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020·從今以後就要把那條命還我了

熊佳夢摸著自己的頭，看到音祈和李存思走下天街，消失在轉角處后，問：「這位公主還要嫁人嗎？」

「這不是你該問的問題。」湘君回答。

熊佳夢又問：「那有什麼問題是我該問卻又沒有問的？」

「沒有。」

「那我什麼時候可以回去？」

「帝都那麼美好，難得來一次，你就不想留下觀賞一下？」

「直接告訴我，帝都很危險，我怕像我這樣的人最後不是死在敵人的手上，而是死在自己人的屠刀下。」

「所以閉上你的嘴巴，不要亂說話。」

「不亂說就可以保住我的小命嗎？」

「應該可以。」

「可是如果我不早點回去，不知道有多少兄弟會死在屍兄的槍林彈雨中，所以你還是讓帝唐讓我早點回去吧。」

「夏耕之屍還是那麼猖狂嗎？」

「你自己有空回去看一看吧，三道璧壘已經淪陷兩道了，很快它們便要衝破極晝之地。一旦讓他們進入我們大夢國的土地上，它們有了黑夜的掩護，後果不堪設想。」

「那只有重新再趕它們回極晝之地。」

「那得死多少人？」

「我們那一代也是死了很多人，才把它們趕到極晝之地。」

「我都聽說了。」

「跟我來吧，帝唐要見你。」

「見我？有什麼事情？」

「不要問，因我也不知道。」

「好吧，一問三不知。」

……

音祈和李存思在轉角處就走不動了，她們倆在一起嘰嘰喳喳小聲說著湘君和熊佳夢的對話內容，然後便偷偷摸摸地跟上去。

天啟殿，帝唐端坐在龍椅上，面對著滿朝大臣，眼睛卻一直看著門外。

門外這時候，湘君帶著熊佳夢出現，這讓一眾大臣都紛紛側目而視。

熊佳夢跟在湘君身邊，小聲說：「不是說見我嗎？怎麼那麼多人？滿朝大臣都在啊。」

「閉嘴。」湘君說。

然後，湘君加快腳步，距離帝唐十步后便停下來，說：「帝唐，你要的人帶人了。」

「小子，給我老實點。」湘君再次叮囑熊佳夢。

熊佳給了湘君一個眼神，拜見帝唐：「大夢國極地武士熊佳夢參見上皇——」

「免了，告訴大家，為什麼李將軍遣你回來，而不是他自己回來。」帝唐說。

熊佳夢這時候才敢大口喘氣，說：「夏耕屍團就在前不久連續突然我們兩道防線，大將軍無法離開，所以只能派我帶他的曳影劍趕回來解救帝都之圍。」

「都聽到了吧，有人在前方為你們守四方，而你們卻窩裡斗，不是朕有這樣守四方的猛士，你們還有命站在這裡嗎？」帝唐說。

然後，帝唐開始數落一眾大臣的罪惡行徑，很多人被革職查辦。

整頓好朝政之後，大殿上只剩下一半人都不到，然而就是這一半人裡面也有一半人是停職察看。

湘君提醒帝唐再懲罰下去，有唐天下就要癱瘓了，叫他適可而止。

……

音祈和李存思兩個偷偷摸摸跟到天啟殿，躲在無人的走廊里鬧哄哄，等她們聽到帝唐下達命令進軍溟海以北的勃鞮國的時候，都在為帝唐點贊。

她們雖然也想到帝唐會對勃鞮國用兵，但是沒有想到帝唐竟然這麼快，這正合她們的意願。

因為她們都被戴神墨廢了幾乎是一身的道行，要不是有黑龍的幫助，她們現在怕是連凡人都不如。

畢竟對於一個修道人來說，沒有道行，活著比死還難受。

正當她倆人嘰嘰嘎議論紛紛的時候，帝唐冷不丁地出現，說：「你們倆偷聽夠了嗎？」

「嘿嘿……」

音祈和李存思頓時無話可說，除了傻笑還是傻笑。

帝唐說：「別傻笑了，跟我來。」

「去哪裡？」李存思問。

帝唐說：「見一個人。」

「什麼樣的人？」音祈問。

帝唐說：「一個可以保護你們的人。」

「黑龍不是答應保護我們了嗎？」李存思說。

音祈也說：「對呀，有黑龍保護我們難道還不夠嗎？」

「那是你們的利器，不可示人。」帝唐說。

於是，音祈和李存思也不再追問下去，只是彼此交流，老老實實跟在帝唐身後。

……

小隱隱於山，大隱隱於世。

人群中起起落落的夢，有一個人遺世獨立，他過著醉生夢死的生活。

但是世人察覺不到他的存在，因為他只存在眾生的夢想里，只有當有人夢想成真的時候，他才偶爾橫空出世。

這一天，有一個小夥子終於如願以償娶到自己夢寐以求的姑娘，那個人便出現在酒喜上跟著眾人一起喝喜酒。

帝唐帶著音祈和李存思也出現在婚禮上，帝唐一進門就看到那個人正在喝酒，便叫音祈和李存思先去湊熱鬧，一會再過來找他。

那個人像是知道帝唐會來找他，他喝完一杯酒後，把旁邊的酒杯也一起倒了一杯。

帝唐拿起那杯酒，一飲而盡，說：「我早就說過，你應該去找湘君作伴，一個人喝酒多沒意思。」

「他跟不上世人的步伐呀，找他沒意思，這個世界上那麼多人夢想成真，而我去的地方又很遠，他也跟不上我的步伐。」

「你不會等等他啊？你一個跑那麼快做什麼呢？」

「因為我喜歡，看人們夢想成真那一刻的喜悅，你懂嗎？看到別人夢想成真，我就覺得自己還活著，還像是一個人。」

「說得好像你已經不是人是的，竟然那麼留戀人世間，當初又何必呢？」

「人生在世，如果害怕結果就不敢開始，活著豈不是跟死了一樣？所以，你竟然開始想到要找我，就說說你的開始吧。」

「你知道我找你，你也知道你欠我的人情，對吧？」

「沒錯，我都記得清清楚楚，我周旦欠你小子一條命。」

「那麼好周旦，你從今以後就要把條命還給我了，你知道嗎？」

「保護你的女兒？」

周旦說著，看向在不遠處的李存思，說：「她旁邊那個女孩是誰？」

「她也是你以後要保護的對像之一。」

「我可只欠你一條命？你卻要我周旦保護兩條性命？另一外條性命，我上哪給你找去？」

「這是你的事情，不過我相信，你一條命也可保護她們二人的性命。」

「那麼，你嫁女兒只是……」

「為了當年的事情，所以，你一定要幫她們，這也是幫你自己。」

「當年的事情，我都忘了，這個世界也挺好的，不是嗎？」

「是啊，所以你是答應了？」

「世界那麼美好，我豈能不答應？」

「那祝你夢想成真。」

「你也是。」

兩個人對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帝唐跟周旦碰了一杯后，叫不遠處的音祈和李存思過來，見見周旦，混個臉熟。

音祈和李存思告別美麗的新娘子，有說有笑地向帝唐走來，看到周旦的時候都忍不住吃了一驚，這個男人嚇著了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