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五章:你讓他給你挑妃子?
古夏應愣了好半天,才訥訥道:「可我殺了其他部族首領,有違祖訓,已經不能做首領了。」
先人說過,這樣的人會受到懲罰。
君硯寒卻挑挑眉,看著對方手裡的小鹿說:「可你現在也是被三色鹿選中的人,關於被選中的人,祖宗又是怎麼說的?」
他的話讓古夏應沉默,低著頭看著懷中那還十分懵懂地三色鹿。
那些人欺人太甚,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裡,甚至還要欺負君淇兒。
自己若是再不出手,只怕時候局面是自己無法收拾的。
想到這兒,他知道自己做得對。
「回去之後,我會正式簽歸降文件,今後就靠你們庇佑了。」他說。
那麼後續收尾的事,自己也就可以交給君硯寒他們了。
此事這般定下,一邊的君仇欣等不住了。
「好了嗎?咱們什麼時候去獵鶴?」他急忙問。
自己想獵兩隻鶴給文蘭養,就當做是自己送給對方的定情信物。
他聽說古人都是送鶴的,那東西活得長,寓意也好,自己自然也要給文蘭準備一份。
君硯寒搖搖頭,解釋道:「你不如從兩隻小鶴養起,那東西聰慧,自小跟著便與你親。若是它長大了你去獵它,只怕它要咒你。」
再說了,獵鶴這種事,他也是準備禁止的。
那東西寓意好,不免有人惦記。
日後再有人用那東西炒出個高價來,對市場經濟和對鶴都不好。
君仇欣聽到那東西居然會咒人,不由面色一白。
「那還是算了,我不獵了。」
自己還想要和文蘭幸福美滿,恩恩愛愛一輩子呢。要是被那東西給咒得不幸福,自己只怕是要瘋的,
看他這般惶恐模樣,君硯寒與古夏應哈哈大笑起來。
日落之時,幾人回到了獵場。
君淇兒看到古夏應平安回來了,心中大石終於落了地,便也顧不得形象撲進對方懷裡。
只不過二人的甜蜜就被懷中的小傢伙給打斷,那小傢伙叫得哀怨,似乎是不滿被二人擠著。
君淇兒低頭一看,便驚道:「竟然真的有三色鹿!」
部落其他人一聽,連忙探頭看過來,果真看到頭上頂著三個顏色的小鹿懵懂地趴在古夏應懷中。
「時隔百年,三色鹿又出現了!古族長是被三色鹿選中的人!」一個年長的臣官忽然大喊。
其他人聞言,紛紛跟著附和起來。
古夏應看著眾人正在興頭上,心知這些都是君硯寒他們的功勞。
也沒加斟酌,他向眾人宣布了正是歸為明國的消息。
「烏邦他們身懷異心,已經被我剷除,我原以為會被祖宗怪罪,不想此時三色鹿出現。我知道這是祖宗的意思,同樣也明白如今形勢,我們這樣的小部落只會被其他心懷不軌的人盯上。」他摸著懷中的三色鹿說,眼裡帶了幾分被寬恕后的喜悅。
眾人聞言便都沉默下來,與其讓部落更改他姓,不如投靠更大的國家,日後他們部落還是他們部落,這一點並沒有改變。
「我們支持首領你的決定!」眾人齊聲高呼起來。
君家父子站在不遠處看著,心裡突然地有些感動。
如今他們的領土又增加了一些,不用出兵便能如此,無論對誰來說都是一件好事。
此事這般決定,今後君仇欣便也是部落的皇帝。眾人知道文蘭是未來的皇后,便也不敢怠慢。
然而部落歸順之後,文蘭便一直與文父待在一處,要麼就是和封四月待在一起,鮮少與君仇欣接觸。
這讓君仇欣忽然明白過來,對方好像還有另外的心事。
他想了許久,也不明白問題到底出在哪裡。
「難道真的要現在就成親?可是那樣對她又不好,她還沒及笄呢。」君仇欣嘀咕道。
想著想著他又怨恨起武大人來。
對方就是麻煩精,這個不滿那個不滿,如今還害他與文蘭產生隔閡。
自己日後若是回去了,就不能選對方的女兒進宮。
想到這兒,君仇欣方才覺得有些安慰住自己。
劉郝在一旁看了會兒,就發現君仇欣批個奏摺跟寫挑戰書書似的,忍不住擔心起來。
「陛下,陛下,你快停手,武大人的摺子快叫你捏爛了。」
君仇欣一聽連忙放開手,「快熨熨,武不言那傢伙又該念叨朕了。」
只是話剛說完,他就想起來武不言已經走了。
對方死後的第三天,自己還給對方舉行了葬禮,另開了一個墓穴,專門離武大人家遠遠的。
那之後他又去尋了武不言的奶娘,發現對方在剛捉住那天就被毒死了,武不言一直被欺騙著。
想到這兒,君仇欣心中也不好受。
他把手中摺子攤開看了一眼,不由眉頭緊皺,「好你個不要臉的武忠,還好意思給朕說選秀之事?朕絕不會考慮此事的!」
要他選武家的女兒,門兒都沒有!
正在此時,來送夜宵的文蘭聽到他的話,心中只覺一慰。
「陛下說的是真的?」她忙走進去,眼裡帶了欣喜。
劉郝見是她,便識趣地離開了。
君仇欣點點頭,道:「那是當然,我是絕對不會選武家的女兒的!」
再說武家的女兒進了宮,他也只會想到武不言的死,還是不要那般折磨對方的好。
兒女無罪,不該做恩怨的犧牲品。
文蘭面色一頓,笑容斂了下去,「陛下的意思是……還是要選秀?」
若是如此,那她剛才白高興了。
君仇欣沒看到她的表情點點頭繼續說:「那是當然啦,選秀那天你去挑,那個和你合得來……」
文蘭被氣笑了:「還有我去挑?」
這是嫌自己被氣得還不夠嗎?
既然對方真有那個意思,那自己也只能及時止損。
父親說得對,喜歡的人不一定合適自己。長痛不如短痛,現在斷了以後也就不會太難過了。
她心裡已經有了那個意思,可君仇欣如今才發現她面色有異。
「你……你不想挑的話,我怎麼知道哪個跟你合得來?母后說,女孩子最懂女孩子,我們男的全是分辨不出什麼綠茶白蓮的。」
君仇欣低下頭,彷彿一個做錯事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