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4章 嫂子……

「嫂子……」齊墨晨一聽到蘇小荷說要他上樓，說齊墨川有話要對他說，神經頓時也緊繃了起來，那表情彷彿是在告訴眾人，他要是這樣跟去書房，指不定齊墨川都能把他大卸八塊似的。

是的，在非洲的這段時間，齊墨晨已經受到了教育。

「上樓。」面對齊墨晨的遲疑，齊墨川反倒想把齊墨晨帶上二樓再次好好的教育一番了。

於是，齊墨川只這兩個字，就讓齊墨晨不由自主的身子一顫，整個人都不對了。

腦海里全都是那天上午之後，蘇小荷失蹤之後，齊墨川連續兩次對他的爆打，可以說是往死里打。

好在，最後都給他留了一口氣。

不然，他現在都沒有機會來見老爺子和江菁雯了。

所以，再見齊墨川，他的內心是相當複雜的。

對於這個只比自己出生早幾分鐘的親哥，他既內疚又恐懼。

「哥，有話就在這裡說吧。」他不想上樓，不想單獨面對齊墨川，他現在最怕的就是齊墨川。

在發生那天晚上的事情之前，他哥一直都是他哥，一直都是那個寵他護他的親哥。

可從那天晚上早上之後，他只要一想起齊墨川就渾身發抖，不由自主的心亂。

有些話，他明白齊墨川是不可能在人前說出來的，所以，這樣在客廳小敘，於他來說最安全。

「呵，你這是在怕什麼？」齊墨川被齊墨晨的反應給氣笑了，就算他打過這個弟弟，那也是應該的。

算起來，事情的起因也不能全都怪高熙媛，齊墨晨也有責任，所以，他才放過了高熙媛一次，沒有把高熙媛逼到死路上去。

「沒……沒什麼。」

「那就上樓。」小妻子的小手還在他的掌心裡，齊墨川牽著蘇小荷一起往樓上走去，一步一個台階，那雙雙一起的背影落在齊墨晨的眼裡，全都是黯然。

雖然已經放下了，可是這樣看著並肩則行的齊墨川和蘇小荷，他的心還是痛的。

「墨川，你這是要做什麼？都把墨晨送去非洲那麼久了，這好不容易回來一次，你還不給好臉色，大過年的，你過份了。」老爺子忽而開口了，他雖然老了，雖然兩個孫子都沒有說過什麼，但是只看兩個孫子的表情，再加上齊墨晨最近一直在非洲，老爺子就猜到齊墨晨之前一定是惹到齊墨川了，所以才被齊墨川發配去了非洲。

齊墨川倏然佇足，轉首，眸光淡然的看向老爺子，「過不過份，他自己知道。」隨即轉身，繼續朝樓上走去。

老爺子被齊墨川冷冽的眸光一震，一時間也忘記發作了，定定的看著齊墨川和蘇小荷的背影，直到兩個人都走到了樓上，才恍然驚醒過來。

說不了齊墨川，轉而瞪向齊墨晨，「你自己知道嗎？」意思是問齊墨晨自己知道自己過不過份嗎？

「知道。」齊墨晨薄唇微抿，不管事情過去了多久，他總也是要面對的，眼看著眼下齊墨川還沒有放過他的打算，他也只好跟上去了，「老爺子，都是我的錯，我上樓去了。」

說完，他三步並作兩步，飛也似的衝上了樓，也避開了樓下眾人的目光。

樓梯一側的書房，此時的門正虛掩著。

想到蘇小荷也在書房內，齊墨晨深吸了一口氣，正色的推門走了進去。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從前所有的一切，他終究都要面對的。

出來混的，總要還的。

他錯了，便來還那一時的錯。

「哥，嫂子。」溫聲輕喚了一聲，先是哥，再是嫂子，只是再喊出嫂子這個稱呼的時候，再也沒有了以往的心跳加快。

他終於可以平靜的面對蘇小荷了。

算起來，如果不是齊墨川把他發配到了非洲，他到現在都沒有辦法抑制住自己內心瘋狂滋長的愛戀。

愛上自己的嫂子，這樣的話連他自己也說不出口。

「坐吧。」齊墨川早就牽著蘇小荷坐到了書房裡的一組沙發上，然後指著對面的一把椅子讓齊墨晨坐下。

那樣子，彷彿是要審訊齊墨晨一樣，讓他心神不由得又是緊繃。

悄然坐下，齊墨晨緩緩抬頭，這一次，對上的不是齊墨川，而是蘇小荷，「嫂子，對不起。」

他欠蘇小荷的這一聲『對不起』，想說很久了，多少個午夜夢回，都想親自打個電話對她說起，只是每一次在拿起手機的時候，他都硬生生的強行阻止了自己的這個想法，他已經害過蘇小荷一次了，不能再害蘇小荷第二次了。

所以，這句話他不好單獨對蘇小荷說，那就今天在有齊墨川在場的情況下直接大大方方方的告訴她。

對不起。

一切都是他的錯。

「老婆，有什麼話，你就問他吧。」不想，這個時候，齊墨川突然間起身，大步往書房門前走去，就要離開的樣子。

「哥……」眼看著齊墨川要走，齊墨晨一下子心慌了起來。

再讓他與蘇小荷單獨在一起，他真的不想了。

也，不敢了。

只那一次，差點害死蘇小荷，還有蘇小荷肚子里的兩個寶寶，他很後悔。

「無妨。」卻不曾想，齊墨川頭都沒回，淡淡給了這兩個字，就拉開門走出了書房，甚至在走出去之後，還『體貼』的關上了書房的門。

一時間，整個書房裡的空氣都不流通了似的，讓齊墨晨的呼吸都有些困難了。

靜。

那種安靜給了蘇小荷一種窒息的感覺。

雖然這是齊墨川默許的她與齊墨晨的獨處，可她還是會不由自主的想起那天清晨，她醒來，就被齊墨川從齊墨晨的身邊揪起，然後帶進了那家酒店，然後就是那長達一個多小時的冷水沖刷。

那所有，於她來說都是惡夢一般的存在。

她不喜歡這種窒息的感覺，輕輕抬頭，也看向了齊墨晨。

此時坐在對面的男子，假如他不說話，有一瞬間，她甚至把他當成了是齊墨川。

似乎經歷了與她的事情后，齊墨晨整個人的氣質都變了，變的與齊墨川的成熟越來越象了。

「為什麼？」終於開口，她輕聲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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