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 孟家邀請函
明顯不管顧情長這邊怎麼表現,首腦會議成員,站隊都不會給顧情長多少便利。
畢竟消失了二十幾年的龍家,突然回來,讓他們的盼頭頓時沒了,就相當於斷了財路。
能讓人多高興,如果這麼快跟人套近乎,別人恐怕還覺得他們沒什麼能力不過就是想趁機了解情況,套近乎。
這個猜測,已經讓人很不高興了,秦酒自然不會湊上去給人創造機會。
她又不是傻。
而顧情長跟她相處這麼久,兩人之間的彼此的心思,倒是能猜個七八分,這時候,其實做什麼都不太對。
那不如直接在家裡休息,養著自己的精力。
這樣就挺好。
龍家區域內部,是一棟古堡,佔地面積極大,一百多個房間,養著不少人。
顧情長當晚就跟暗衛的其他成員碰面,大家看著年紀輕輕的顧情長,是龍家最後一個血脈純正的孩子,都有些感慨。
老一屆的暗衛,也有不少人還在世。
他們也跟著晚輩一起來見了這位少主。
暗衛的人群中,並非全是男子,也有女子,只是大家統一服飾,不太區分得出來。
看到顧情長,老一輩的暗衛們,還是頗多感慨,有一個老前輩,看著顧情長,淡淡的開口說起之前丟失顧情長的原因。
那是無界限之界建立之初。
龍家一家獨大,招來的禍害。
後來龍家因為遭遇暗算,一個個血脈走向死亡,原本以為死了的顧情長,反而成為最後一個活著回來的人。
有些事情不必說的過於詳細,大致那麼一提,大家心底都有數了。
顧情長看著這些面色滄桑的暗衛,寬慰道,「沒事,我回來了。」
那意思就是,以後龍家有我。
老一輩暗衛們,還是覺得熨帖,至少不是一個自私的孩子,龍家沒有養育他成人,他也沒有記恨龍家。
這一點足夠了。
老一輩的暗衛,簡略將現在分佈勢力給顧情長說了一遍,其實也很好區分。
目前十八個家族,只有七個站在龍家這一邊,這些都是當年得到龍家饋贈過的家族。
其中也有背叛者,受過饋贈,最終站在對立面,可別人的立場,他們不好說,也不好干涉,只是有些後悔當年的饋贈。
得不到一句好,反而被反咬一口,讓人實在是噁心得慌。
關於和這些人的背叛,暗衛也給顧情列了一張表,將背叛者守衛者,標識得清清楚楚,還有那些暗中對龍家覬覦的人。
暗衛都一一整理出來,讓顧情長自己斟酌。
龍家暗衛真的很出色。
不管是年紀大的,還是年紀小的,幾乎個個是全才。
見過人之後,大家散開,秦酒陪著顧情長去書房,她盤腿坐在地毯上,看著那張暗衛給的表,有些感慨。
「經過訓練的人,就是不一樣,你們家暗衛,個個拎出來都能獨掌一方,羨慕嫉妒,但是不能擁有。」
顧情長失笑,「你想要的話,求求我不就可以了,說不定,我可以給你分兩個。」
秦酒詫異,「難道你的不是我的嗎?」
顧情長失笑,低低笑了兩聲,「你說得也沒錯。」
說完,他起身走向秦酒,將秦酒從地毯上拽起來,「去窗戶下面的榻榻米上坐,不要坐地毯上,涼。」
秦酒搖頭,「不涼啊,這地毯一看就價值不菲,龍家究竟多有錢啊?」
地界佔據四個山丘,周圍方圓十里都是龍家地界,而且娛樂訓練一應俱全,面面俱到。
顧情長眨眨眼睛,「秦小姐想幫我管錢,也不是不可以。」
秦酒搖頭,「求放過,我才不想,說起來,你明天準備去見人嗎?」
顧情長點點頭,「遲早是要見的,早一點晚一點,都沒什麼區別,但不是明天去見。」
秦酒覺得顧情長特別賊,她伸手在他臉上擰了一把,「說說唄,你是怎麼想的?」
顧情長倒是也沒準備瞞著她,想了想,笑到,「三天後,就去見他們,不是著急嗎,那就干著急吧,反正我不著急。」
秦酒:「……想來,大家可能會特別討厭你,覺得你這人真是一點也不按常理出牌。」
顧情長,「誰著急玩遊戲,就坑誰。」
秦酒:「……」
她晃了晃手裡的表,笑眯眯的,「顧情長,這個怎麼看啊,這些反對你的人,還蠻多的,好幾家都是頭部,你打算如何解決?」
「我不喜歡浪費時間,喜歡直擊七寸,看誰技高一籌了,我不著急,反正我還年輕,看誰先熬死誰唄。」
秦酒笑不出來了。
捶了他一拳,「認真點。」
顧情長包裹著她的手放在胸口,淡淡的笑,「看著就好,我不會吃虧的。」
「好。」
……
果然,接下來的兩天,顧情長沒出門,也不見客,誰登門拜訪都一樣,拒之不見,也讓人跳不出錯來,因為鎩羽而歸的人,都拿到了一份禮物。
而龍家內部呢?
