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0.感覺安靜的生活在離我而去

「抱歉，達仔，讓你看笑話了。」

「點會呢，小東姐，伯父也是性情中人，對你們都是愛護之情。」

「但是你似乎說的很勉強的么。」

「點會呢，點會呢……」

飛馳的緋紅福特野馬上，想想飯桌上，艱難的抵擋程家老豆的熱情，艾達不由得身心俱疲，感覺簡直比和程小東真人PK十場還累。

飯桌上，夏刺一腚，還有高中還沒畢業的臭小子單戀暗戀苦戀什麼的，只是個小插曲，至少程老豆這裡，是不會這麼輕易被歪樓的。

面對程老豆的不斷暗示，結不結婚的不要緊，主要是趕快發展感情，然後水到渠成的生米煮成熟飯，然後趕快讓他抱外孫……

省省吧，這牽個小手，都是一頓鼻青臉腫換來的呢，別說煮飯，就是把生米放鍋里，都得要自己半條命啊。

而其他三姐弟呢，還特別的不講義氣，認為犧牲大姐一個，換來免去她們老豆對她們的念叨，大姐真是太偉大了，直接就給小東和艾達獻祭給她們老豆。

還好，警署來了電話，說山狗在醫院被人做掉了，才讓被步步緊逼的艾達和小東逃過一劫，沒被程老豆逼著直接鎖到小東屋子裡煮飯。

卻還是約了下次一起吃飯，戲還得繼續演下去。

只不過，艾達現在的注意力，也放到了被自己一拳打成白痴的山狗那裡。

說是白痴，其實並不是完全的傻了，只是智力真的受到影響，變得傻乎乎的。

或許是有人擔心，這樣的山狗，會說出去什麼，因此來滅口？

「小東姐，不知該不該問，但畢竟和我有關，那個山狗，是跟哪路大佬混的？」

「山狗他表面上是尖沙咀最強的勢力，太子幫幫主太子德的左右手，但實際上，太子德背後，還有另外的大人物，我抓山狗的最終目的，就是把他挖出來。」

程小東這時也一臉嚴肅，之前和艾達說笑兩句，也是山狗的死，讓她直接斷掉了線索，心裡憋悶的很。

嘖，麻煩不小啊……艾達聽了就更是皺眉，這不會牽連到自己吧？

「你放心，對外我們會宣稱，山狗是我打傷的，不過，別忘了，當事人還有個古惑仔山雞，所以，最近你還是不要去擺攤了吧。」

「啊？應、應該沒事吧？」艾達一臉沮喪，也很不死心，可不能影響自己擺攤啊。

「本來是不至於，但現在山狗一死……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暫時避避風頭吧，而且你不是還有兩份工的嗎，不會很受影響吧？」

程小東也是挺不願意艾達再去挨打掙錢的，不但違章亂紀，而且說出去也怪怪的。

「小東姐，你不知道，擺攤真的掙得挺多的，現在的人，壓力大啊。」

「真的？」

「是啊，一晚上差不多能掙1千塊呢。」

「這麼多？」

不怪程小東吃驚，這個年代，普通人一個月才幾千塊工資，格鬥俱樂部一個月才給艾達開三千塊錢，片場也不是每天都能有事做，艾達一個星期擺攤頂一個普通工人干一個月？

「我比較拼的嘛。」

當然了，艾達是有系統在身，像是華仔，一晚上也就掙個五六百，這也是有艾達供著修復液呢。

「……嗯，既然是我們警方看護嫌疑犯不利，才變成這樣，那這件事算我的。」小東拍拍胸脯說道。

哎呦，這都答應？這是要喂軟飯的節奏？青霞姐姐，你認識一個號稱重案組之虎曹達華的前輩嗎？

不是，這位家裡到底啥情況啊？

「你別誤會。」見艾達眼神怪怪的，程小東想了想說道：「這個月，本來就是會給你添不少麻煩的，我老豆也好，我的問題也好，平白讓你幫這麼大的忙，補償你一下，也是應有之意，不然我也會過意不去的。」

