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升旗儀式

清晨

桑梓一夜沒睡好，夢裡全是對著她噴心形屁的佩琪，後來連喬治也一起出現了。

好不容易熬到生物鐘，她滿頭凌亂地從床上起來，長長地舒了口氣。

她昨天沒回老巷子，估計小傢伙要有意見，她還是得回去一趟。

洗漱完了下樓，她就穿了一件單薄的T恤，褲子也是大大的，兩隻手隨意地插在褲兜里。

她的腳步聲剛剛響起來，樓下的人就全都看了過去，尤其是正在整理校服的桑榆。

昨天太匆忙，桑梓又穿著不太乾淨的衣服，桑榆差點忽略了對方的臉。現在看來，少女面容瓷白，唇薄鼻挺，尤其是一雙眼睛，清冷矜貴，眼尾上揚處不自覺地就勾勒出輕蔑的弧度。

尤其是桑梓在上她在下，讓她不由得萌生對方居高臨下的挫敗感。

正猶豫間，桑梓已經到了餐桌邊，順手拉開了椅子，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桑雪華一大早看到她，心情就複雜地難受，再看她這幅小混混做派，更加嫌惡難受。

可礙著桑懷庭在旁邊，她也只好冷著臉轉向桑榆。

「阿榆，今天是升旗儀式，你一向受關注，不要遲到了。」

桑榆笑了笑，「澤西已經說要來接我了。」

桑梓無視她言語之間的得意，唇角揚起不屑的弧度，開始巡視一桌的食物。

桑懷庭習慣看早報，今天的報紙卻只看了一半，他摘了金絲邊眼鏡，洗了手，親手幫桑梓塗麵包。

「京大一個月才一次升旗儀式，你不如也去看看？」

桑梓挑了挑眉，沒有說話。

桑榆卻笑了，眉眼溫柔，「是啊，桑桑不如一起去，你之前應該沒有參加過吧。」

一個破升旗儀式，可把你驕傲死了。

桑梓咬著麵包，眯著眼睛，把嘴裡的東西咽乾淨，似笑非笑地看向桑榆，「好啊，姐姐讓姐夫帶我一起去吧。」

「也好。」桑懷庭滿意地點頭。

桑榆笑容卻有點凝滯，「可是你有校服嗎？」

「不需要。」桑梓仰頭灌了半杯牛奶，順勢舔了舔晶瑩剔透的唇。

桑雪華越看她這幅樣子越不順眼，丟下手中的東西就要走過去，卻被桑榆中途拉住。

「也好，沒校服也沒關係。」

桑梓懶得看他們母女倆之間的小把戲，吃完了麵包牛奶，直接喝下一口清水，仰頭咕嚕咕嚕漱口。

俯身，吐在了腳邊的垃圾桶里。

「走吧。」

「阿榆還沒吃早餐呢！」桑雪華氣得臉色漲紅，看桑梓的眼神恨不得將她扯碎了。

桑梓眨眨眼，看了一眼牆上的鐘，「升旗儀式七點四十，現在已經七點零八了，姐姐是要搞特殊嗎？」

「你！！」桑雪華氣悶，一口氣堵在喉嚨口差點升不上來。

「好了，別耽誤孩子們上學。」桑懷庭語氣平淡，放下刀叉。

桑榆靠在桑雪華身邊，輕輕笑了笑，「沒關係，媽，澤西一定給我帶早餐了。」

桑雪華吸了口氣，聽到顧澤西的名字才稍微定下來，狠狠瞪了一眼桑梓。

她的女兒人生順遂，愛情事業都美滿，不是這個賤胚子可以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