顧情長可沒有處理什麼問題,帶著秦酒在偌大的城堡內部閑逛。
第一天安排了逛古堡,找到古堡正確路線,然後去打了高爾夫。
秦酒對這些倒是不怎麼玩,技術很差,反之,則是顧情長比較令人意外,原本秦酒以為,他也不會這些的,但是她太小看顧情長了。
顧情長技術非但不錯,還特別專業,秦酒拿著高爾夫球杆,看著他,眉眼含笑,「你什麼時候成為箇中高手了?」
顧情長笑,看著秦酒眨眨眼睛,「你也覺得我是箇中高手,那倒是我的榮幸。」
「我是隨便夸人的人嗎?」
顧情長想說不是,但沒說出口,他笑了笑,走到秦酒身後,從她身後握住她的手,教她正確的高爾夫打球姿勢。
秦酒半靠在他結實的懷抱里,有些想入非非。
沒專心,顧情長輕笑,薄唇貼上了她的耳畔,「認真,嗯?」
她覺得自己耳朵好癢,手肘往後拐了拐顧情長的腰,「你不要撩撥我。」
顧情長表示自己很委屈,「我沒有啊,我在教你打高爾夫。」
兩人在高爾夫球場的親密,簡直閃瞎別人的鈦合金狗眼,沒眼看。
秦忌跟秦致站在不遠處的一側里,秦忌戳了戳秦致的腰,「怎麼看,還像你認識的顧情長嗎?」
秦致搖頭,「不像,一點也沒影子,可是跟我們有什麼關係啊?」
秦忌翻白眼:「……」
城堡內,不光是有暗衛,還有不少暗衛培養起來的家僕,看似普通,可每個人,都一樣不簡單。
……
相較於龍家內部的和諧,無界限之界外界,個個區域的家族都有些坐不住,大家看不明白這年輕的龍家少主什麼意思。
或者說,這位龍家少主是不是在意之前外界傳聞那些他們想要吞併龍家,然後在想對策。
家族內,老一輩的人,倒是看得清。
年輕上位的掌權人們,也有很大部分能看清。
顧情長這是不給他們任何橄欖枝的機會呢,嚴格說起來便是不打算跟無界限之界的人,有任何以前的瓜葛。
準備劃清界限。
可他也聰明,劃清界限,不等於翻臉,是人情上的劃清界限,利益上,還有合作的機會。
老一輩的人覺得這青年,是個人物。
有些家主則不這麼認為,覺得不懂事,不融入,等於沒有任何機會。
可說白了,顧情長也不會在意,若是在意,就不會作出這樣的決定,這讓人一眼就能看清,他是如何想的。
「看來,龍家這位少主,看得明白啊,以後是個難纏的主。」
某頭部家族書房內,在位家主,跟前任家主商議著。
現任家主,「爸,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因為龍家新少主的到來,以前商量好的計劃,全數喊停嗎?」
老家主,「那不然呢?說白了,能作出什麼決斷來,有利於大家一舉成功的?你想想,這萬一要是失敗了,你如何收場,別人利益得不到任何改善,你覺得你會是什麼下場?」
現任家主冷汗岑岑。
「父親,這個年輕人,沒你說的這麼厲害吧,要是這麼厲害,他早就回來了,何必等到現在?」
老家主,「你如何知道是他不回來,而是不想回來,你清楚嗎?你覺得你知道事情的真相嗎?」
現任家主不說話了。
可那些計劃這時候擱淺,任誰心底都會不舒服,「那這看著龍家崛起嗎,我心底真不是滋味。」
「那不然呢?按兵不動吧,計劃暫時擱淺,誰想要去觸霉頭,儘管去就是,你給我按兵不動,在大家下一次議論的時候,站明白自己的立場。」
「我知道了。」
