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栽

()昨天得知家裡發生了大事，櫻桃心很亂，這兩章也不知道寫得怎麼樣，還請親們多包涵，前後有不一致的地方請提出來，櫻桃謝謝你們！這是補昨天星期天的一章，櫻桃說話算數的！求推薦！求收藏！~~~~~~~~~~~~~~~~~~~~~~~~~~~~~~~~~~~~~~~~~~~~~~~~~~~~~~~~~~~~~~~~~~~~~~~~~~~~~~~~~~~~~~~~~~~~~~~~~~~~~~~~~~~~~~~~~~~~~~~~~~~~~~柳太爺暈倒的事很快就傳遍了柳府！不等春梅說完話，陳氏已經氣得將手上的茶盅擲了出去，「哐當」一聲，燕窩綻了一地。「那個賤人，竟然敢這麼做，開晚宴，她憑什麼？啊？還有你，為什麼剛才不來報，等她鬧出這麼大的動靜才來說，還有什麼用！啊？」「不是奴婢不報，」春梅哆嗦著試圖解釋道：「那會兒少爺正在處理小圓的事，您又去了老夫人那裡，奴婢實在沒地方報，所以才打發那丫頭離開。」只要是京城的人都知道，柳老夫人一心向佛，每日下午都會拿兩個時辰念經，不許任何人打擾，就是老太爺沒事都不會去，更何況她們這些奴才！這話雖是沒錯，陳氏依舊覺得心裡怒火難平，「你好歹也是跟著我十幾年的人，連這個剛進門的丫鬟都制不住，還好意思在我跟前叫屈，你不覺得丟臉啊！這事鬧成怎樣，你說怎麼辦，你讓我怎麼辦？老爺會怎麼看，老太爺老夫人又會怎麼看，就是那剛進門的狐狸精以後也不會服我管的，你說我這個夫人還有什麼威信！」這些問題就不是一個丫鬟能考慮的了，春梅縮著脖子跪在下面，心裡祈禱著紅梅趕緊回來，每當夫人發火都是她給安撫住的。老天似乎聽見了她心裡的祈禱，就在陳氏又要扔東西發泄時，紅梅掀帘子進來了，見狀趕緊上前，一把接過她手裡的茶碗，道：「夫人，事情已經這樣了，還是想想怎麼解釋，這會兒老爺、少爺都去香客院了，您也得趕緊去！」「老太爺醒了？」陳氏一把抓住她的手，眼巴巴道：「那匣子呢？碎了沒？」「老太爺只是說話太急被一口氣憋在胸口暈過去了，也不知道哪個丫鬟嘴碎，竟然傳成怒極攻心，嚇得老夫人也差點兒暈過去，這會兒正查真相呢！」紅梅先撿著重要的事說，在她看來，這散布謠言的丫頭才是最可惡的，只要抓住她，夫人的過錯就小多了。可陳氏卻不顧上這些，緊拽著她的手要答案：「你先說匣子碎了沒？」「沒有！」紅梅一把拉起聽見這話有些發愣的陳氏，把她按在梳妝台前重新打扮，一邊道：「也不知道怎麼沒碎，明明有丫鬟看見姨奶奶把匣子鬆了，掉在了地上還聽見了聲兒，卻偏偏沒碎，奴婢也正納悶呢，不是說那匣子只要稍微碰一下就會碎嗎？難道是以訛傳訛？」陳氏只聽見前面兩個字，其他的就再也聽不進去了，一臉怔怔看著銅鏡，「沒碎，怎麼可能沒碎！」見她這模樣，紅梅也有些火了，她忙著少爺的事情，不過一天的時間這邊就鬧這麼大，這會兒知道急了有什麼用，還敢用那匣子去害人，真不知道是害別人還是害自己。「夫人！不是奴婢冒犯您，您實在不該動用那匣子，要知道那是御賜的東西，還是先皇用過的，你……」聽她說到這，一直有些暈乎的陳氏突然打了個激靈，轉頭去抓紅梅，也不理會頭髮扯掉多少，急聲道：「你說什麼？你剛才說什麼？什麼御用東西，什麼先……用過的，你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先見她突然轉頭，紅梅嚇了一跳趕緊鬆手，這會兒又聽她這麼問，更是驚訝的看著她道：「夫人，難道不是你讓人送飯過去？用的還是先皇御賜的那個飯匣？」「你說的是供在祠堂里的那個？」陳氏也急了，雙手緊緊抓住紅梅的手，連手指甲掐進肉里都不知道，紅梅忍著疼點點頭，「是的！就是祠堂里那一個！」「嘶」一聲，陳氏倒吸了一口氣，臉上血色全無，驚恐道：「我只是讓人不要給她送飯，後來老爺大罵了我一頓后，我鬼迷心竅讓人用老爺最近收藏的那個玉石飯匣送過去，還叮囑那丫頭一定要當著她們的面裝著一不小心打碎的樣子，到時候我再帶著老爺去找她麻煩！」這會兒陳氏也急了，有些混亂的將她的打算說了一遍，還好紅梅腦子快，聽了個七七八八，心裡一凜：難道有人暗中使壞？「我真沒想到會成這樣，那東西放在祠堂，我膽子再怎麼大也不敢動用那東西，紅梅，紅梅」陳氏這會兒完全慌了神抓著她不放，「你說我現在怎麼辦，怎麼辦，就是渾身長嘴也說不清楚了！」「夫人！夫人！別急！別急！我們先重頭理一遍！」