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懲罰

去了醫院之後，剩下的時間，兩人都拿來約會了。

像小情侶一樣。

Bruce還有更進一步的想法，但唐弋說她要回去，在沒有離婚前，不能讓胥澤抓到把柄。

喝的有點多，腳步顯得虛浮。搖搖晃晃到了房間，開燈，沙發上赫然一個人。

「神經病！」唐弋心臟還在狂跳，掐重音說出口。

「竟然回來了。」胥澤語氣帶著貶低。

「呵呵，別急，少不了你的帽子。」打個哈欠，唐弋想洗洗再睡，身上一股味兒。

「你覺得，這些照片是不是要比你的那些要有說服力？」

他修長的手指靈活的鋪排開十數張照片，全是她和Bruce勾肩搭背的樣子，甚是親密。

唐弋看看，然後轉一圈，看看自己的身材，笑了，「我忽然想到一個主意，我應該去拍愛情片，不能便宜了你。」

「賤賣你自己，好像並不能影響到我。」他玩味的笑。

「哦，這樣啊，那……要不第一部就便宜你，不給你出場費？也不行，我現在看到你就覺得我是個男的，嘖……」

看到他過來了，唐弋嫌惡地撇嘴，然後迎了上去。

他捏著她的下巴，左右來回扳著看了看，「我說了，你不聽話，我傷害薛芙。」

唐弋眉頭剛皺一下，馬上控制住了，笑，「她都和你一起騙我了，無所謂。」

胥澤質疑，允許她再說一遍，但是唐弋依然是剛才的態度，馬上就看到他放到眼前的手機，免提開著，等待對方接聽。

通了，他看著唐弋的眼睛，說，「給她注射……」

唐弋暗暗咬著牙，聽到那邊薛芙忽然拔高的聲音，在極其驚恐著急的喊「不要」。

她還沒張口，胥澤先打斷了那邊，「等一下，」然後輕聲對唐弋說，「洗乾淨，去露台上。」

唐弋鼻翼微動，徑直去了。

露台上有風，微涼，直接鑽進毛孔，好像有雨的氣味。

衣不蔽體，鼻子竟然有些泛酸。

原來徹底拋掉尊嚴，是這種滋味。

他說的誅心，哪還有等什麼以後，從六年前就開始了。她仰望了十幾年的那個人，成了她的愛而不得。

他們一遍遍提醒自己，仇恨就在那裡，像透骨的釘，腐心的毒，無法自拔，無葯可醫。好像只有親手，把心中深埋的對方一點點挖掘出去，才能得到些許慰藉。

雨落有聲，她在外，他在內。

沒有一盞燈，可以照亮內心。漫漫長夜，孤獨遙望眼前的人。

拂曉時，他的聲音傳來了，「等著讓人圍觀嗎？」

唐弋已經頭昏腦漲的站不穩了，雨還在下。

她扶牆慢慢走著，胳膊被拽了一下，人差點就摔倒了，她想讓他走慢點兒，但是力氣都拿去呼吸了。

熱水漫過頭頂，唐弋好想把自己變成一條魚，把這些熱量都過濾到骨子裡。

泡到要嗆水的時候，她才掙扎著爬起來，浴室，整個房間，都只有她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