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秦淮六艷
誇海見大力尊者所指,才放下架勢,輕撩額邊青絲,莞爾嫵媚一笑,「既然力哥哥也收到妖皇命令行事,自然是不會有假.。」又看了身側雪語琴一眼,蔑視道:「其實,妹子就怕有人明明沒有這般本事,卻偏偏喜歡好大喜功,染指他人立下的功勞,如此,妹子自然不依了。」
雪語琴見她略有所指,嬌嗔道:「死水,你說誰呢,若有本事,就直接說出來,不要拐彎抹角的?」
誇海咯咯一笑,道:「難道不是嗎,還需要收的更直接一些,好吧,既然某人這般不顧及臉面,我說便是,昨夜也不知道是誰,在潛龍山山腳下,丟了這小子,還被打的落荒而逃,真就丟盡了我們陰山九間殿的臉,還枉稱什麼妖王,若是被其他族內同類,豈不是要笑掉大牙了。」
「你……,說什麼。」
雪語琴見誇海雖是沒有條挑明,卻明明自己,自然不服氣,道:「你若有本事,就此手底下見真章,若是怕你,便枉為妖王。」話音剛落,便舉手一揮,手中多了一條白綾,白綾生光,運起法力如同鋼鞭一般,呼嘯生風,舉起朝著誇海便要打來。
「誰若是怕了,便是縮頭烏龜的。」誇海見雪語琴強橫,豈能甘心示弱,擺開姿勢,反手一把透明水劍在手,劍身隱隱透著寒光,便要迎了上去。
「好了,兩位妹子,同是給妖皇辦事,豈能分你我,自然是要同仇敵愾,想當年若非妖皇,焉能有你我的今天,妖皇最不想看到的,便是自家人窩裡斗,若是被妖皇知道了,兩位妹子少不了一頓責罰,都少說兩句不可!」
正當劍拔弩張時,大力尊者突然一個閃身,龐大的身軀是居然眨眼功夫,便已站在二人中間,抓著二人的手,聲若洪鐘,說道。
「如今還是辦正事要緊,切莫勾心鬥角,耽誤了大事,想必待完成任務,妖皇自會論功行賞,妖皇向來賞罰分明,兩位妹子,又何必急於一時,在此爭奪。」
大力尊者修行日久,已經有數千年,莫說法力在兩人之上,雖是模樣怪異,形態兇惡醜陋了一些,但說起話來,字字鏗鏘有力,條理分明睿智,九大妖王中,平日便是以兄長論態,在陰山九間殿中,除了陰山妖皇,左右護法,和傾城,凌駕其上,便要屬他的地位最高。
聽了大力尊者這話,二人這才罷下手,悻然相望數眼,各自撇嘴。
「這就對了。」
大力尊者見兩人表面上是雖然極不情願,但還是看在他的面子上,罷手言和,怪異的臉上,發出呵呵一笑。
誇海看了路恆生三人一眼,詢問道:「那此三人,該如何處理?」
大力尊者望了一眼路恆生,答道:「妖皇命令,書生帶回陰山,至於其他人……。」他頓了頓,又看著顧直和船老伯是,冷哼接著道:「老的是個平凡之人,且瘦骨嶙峋,半斤肉都擠不出來,還不夠塞牙縫,直接扔到河中便是,少的,是黑點清瘦了些,但看剛才與妹子對峙,似學過清凈觀的幾招劍法,一定是一凈老道一脈,絕不放過,吃了便是。」
二人聽罷,從空中躍了下來,分別抓向顧直和老伯。
路恆生伏在船中,透過水簾嘩啦啦的聲音,隱隱聽見三人談話,才知道,後面來的白衣女子和兇悍怪物,也是老伯剛才口中說的九大妖王。
本意尋思三人對話,見機逃走,奈何他天生怕水,且不說是只旱鴨子,便是這漫無邊際的茫茫水系,該往哪裡逃呢。
眼下顧直看樣子又是傷勢嚴重,此刻昏迷不醒,心下一片慌亂,不知該如何是好。
見雪語琴和誇海躍到,是真的要吃人了。
慌忙雙手使勁一拖,把二人拉到身後。