陳氏在她的安撫下漸漸安靜下來，雖然她有些單純，用老夫人的話來說就是傻，但是這麼多年了，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她心裡都有數，今天這件事無論如何一定要弄清楚，不然在柳家她只有等著下堂的命了。見她安靜下來，紅梅也整理了思路，問道：「您吩咐用玉匣子送飯的時候，有誰在？」這一番話問下來，紅梅徹底抓狂了，這個夫人真的是太沒腦子了，竟然用一個來府里打短工的丫鬟小草去送飯，雖說身後派了丫鬟跟著，但畢竟這樣的事傳出去，她的名聲徹底沒了，她怎麼會想到這一出？紅梅很是無語，這會兒也顧不上詳細問了，拉過一邊跪著的春梅，讓她先去找那個跟蹤的丫鬟，只要找到她就知道那玉匣子怎麼變成御賜的匣子了，春梅急忙跑出去后，紅梅又招過一個丫鬟，讓她出府去將送飯的小草帶到香客院，不管用什麼方法。就這樣還不行，紅梅想了想，將手邊能找到的丫鬟都派出去，尋找下午看見小草送飯的丫鬟小廝，只要看見了全帶到香客院。、見著她一條一條的指令發下去，陳氏的心才覺得有些安心了，想著自己畢竟沒做過這樣的事，肯定能找到人洗清自己的清白，等這件事過後，一定要查到底，將那個陷害自己的人和那個妾室全都趕出府去。事情只能做到這一步了，至於結果就要看夫人的造化了！紅梅有些無奈的搖搖頭，這件事現在看來就是有人針對她布下的陰謀，這個人必須要對她的脾氣和反應瞭若指掌，甚至還要將自己調離身邊，這件事才能完成，但看現在基本上算是成功了，剩下的只能看老爺、老太爺的判斷是怎樣的，如果連他們都認定這事是夫人乾的，那她在柳家就沒有立足之地！又坐了半盞茶的功夫，來請她們的人終於來了。去香客院的半路上，派去找丫鬟的春梅跟了上來，見了紅梅詢問的眼神，很是沮喪的搖搖頭，人沒有找到。因為跟前是老太太身邊的得力嬤嬤，紅梅也不敢詢問什麼，只是用眼神安撫明顯有些沉不住的陳氏，一切到了老太爺、老夫人跟前再說，現在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到了香客院，天色已經很暗了，自有丫鬟去點燈。陳氏來的時候，柳家祖孫三代都已經到了。柳太爺斜靠在躺椅上，閉著眼不知道想什麼，老夫人坐在一邊拿著佛珠嘴裡念念有詞，柳老爺一臉的鐵青，緊緊盯著地上的匣子不轉眼，陳氏進去他都沒有去看一眼。柳一鳴臉色也很難看，見了陳氏趕緊上前，一把扶住她低聲道：「娘，呆會兒爹問什麼，你就答什麼，兒子不相信你會這麼做，你別怕！」聽了他這麼暖心窩的話，陳氏的眼睛紅了，淚水在眼眶裡轉了幾圈還是忍著沒掉下來，輕聲恩了一聲，帶著鼻音道：「娘不怕，娘沒做什麼都不怕！」「天越，這件事就將給你問，將院里的丫鬟婆子全都退下去，我聽著就行！」柳太爺率先發話了。柳老爺趕緊彎腰一福應了聲，又將院里的丫鬟婆子全揮下，這才指著地上的匣子，問道：「這是怎麼回事？」事情到了這一步，陳氏反而沉住氣了，看了看匣子道：「妾身不知道！」「不知道？」柳老爺沒想到她會抵賴，夫妻這麼多年，自己這個老婆是什麼樣的脾氣他可是清清楚楚，如果真是她做的肯定不會否認，這件事她卻否認了，為什麼？因為事情太大她兜不住了還是真沒做？柳老爺也一時拿不定主意，拿眼看了眼依舊閉眼的老太爺和老太太，接著問道：「那我問你，這飯是你讓人送的！」這點陳氏很痛快就點頭承認了：「是，是妾身讓送的，因為妾身忘記兒子已經有了姨奶奶，今天早飯午飯都沒送，中午那會兒老爺過問后，妾身就立即讓人送來了。」話鋒卻突然一轉，「但是，妾身沒有讓用這匣子送飯，妾身再怎麼糊塗，也知道這匣子是御賜之物，素來不敢動用！」中午責問的事柳老爺也知道，點點頭道：「你說沒讓用這匣子，那這匣子怎麼會在這裡？中午送飯的丫鬟是誰？叫來對質！」話說到這了，也沒必要遮掩了，陳氏往地上一跪，「因為老爺中午責罵，妾身心裡怒火難平，就想了個法子陷害媳婦！」她這話說得擲地有聲，就連一邊閉眼的柳太爺都坐了起來，直勾勾盯著她。見她這樣說，柳老爺有些氣急敗壞道：「什麼法子？就是用這匣子？你難道不知道這不光是陷害媳婦，還陷害了我們柳家，你……」「好了，天越，讓她先說，什麼法子？」柳太爺有些不滿的瞪了兒子一眼，歲數也不小了，遇事還這麼沉不住氣。得了老爺子的話，陳氏趕緊將她怎麼想的，怎麼找的丫鬟，找誰送的，誰跟的一五一十詳細講了一遍，聽得祖孫三人都呆住了，語蕊更是在一邊連連搖頭苦笑，就這樣的頭腦，自己還設了這麼大的局，真是有些浪費了。正在幾人都呆愣的時候，去找小草的丫鬟回來了，通報後進了院子，見了老太爺、老爺，往地上一跪，「小草不見了，她們一家人都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