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學藝
「我們老闆可是很注重細節的，她總說要從細節看出來一個人的品質，還有工作的能力。」
楚一聳了聳肩，她才剛踏入社會，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幾斤幾兩，這些考察的內容只能騎驢找馬，走著看了。
常莉莉果然有兩把刷子，三下五除二就把楚一今天的妝容化好了，仔細的端詳著鏡子里的自己，「你這化妝技術太好了吧，我都想拜你為師了。」
「我這可是在學校里培訓了一年呢，你別看我們這種學校是花錢進去的技術學校，但是真能學到不少東西。」
雖然這妹妹才上小學，但是學習成績不太好，現在自己不在身邊，更是沒有人照顧她了，也不知道大寶叔會不會發發善心幫襯著他們家一點。
如果妹妹學習不好，倒是可以學一門手藝，這樣保准到哪都不愁找不到工作。
這兩天坐地鐵的時候楚一都注意到這街上的年輕女孩打扮的都挺精緻的，無論是頭髮，衣服，還是妝容，每個地方都透露出精心。
前幾天和張娟還要表姐吳月在一起吃飯的時候，楚一就注意到了，表姐倒是打扮的不花枝招展的，張娟也很普通，但是她的手指甲做了顏色。
楚一一想，還是女孩子的錢最好賺了，要是以後妹妹學習不好，就把妹妹送去化妝學校。
「你們學校一年的學費多少錢啊？」
「可貴了呢，三萬六。」
確實挺多的了，原來在雲港市老家的時候，一年她和楚蝶兩個人都花不了這麼多錢，對於沒有收入的小孩子來說，這真的是太多了。
「確實好貴啊，你爸媽對你真不錯，捨得送你去。」
常莉莉笑了笑，「也還好啦，主要不解決我的就業問題，以後可得在家裡啃老，他們一害怕就捨得投入了。」
楚一想到了老爸楚慶豐，爺爺奶奶都沒什麼錢，每個月的退休金都只夠他們自己花的，但是每次去他們家玩的時候，還會塞給兩個姐妹一個人二十塊錢，讓她們想吃好吃的時候買點。
爺爺奶奶還是很善良的，看到別的小孩子都有的東西，也希望自己的孫女有，就是這兒子不懂怎麼性格這麼不像大人。
不想著多賺錢養家，就想著老婆跑路了，這日子沒發過下去，爺爺奶奶也勸過老爸，但是完全沒有用。
楚一覺得老爸是作繭自縛，他好像陷入了一個自己給自己挖的坑，就是覺得大家都對不起他，他這日子也不想好好過了。
「我這學費還不止這一開始交的這一筆呢，你知道我媽學校有一個不成文的約定。」
「為什麼每個學校都要有不成文的約定？」
「啊，你們也有啊，你都聽說過哪些。」
「我和你說，我們原來的校長特別搞笑，你知道她說什麼嗎？女生不給有劉海，真的挺無語的。」
「可能是因為劉海需要一個月就去理髮店修理一次吧。」
「我沒有剪過劉海不知道多久去一次。」
「你們這校長也是為了你們好，很多女生家長都喜歡在孩子讀書的時候把孩子的頭髮剪成短髮，這樣孩子每天就可以多節省出來兩分鐘學習。」常莉莉說著自己的看法。
「我是真理解不了這些家長，什麼都是他們以為，完全沒有考慮過孩子的感受，孩子也是個獨立的個體，也會思考，他們知道想要什麼，不想要什麼，可是家長總是把自己的想法附加在他們的身上。」
「誰說不是呢。」
「我現在選擇出來了，我就只能靠自己了，也沒有什麼別的可以給我依靠的。」
「我和你說，之前我在的那個化妝品學校不提供化妝品的，要是想用什麼都要自己買。」
「那你一年買化妝品要花多少錢啊？」楚一掰著指頭算了算，這還什麼都沒幹就得先交三萬六，這還不夠，還得再買化妝品。
她開始感到懷疑，這人妹妹學這方面的內容是不是個錯誤，他們家這個小家庭有些吃不消這麼重的負擔。
如果自己混的好，每個與就能賺到一萬塊錢，這樣再過幾年，妹妹高中畢業了，就她出錢妹妹送去學習，萬一運氣好，雖然沒什麼學歷，但是可能成為一個化妝造型一體設計師。
「一年買這些化妝用品差不多要三萬開塊錢。」
「這也太貴了吧，我覺得這個要價特別不合理，都快趕上你的學費了，有些技術傍身總是好的。」
「沒辦法，我當時都開始學了，因為學之前要和學校簽一個合同就是關於這個學費問題的。」
「學校怎麼說的，它是不是按照梯度分錢。」
「你怎麼知道的，你好聰明，中午飯里給你加個雞腿，就是這樣做啦，只要一進來，學校的這個合約就開始發生作用了，比如說開學沒幾天說要退學，學校只會賠償流程。」
「這學校什麼都沒幹，就能坑到不少錢，不得了。」楚一覺得這合同完全都是亂寫出來的吧，這簡直獅子大開口。
「這沒辦法，你知道她這個只賠六成有些太苛刻了吧，我覺得口是在撈金。」
「沒辦法，他這個課程表開課是你自己選擇時間來上課的，我們每天都要訓練化妝，這化妝品當然就快了，我和你說，就說這個口紅吧，正常的女生大約一年就能用完一支，你知道我們在化妝品學校多久用完一支嗎？」
「三個月？」聽常莉莉這個語氣，楚一知道這時間一定不會特別久遠的。
「兩個月，我和你說這培訓班的老闆可聰明了，因為行州畢竟是大都市，所以每天來來往往的人特別多，所以這老闆就喜歡承包給整個模特組化妝，估計老闆賺了不少呢，我們就可憐啦，我們連廉價勞動力都不是，我們是無報酬的。」
「給模特化妝，那豈不是很酷。」楚一在電視上看過模特走台步很是優雅。
「也還好啦，不過我壓力挺大的，因為她們的身高真是太高了，和她們比起來，我就來到了大人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