「妖怪……,妖怪,你們想幹什麼?」路恆生雖是嚇得連牙齒都在顫抖,但骨子裡爆射了勇氣。
「反正留著也是餵了河道中的小魚小蝦,不如先好好包餐一頓。」
他看了一眼雪語琴,「小生認得你,昨夜,在小生夢中的女子,不是玉兒姑娘,便是你。」
「咯咯,哪個是玉兒姑娘,你這模樣文質彬彬,倒也學那些登徒子,是我又怎樣,若非本座大意,著了木蓮山那個小丫頭道兒,昨夜你便在幽夢大法中死去,今日,你休想從本座手中逃脫。」
雪語琴欺身過來。
「你……。」路恆生縮了回去。
「你不要著急,妖皇有命,今日不殺你,只要帶你去一個地方。」
便伸手去抓路恆生。
路恆生見一雙美麗如玉,卻地獄惡鬼兇猛,如鋼爪似的手,迅疾抓來,嚇得也顧不上老伯和顧直二人,猛然一蹬腿,向後倒退去,撞在桌子上,從桌子上隨手抓起那個煮茶的紫砂壺,朝著雪語琴飛空扔去。
他一個整天跟書本打交道,本身便是一個文弱書生,手上自然也沒有什麼力量,這一擲出,紫砂壺緩緩在半空中劃出一道弧形,向二人飛去。
見紫砂壺飛來,二人也不躲避,雪語琴不緊不慢地抬手,淺淺咯咯一笑,媚眼突然閃出兩道紅光,紅光射在紫砂壺上,那擲在半空中的紫砂壺,便像是著了魔一樣,竟然急急停在了半空中,她伸手輕鬆在半空中接過,手中指尖一收,稍稍用勁,紫砂壺瞬間被捏成齏粉,紛紛飄落下來。
路恆生見狀,頓時驚住了,慌忙喊道:「你們別過來,否則,小生要喊人了,此地是秦淮河……,河中可以又有……。」
誇海嬌聲笑道:「你這書生倒也有趣,有什麼,你儘管喊來,一會兒,怕是便再無力氣叫喊了。」
雪語琴與誇海相視一眼,突然,猛地身形一閃,快步流星,同時朝著船中躍下。
雪語琴化成一道幻影,飄忽而來,誇海則是右手一揮,一條水龍盤踞身邊,二人一眨眼地功夫,身形便已經到了船中,順手一抓,繞過路恆生,穿老伯與顧直就像兩隻小雞一般,被二人拎在了手中。
顧直早已被打成重傷,奄奄一息,嘴角處還滲著血絲,船老伯被拎在半空中,直瞪著腿。
路恆生大急,伸手去拉扯二人回來,可是的速度,哪裡比得上修行了千年的大妖,手中拉落了一個空是,身子隨著重心牽引,一下子跌趴在船板上。
「鈴」!
「鈴」!
「鈴」!
突然,從河面上數丈遠處,傳來陣陣純粹的劍鳴,數道劍光在河面上劃出,道道巨大的水痕。
劍光破開河道,輕靈躍起,光亮的長劍「鈴」的數聲,直向雪語琴和誇海背部刺來。
二人本是陰山九間殿中的大妖,千年道行在身,而且經驗豐富,突聽劍鳴,耳朵微微聳動,急忙轉身,見眼前寒光閃爍,忙運起白綾和水劍抵擋。
白綾散發一陣白光,水劍劃出水簾。
雪語琴縴手揮動,隨手晃動白綾,頓時光芒暴漲,誇海則一張貼在水劍上,一片水花噴射了出來,飛來的長劍,就被擋了回去。
眼見擋回半空,突然,「嘩啦」幾聲,河道面上,急速從飛來六個女子,紛紛接住六把長劍,迴旋轉身,又是一道劍光殺來。
雪語琴和誇海見狀,騰身而起,白綾晃動,變幻莫測,擊起數道光圈,迎向左邊三人,誇海水劍挑起,劍珠連綿,一條水龍向右邊三人奔去。
轟隆數聲,濺起萬丈水花。
六個女子紛紛飄出數丈,一個轉身又折了回來,「鈴」的六聲,劍鳴又想起,手中寶劍飛出,挑起一片連連劍花。
劍法沉柔,靈動秀美,卻是出劍速度穩重,威力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