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以靈試琴
慕容天音回到自己的院子,累了一天人已很疲憊,可還是抱著她的鳳棲琴坐在院中,就如曾經直到凌晨的到來。
新的一年,一切都會好嗎?
跪坐而下、琴於膝上、指甲微撫,伴隨著聲聲炮竹,動人的樂曲傾泄而出。
「叮~」最後一個音符完結,正是凌晨的那一瞬。
慕容天音忽的躺下,望著星空,思緒也隨之飄向遠方。
爸媽還好嗎?哥哥和她都走了,這個年不會太清冷吧。
還記得往年哥總喜歡逗她,如今是否在天上看著自己?
曾經哥哥最喜歡武俠小說,小時候整天拿著把劍瞎比劃,真以為自己是俠客呢!若是他知道她現在正在一以武為尊的世界,是不是會很羨慕?
他又怎麼知道如今的她,也只不過是個空有靈力,只能彈彈琴看看書的廢物?!
等等!
突然想到什麼,慕容天音猛地從地上跳起,抱著手中的琴神情興奮。
說起武俠,似乎以琴作為武器的也不少。若是她沒想錯,她現在體內的靈力就相當於天朝的內力,既然別人能以內力幻化琴音懾人,她為什麼不能以靈力控琴傷人?
好吧,不得不說慕容天音想發是好的,卻沒有根據。她所幻想的都是小說中的情節人物又怎能全部當真,可她就真這麼做了!
抱琴、聚力、彈奏!
「嗡~」地一聲沉悶聲響,琴弦在慕容天音的力彈下劇烈晃動,險些斷裂,她自己的手指被力道震懾更是劃開了口子。
慕容天音將手指含進口中舔去血珠,目光深深注視著晃動的琴弦,大腦正快速運轉。
直接用靈力作用於琴弦之上似乎不對,琴到底是凡物,就憑她如此溫潤的靈力都會造成這樣巨大的影響,更別說具有攻擊性的靈力了!強悍的力道還未射出,這琴倒是先要被毀,那得如何是好呢?
再次將琴放於膝上,慕容天音一個深呼吸,靈動的指尖再次在琴弦上飛舞。
凝神靜氣,將靈力一點一滴聚集在指尖。
隨著她的思緒,她指尖漸漸有紅光閃現,可隨即「砰」得一聲巨響,琴翻了出去。
控靈術哪有那麼容易做到,更何況還是這種精確道十指指尖的精細控靈!
「噗~」鮮血噴出,慕容天音的小臉變得慘白,可她僅用手腕擦去嘴邊的血跡,繼續將琴拾起查看。
還好,琴沒有損壞,剛剛她採取的循序漸進方式似乎也行不通,還能如何?
「小姐,發生什麼事了?」夏柔被院外聲響驚動跑出來瞧瞧,哪知看見慕容天音趴在地面,身上還有血跡,真真是嚇得聲音都提高八度,「小姐!你受傷了?!」
「怎麼了?」蘭香被夏柔的聲音給驚出來,見到慕容天音的情景,神情變得凝重,「奴婢這就去請藥師。」
「不用了!」在夏柔的攙扶下,慕容天音從地面爬起命令道,「扶我進去。」
「把琴給我拿來,你們退下吧。」慕容天音躺到床上,還不忘了她的琴,只有將琴放在伸手可及處她才安心,畢竟如今這是她僅存的一點希望。
「小姐~」夏柔有些不放心,可在蘭香的眼神示意下,還是先行退下。
「夏柔,今晚我們就在門口輪流守著,天色已晚,具體情況等明早了解清慕容再看。」蘭香叮囑著夏柔,眼神不時向慕容天音剛剛倒地的地方瞧去。前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好的,蘭香姐。」夏柔點頭應是。目前也只能如此了。
再瞧屋內,慕容天音躺在床上深深注視著身旁的古琴,眼中有著不甘。
到底要如何才能做到以琴為武?
她好像忘了什麼重要的東西……到底是什麼呢?
疲憊得坐起身子,再次將琴拿過,慕容天音開始了她的彈奏,僅僅的彈奏。
十多年的彈琴生活使得她與琴幾乎是一體的,每當她有煩惱困惑的時候,都會彈上一曲,她的心會徹底靜下,一切的憂慮彷彿都會跟著琴音一起消散。
一曲才彈一半,慕容天音的雙眸精光一閃,忽的勾起嘴角。
她真笨!琴之所以為琴,不就是因為它能散發出美妙的音律令人嚮往,她竟然忘了這最為重要的關鍵!
音律有跌宕起伏輕重緩急,她是不是可以藉助音的力量,將她柔靜的靈力帶起波瀾,或者說藉助琴音的波動使她的靈力活起來!
不顧此時身體的嬴弱,想到就做。要想激發出靈力的強悍的破壞力,她首先想到的曲目便是《十面埋伏》
慕容天音神情蕭殺彈奏的同時,將體內的靈力再次凝聚於指尖。
隨著音律激發!
心中默念,紅光從指尖一閃即逝,順著琴弦向外射出,可並沒有她想象中那樣的強力,僅僅剛離琴弦便已消散。
不行!氣勢不夠!得注意律動節拍!
慕容天音反覆思量,不甘得再一次嘗試。
「砰!」古琴落地的巨響驚得門外的夏柔直接沖了進去。
「小姐——」夏柔瞧著眼前噴射而出的血跡,整個人都無措了,一把抱住面色慘白看似毫無生氣的慕容天音哭嗓這驚呼道,「救命啊!來人啊!蘭香姐——」
「怎麼了?」蘭香走進屋內,見閉目躺著的慕容天音大腦也一片空白,趕緊上前將食指伸於她鼻尖,隨即送了口氣,「夏柔,你先照看著小姐,我這就去找人。」
慕容天音的突然噴血暈厥幾乎驚動了凌府上上下下,此刻除了凌府的藥師以及夏柔在屋內,其餘人都在屋外的廳內等候。
「到底發生什麼事?」凌嘯海坐在主位臉色極差,幾乎在暴怒的邊緣,看向面前跪著的蘭香拍案而斥,「你們是怎麼照顧主子的?!」
「父親息怒,現在最重要的是丫頭的安危。」凌子軒見他情緒激動上前安撫,轉身看向蘭香特意聲音放柔問道,「你別怕,將剛剛發生的一一道來。」
「是,事情是這樣的。」蘭香回想了下晚上的經過,「小姐回院后就一個人拿著琴在花園內彈奏,後來有異聲,等奴婢們出去看,小姐當時就臉色不對,地面上也有血跡。可是小姐沒讓奴婢聲張,之後小姐到房內休息,奴婢不放心便輪流在外守著,可沒想到……」
「之間有外人來過嗎?」凌子業不解,一個人好好的又怎麼會受傷?
「沒有。」蘭香應道,想了下又補充道,「不過據夏柔道,小姐出事前她有聽到琴聲從房內傳出。」
「琴聲?」凌子軒腦中一直回顧蘭香的話,可卻理不出頭緒。這和琴又有什麼關係?但若說無關,兩次受傷又都是有彈琴的片段,難道彈琴還能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