程小東也知道了艾達家裡的情況，就是兄妹倆相依為命，艾達還要供著妹妹上私立學校的高昂學費，也正因如此，才會想照顧艾達一下的。

「那，我幫你也用心點，以後我擺攤的時間，都用來幫你克服心理問題啊？」

反正疼痛值是不能少的，1點都不能少的，靠擺攤都是勉強維持這樣子，這要是不讓擺了，也只好抱住程小東的大腿了，更何況，青霞姐姐還說了，會補償自己。

不過今晚程小東還要去醫院看看山狗的情況，給艾達送到公交車站，越好再見面時間，就飆車離開了。

「那麼，最後去擺一次吧，正好去看看華仔。」看看因為中途結束飯局，時間還早，艾達準備趕個場。

總有種預感，之後不會再有以前那麼規律的平靜生活了呢。

……

「小夏，回來這麼晚？」

擺完攤回到家，卻發現小夏還沒回來呢，等到10點多，都要出去找了，小夏才開門進屋。

「是啊，和翠茜姐看了場電影，她送我回來的，就在家門口呢，哥你再去送送她啊？」

「……你下去幫她叫計程車啊。」艾達一臉「你饒了我吧」的表情，那個一個月失戀四次，每次都要死要活的翠茜，自己可無福消受。

「切。」小夏回了一個「還不是因為你們臭男人」的表情，氣哼哼的下樓了……

「對了，老哥，去人家家裡吃飯，怎麼樣啊，沒有什麼直接逼婚，逼你做上門女婿的戲碼吧？」

艾達心說很接近了，要不是有山狗的事情，指不定程家老豆還要使什麼幺蛾子呢。

「當然冇啊，哪有那麼狗血，不過呢，倒是聽了一個特別有意思的故事，你要聽聽嗎，夏刺一腚同學？」

「哎呀！她們怎麼知道的？」小夏屁股底下有根針似的蹦了起來，眼珠一轉就想到了：「程小北，果然，程小北那個小子也是她們家的，對不對！」

「注意重點！」

「哥，我錯了，我也是一時衝動，我下次不敢了，你別生氣啊。」小夏撅著嘴，委委屈屈的說道。

「嘖，說重點！那個惹你的臭小子，後來還敢惹你不敢了？再敢惹你，老哥我去收拾他！」

「真是的，老哥你嚇我！」小夏嬌嗔著坐回艾達身邊，小拳拳捶艾達的胳膊。

「嚴肅點，艾小夏同學，你的問題還沒說完呢。」

「哦。」

「小夏，發生這樣的事，要和老哥我說啊，這要不是我聽說了，你就一直瞞著我啊？」艾達嘆了口氣，語重心長的說道。

「我也是不想你擔心么，你那麼辛苦。」小夏靠在艾達肩頭，小聲說道。

她又怎麼不知道，艾達這麼辛苦，都是為了她的病，和供她讀書，讓她能過上更好的生活，所以才不願意讓艾達擔心么。

「對了，你和程小北關係怎麼樣？聽說他喜歡你們學校的一個叫安妮的女孩子。」

「沒太多印象哦，那小子老老實實，似乎就喜歡一個人畫畫？而喜歡安妮的，又何止那小子一個哦，那是我們一個大校董的孫女，品學兼優，才貌雙全，是我們學校的大明星哦，可惜，接受了教導主任鐵主任的兒子鐵鷹的追求，是不是漂亮女孩子，都喜歡壞小子啊？」

小夏一邊八卦，一邊偷偷咬嘴唇，卻是想到，那些勾引自家哥哥的妖精們。

「小夏，你可不許喜歡壞小子哦，要找也找小北那樣老老實實的小鮮肉……」

PIA！

「要你管！臭哥哥，不理你了，我去洗澡睡覺了！」

「搞咩啊，大姨媽又來啦……」

卻不等艾達話說完，小夏就不知道哪根筋搭錯，用力給艾達胳膊一巴掌，小豬似的氣哼哼的跑了，搞得艾達簡直莫名其妙。

……

「思齊，來這麼早？」

格鬥俱樂部，比平時來的還要早一些的，卻見到一個和自己一般高，比自己壯一圈，皮膚健康黝黑，帶著幾分稚氣，卻留了點鬍子的陽光大男孩，已經揮汗如雨的進行健身了。

「早晨，達哥！」

這大男孩就是之前提到過的，跟著賤輝哥訓練，要參加這次MMA港島地區大賽的林思齊，今年二十歲，比艾達還小九個月。

他原本是個富二代，但他老豆炒股賠到破產，然後自暴自棄，整日酗酒。

而原本不成器的公子哥林思齊，反倒因此而成長，想要做出點事情來，證明給他老豆看，讓他老豆重新振作。

但不擅長學習的他，也沒太多好辦法，無意中見到MMA大賽的廣告牌，想起來身體還不錯，才起了打拳的念頭。

而且不像艾達只會挨打，這小子的格鬥天賦，還真的很高，雖然別人都不相信他，老拳王賤輝哥卻被他的堅持不懈的努力拚搏所感動，開始訓練他。

「我幫你練練啊。」

「……不用了，達哥，我自己練習就好了。」林思齊張張嘴，卻還是搖頭笑著拒絕。

他現在已經輟學，要去工地幹活養活自己和酗酒的老爹，所以只是格鬥俱樂部的初級會員，只能使用場地，沒有找陪練陪他聯繫的資格。

也就是賤輝哥抽空指點他幾句，然後他自己練基礎，然後找機會，給人家當陪練，練練手。

「沒事啦，反正現在也還沒人來呢，就當活動身體啦。」

艾達早來，就是想著能不能碰到這小子，雖然沒錢拿，但這小子也是某個劇情的重要人物，疼痛係數加成1.6，比程小東還要高。

要不是這小子自己都要給人當陪練，艾達是真想當他的專屬沙包啊。

「那謝啦，達哥。」林思齊高興的點點頭，這小子也是個實誠人，不會說漂亮話，但誰對他好，都記在心裡，也會用實際行動表示。

就算沒有疼痛值，艾達也願意交這種朋友啊。

……

「達仔，有人找。」

「哦，誰啊？」

快到中午的時候，艾達正想著喘口氣呢，就有個工作人員說有人找自己。

「姐夫~。」

噗！

一聽這甜膩膩的聲音，艾達就一口電解質飲料噴出一個小噴泉來——我滴個親娘！小妖精怎麼追到這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