而另外的一家。
「父親,我打算放棄即將到來的計劃,這個節骨眼上,龍家少主的回來,絕對不簡單,而且我並不認為,龍家暗衛在這些年裡,沒有查到任何消息。」
要是龍家暗衛那麼好對付的話。
龍家就不會屹立二十幾年,都沒被啃下來。
老家主已經白髮蒼蒼,「首腦會就快重新召開了,看看效果吧,不過我也贊成你暫時擱淺,不要冒進,現在不好做啊。」
家主點點頭,「嗯,我知道,無界限之界,感覺要重新洗牌了。」
老家主臉色沉靜,但是心情卻算不上好,「是,重新洗牌成為必然,不過沒關係,看看後續發展吧。」
「首腦會議,龍家那位少主,會參與嗎?」
「會。」
……
支持龍家的那些家族,倒是比較沉穩,也比較平靜,他們得到過龍家的恩惠,也沒想過得罪龍家,再者,他們很清楚自己的定位,不會輕易讓自己陷入不仁不義里。
而且他們心底有信念,覺得龍家會重新再來,不會就此消弭下去,這不符合龍家一貫的風格。
等了這麼多年,果然如此,龍家從來沒有讓人失望過,這不就重新再來了嗎?
儘管有些遲。
可現在的局面,估計很多人都沒想到,大家也不敢輕舉妄動。
畢竟不是什麼好兆頭。
某支持者家書房。
「龍家少主這次很沉穩啊,看來那些蠢蠢欲動的人,按住了。」
「聽說龍家少主拒絕了見面很多人,誰也沒有機會,一視同仁。」
「挺好,沉得住氣,爸這是持著欣賞的意思?」
「嗯。」
儘管大家評價各不相同,可是外界的一切聲音,對於顧情長來說,都顯得多餘,他並沒有多在意。
第二日,則是帶著秦酒在城堡里看書,秦酒看了一個特別偏門的小種語書籍,還挺有意思,後面有翻譯,不過大部分需要自己看懂,後面只是一點點註解。
她看了兩則,就說給顧情長聽,顧情長原本想說點什麼,第一衛敲了敲書房的門,「少主,有時間嗎?」
顧情長嗯了一聲,「進來吧。」
第一衛推門進去,看到秦酒窩在顧情長懷裡,兩人很親密的依偎在一起,看著就十分和諧。
他匆匆掃了一眼,就垂著腦袋,目不斜視,將手裡的邀請函遞過去,「少主,這是孟家傳來的邀請函,邀請您務必明晚參加他們家的晚宴,孟家老太太八十大壽。」
孟家?
提到姓氏,顧情長跟秦酒心底有數,兩人對視一眼,顧情長點點頭,「我知道了,晚點跟你答案回復,現在你去忙你的。」
「是。」
第一衛一走,秦酒就挑眉看著顧情長,「龍少主,這是邀請函呢,還是送命函啊?」
對於秦酒的調侃,顧情長冰不生氣,而且還有些好笑的看著她,「擔心我就直說,這是什麼陰陽怪氣的討論?」
秦酒慎了他一眼,「那你怎麼說?」
顧情長,「孟家作為頭部之一的世家,應該不會這麼輕易讓我去死,而且你忘記了嗎?這次參加的人,可不少,你說孟家請我去參加了,我立場如何?」
「強行邀請,千里送函啊。」
這跟網路上的某句話,有些異曲同工之處,只是網路上的話,有些不文明,秦酒不想在這裡說出來。
顧情長從來都能準確無誤的get到秦酒的點,他唇角的笑容若隱若現,「既然從一開始,我就沒有誰都給面子,那麼現在也一樣,即便是頭部的孟家,也沒這個資格讓我去;
不就是想看看我的態度嗎?我這人最不喜歡被人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