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三章:古夏應要獵三色鹿
只不過文蘭還是掩飾過去,自己如今哭有什麼用?
如今君仇欣還沒真正選妃呢,日後還有得自己哭的時候。
她偏過頭,看著遠處風景,說:「陛下,我還要回去陪我的父親,就先告退了。」
君仇欣不明,想到對方如今剛剛見了父親,心裡激動想多說一些話也正常,便沒攔著對方。
隨後文蘭便離開了,君仇欣又去尋了君硯寒,此時封四月也在,屋內氣氛有些怪異。
君仇欣剛走進的一隻腳又退了出去,「朕來得不是時候?」
「不……你進來,我和你母親正談到你呢。」君硯寒似乎看到救星一般,把人給叫了進來。
君硯寒以為這回君仇欣來了,封四月應該會緩和許多,不想對方看到人仍舊是堵著氣模樣。
「這……父皇和母后發生了什麼事了?」君仇欣更加疑惑了。
他看看君硯寒,對方看了眼封四月,卻被對方狠狠一瞪。
封四月開口道:「如今在外面,家裡事等回了宮再說,這幾日的騎射比賽你們做好準備。」
家裡私事還是要關起門說,她可不想讓別人聽了笑話去。
君仇欣:「母後放心,兒臣騎射跟著宇將軍學了一段日子,沒問題的。」
他說罷又看了眼君硯寒,似乎在懷疑君硯寒如今的身體狀況還能進行騎射嗎?
不過他話沒有說出口,畢竟他們要趁著這個機會打挫那些小族的狼子野心,順便把這整個大部落給收入囊中。
「對了。」封四月突然又開口。
父子二人凝神看著她,等著她發話。
封四月扶著額頭,有些頭疼地道:「方才我找淇兒聊了聊,她說如今各小族已經蠢蠢欲動,古夏應卻仍舊死守著舊時的驕傲,恐怕是不會輕易歸降我們的。」
之前他們只是依附,並不算真正的歸降。
異族與明國的關係就只是同盟的關係,那也是看在君淇兒的面子上。
如今古夏應已經壓不住那些小族,只能輪到他們來出手了。
君硯寒聞言,摸著下巴思考了一會兒,便道:「既然如此,我們就只能讓他有些危機感,讓他不得不做出選擇。」
看看古夏柒到底是要為了榮耀,一直死守到底,最後被其他部族吞滅;還是歸順明國,繼續做他的族長。
提到這點,幾人便坐在一起商議起來。
事後君仇欣本來是想告訴文蘭的,不過文蘭一時半會兒找不到,他便去見了文父。
不想文父聽到他來,便也沒見,想著如何給自己的女兒找一個更強壯更專一的夫君。
這些是文蘭和君仇欣不知道。
翌日。
君仇欣和君硯寒去找古夏應詢問賽事籌備的問題,不想二人剛走到帳篷,就看到君淇兒被兩個小族的族長攔住。
「烏巴托,烏邦,你們要做什麼?」君淇兒冷冷地看著他們,不由握緊了手中托盤。
自己不過剛過來,他們就想趁機圍住自己,想要做什麼自然再明顯不過。
兩個族長笑了笑,說:「反正你最近也聽到傳言了,我們兄弟準備反了,夫人細皮嫩肉的,為了日後不跟著古夏應受苦,不如早些跟了我們?」
他們說著,一隻手已經向君淇兒伸過去。
君淇兒後退兩步,厲聲喝道:「放肆!小小部族就敢如此放肆,我哥哥和夫君他們都在帳篷你呢!」
二人聞言卻並不做懼色,只是嬉笑著往前。
君仇欣與君硯寒看到這兒便怎麼也忍不住,想要衝過去就要給二人一些教訓。
不想他們剛要出聲,一個聲音搶在他們前面道:「住手,你們兩個在做什麼?」
是古夏應!
只見古夏應從不遠處的帳篷後走出,滿臉憤色。
君淇兒忙撲進對方懷裡,委屈道:「夫君你可要給我做主啊,他們……他們這是對你的不敬。」
她這番可憐模樣,讓古夏應好不心疼,把人緊緊抱在懷裡。
那二人面色無懼,只是懶散地看著古夏應。
「大族長,我們只不過是看她要摔跤,去扶一把就是,你可別聽這明國來的女人瞎說,她肯定是要破壞咱們部落的和諧,破壞咱們的盟約!」
一人說了,另一個也連忙附和。
君硯寒有些期待古夏應的反應,畢竟人家都已經欺負到頭上來了,古夏應總要做點什麼。
不想古夏應卻只是皺著眉不輕不重地說:「她不會,你們一定是誤會了。」
說罷他就帶著君淇兒走了,面色冷如寒霜。
這下君家父子都氣得不輕,恨不得出去給古夏應和那兩個匪徒一頓教訓,卻因為如今身份,不得不咬牙忍下。
二人回到封四月的帳篷,如今文蘭已經在對方跟前伺候了。
見二人回來,兩個女人的視線一下掃過來。
不知為何,二人總感覺被什麼可怕的東西給盯上了。
君仇欣看了眼君硯寒:你惹母后不高興了?
君硯寒表示無辜:明明是你惹文蘭不高興了,連帶這讓我受罪。
二人視線交匯片刻,很快移開。
「方才外頭那齣戲,你們都看到了?」封四月問。
戲?
父子二人一愣,方才明白那都是封四月與文蘭的安排。
「為何要這樣?」君硯寒不明。
他就怕古夏應慢來一步,那豈不是君淇兒就要吃虧了?
封四月解釋說:「這是淇兒自己的提議,我們只是幫她安排了,她想讓古夏應做出反應,可是你們也看到了。」
古夏應那個反應算什麼反應?
他還以為那些兄弟還是過去那些乖乖服從他的人嗎?
可就算聽到封四月如此說,君硯寒心中仍有些不舒服,他見不得女孩子家拿自己來冒險。
幾人談著話,古夏應那邊突然傳話來說明天就可以進行騎射比賽,讓他們早些做好準備。
文蘭眸色微沉,道:「他可能想通過獵三色鹿,來再次證明自己族長的身份。」
這個部落一直有一個傳統,誰若獵到傳說中的三色鹿,便可以做部落的族長。
只是這讓君硯寒越發氣憤,如今那些人都快反了,古夏應還執著什麼傳統不傳統的,這不就是愚昧?
想到這個,他想要將此處收為領土的心便越堅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