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都可以

「女孩子......」

程然剛開口，就被唐弋打斷了，「女孩子怎麼了？男女平等。」

她語氣里淺淡的嬌嗔，讓程然笑了。他和胥澤不同，笑起來也是，就像陽光與黑夜。

以前的時候，虛公子是她的漫漫星空呢。

「用在這方面，不合適。」程然眼睛掃了一眼自己的火機，好似在看中意的女孩。

這是唐弋歪著頭，從他眼仁里發現的。

「你還喜歡收藏嗎？」這半舊的定製火機，有點跟不上他的潮和酷。

程然搖搖頭，很輕，目光注視前方，「你是想先休息一會兒，還是去吃點東西？」

已經能望見房屋了。

「你呢？」唐弋歪著頭，左手撇著，把火機放回原位，然後戴上了墨鏡。

程然沒說話，像在思考。下車之後，唐弋說她要去洗個澡，程然像看小孩子一樣看著她笑，「不用和我說你的計劃。」

「這有什麼？你害羞啦？」故意用光潔的胳膊碰碰程然手肘處。

他依然在笑，「你還沒我妹妹大，我害什麼羞？」

唐弋知道他在指什麼，在他眼裡，自己就是個調皮搗蛋的小孩兒。這語氣，和當年一直照顧她的虛公子，很像呢。

甩甩馬尾，自己有那麼賤？他都不把自己當人待了，還回憶他幹什麼？

出浴之後，手腕上的血色玫瑰，還沾著水珠，頭髮簡單用手捋了幾下，發圈束著，鬆鬆垮垮的垂在左側，秀美的頸部至肩處，都露著。

程然在餐桌邊坐著，看到她過來，給她拉了椅子。

「謝謝。」唐弋咬了一下指尖，托腮看著他笑。

「這裡的食物怕你吃不慣，點的中餐。」他是專門去問了，廚子有個華人，食材到調料，全是國貨。

唐弋還沒說話，服務員就上菜了。這會兒吃飯的人不多，不遠處就一桌當地人，三五個男人嘰里呱啦的說著話，唐弋用了一周時間學了泰語，並好好補了一下風土人情，這會兒吃飯無聊，耳朵豎著聽那幾個男人吹噓。

但是俚語野話，她還有好幾個不確定是不是指的其他東西，程然悠閑的喝著湯，他也在聽，兩人相視一笑。

「他們應該沒那麼乾淨。」程然放下長柄勺，擦著手。

唐弋咬著竹筷看著他，理解他的意思。

「女孩子不要總這麼看別人，特別是對方是......」是男人的時候，她的模樣已經很勾人了，稍作點兒動作，把人的魂兒都牽走了。

唐弋忽然笑了，「你不是說我還沒你妹妹大嗎？」

「但是我們畢竟不是兄妹。」

「我也不要跟你做兄妹，你都沒問我來做什麼的。」唐弋小動作還沒停，左手托著下巴，指尖無聲輕敲臉頰，慵懶的樣子，有點迷醉的味道。

「做什麼都可以。」程然當時也沒介紹自己的職業，唐弋說她要去東南亞，他就應了，還說他熟。

「那......」唐弋左手忽而甚至，指尖點在他手背上。

虛公子那白凈的手，哪有這麥色帶著薄繭的有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