最擔心的便是他那冰魄銀針,而且他的冰魄銀針就藏在他所穿的袍子裡面,如果我把他的袍子給偷了,那你還怕嗎?」
顧大壯想了又想:「當日我與他交鋒,雖然他武功很高,但料定不是我的對手,如果沒有冰魄銀針的話,想必不是什麼威脅,只是這冰魄銀針乃是貼身之物,那如何能偷到他的袍子呢?」
顧琳琳羞澀的一笑道:「我倒是想,他年歲不過二八,正是血氣方剛之時,如果你佯作把我許配給他,一旦近身,他肯定有個不防備的時候,到時候,我等他脫衣之時,拿起他的袍子便走,此時你在出手,那定能打他個措手不及。」
顧大壯一聽,頓時頭搖的像撥浪鼓一般,趕緊說道:「不行不行,丫頭,你一個黃花大閨女,怎能受如此侮辱,何況你一個女兒家家的,名節最為重要,若是傳揚出去,那你的後半生豈不是被毀了?不行不行。」
顧琳琳趕緊撒嬌道:「爹,我知道你是為我考慮,可是我們江湖兒女不拘小節,這也是為了解我黑風寨之危,等殺了這小子,再從長計議,何況女兒這一身功夫,豈能讓他佔了便宜?」
顧大壯還是搖搖頭:「不行,不行,容我再想想。」
可顧琳琳卻話鋒一轉,用強硬的口氣說道:「別想了,就依我的,就你能想出什麼好辦法?等一會用餐之時,你與他去說去,我就不信,沒了冰魄銀針,那叫秋石的小子還能翻了天。」
顧大壯搖搖頭,卻從心底裡面答應了,但他卻說道:「女兒,此事恐怕不能操之過急吧,你想他剛來山寨,我就沒要把女兒許配給他,這也太唐突了,好歹需要一個由頭吧?」
顧琳琳其實已經羞得滿臉通紅,哪有心思說這些,便說道:「這辦法是我想的,怎麼辦是你的事,我可說了,這一山寨的人都指望著你我,若是出了變故,那你我可沒好日子過。」
顧大壯微微一笑,起身討好般的說道:「是呢,是呢,還是我這好女兒為我著想,既然你都願意這麼犧牲,我豈能辜負你的一番好意?辦法是人想出來的,你放心好了,有我父女二人共同謀划,還能收拾不了一個毛頭小子不成?」
說話間,已經好幾日過去了,他們可是日日盯著那秋石的動向,只是這秋石實在是為了保命,時時刻刻不在修鍊,而這一修鍊,卻發現自己肩頭的傷不僅美好,反而有些惡化,尤其是那股竄入他體內的奇怪力道,好像和他所修鍊的真氣不同。
一般來說,天下武功都有內在真氣和外在招式,這真氣可是實實在在的從肌肉迸發出來的,超過普通勁力的力道,一般來說沒有什麼分別,但這股力道卻不同。
就好像是一條闖入河灘的巨蟒一般,到處亂竄,連日修鍊,秋石反倒被這力道折騰的無所適從,更多的時間,卻是在降服這股力道。
但這力道霸道異常,哪裡肯聽他的,越發的讓秋石感覺到,渾身難受。如此下去自然不是個辦法,他終於走出了房間。哪知他剛出房間,便看到顧大壯笑臉相迎。
秋石疑惑:「寨主師兄,是我叨擾了?」
顧大壯感覺迎上去:「哪裡哪裡,只是小兄弟上我黑風寨也有幾日,作為寨主,哪能不盡地主之誼?看你連日修鍊枯燥,我準備了好酒好菜,想邀你喝上兩杯。」
秋石疑惑:「已經幾日了?」
顧大壯趕緊說道:「那可不,見你幾日不吃不喝,擔心死我了,俗話說修鍊無時日,倒也不假,但你我畢竟是肉體凡胎,哪能如此糟踐自己呢?來隨我一道喝上兩杯,休息休息。」
說罷他再次扣住秋石的手腕,便往另外一個院子裡面拉,秋石現在是寄人籬下,自然沒有那份傲骨,何況幾日未曾進食,多少有些饑渴,便隨著顧大壯去了。
沒幾步路,他們便到了一處院落當中,在小院裡面早已備好了酒菜,而且顧琳琳換上了一身女裝,顯得仙氣飄飄,她在一側伺候,倒是讓秋石感覺有些難以為情。
顧大壯豪邁的拿出酒壺就給秋石滿上,自然要找些話說,秋石也只好聽著,當然都是些江湖趣事,聽起來倒也不枯燥,秋石輕嘗一塊醬肉便贊道:「嗯,好吃,這是哪來的廚子,手藝當真高超,我在逍遙門十餘載,便沒嘗過此等好吃的醬肉。寨主師兄果真好口福。」
這話一出口,那顧大壯的臉上頓時笑開了花,他得意的說道:「師弟果真是行家,可是我這黑風寨貧賤的很,哪來什麼廚子呀,這是我家小女親自腌制的醬肉,就算是我一年也難得嘗上幾回,這不是宴請師弟嗎?我也是央求了好久,她才同意拿了出來,這下師兄也算飽了口服了。」
說罷他的目光朝顧琳琳瞟了一眼,顧琳琳趕緊白了他一眼,嗔怪的說道:「爹,我哪有你說的那般小氣,女兒做的醬肉,不都說給你下酒的嗎?只是這腌制之物,豈能多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