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出蟒山 第四章 各有準備
周師傅眯著眼看著封牧歌，發現封牧歌沒帶那把胡桃木劍，心裡暗自琢磨：「難道他真的是來找吃的？又為什麼一定要我用這壇肉做？待我試他一試。」周師傅指著封牧歌身後道：「客官，上一壇肉沒用完，怎麼能開新肉呢，而且這肉剛腌上，還不能吃呢。」
封牧歌扭頭看了看身後那壇肉|道：「哦，那算了，本來還想嘗嘗剛腌制好的肉，沒口福啊，我住在蘭苑，你做好了端過來。」，說著，封牧歌便徑自離開。
周師傅看著封牧歌離開的背影，想動手試探最終還是忍下了。就算是土大戶也比常人難搞，免不了要被官府在店裡搜查，到時候更容易出問題，大掌柜馬上就到，到時讓大掌柜拿主意就好。
回到房裡，沈從容還沒回來，封牧歌站在窗旁看著沉寂下來的牧連鎮，等著沈從容回來，也準備著隨時出去接應。雖然這次去后廚並沒有查到什麼，但是有些東西已經猜的八九不離十了，接下來就看沈從容那邊能得到什麼消息了。
二掌柜房頂，沈從容確認位置后滑落到窗戶旁，一手扒住窗沿，一手取出一根小木棍捅破窗紙，透過小洞觀察著房內的情形。二掌柜坐在桌前正在記錄著什麼，還在不斷地舔著嘴唇，桌上並沒有放水。沈從容掃視了一下房間的情況，沒有其他人，看來大掌柜明天才能到，二掌柜的表現已經基本可以確定是蛇妖了，連吐舌的習慣都沒改掉，看來是個小妖。沈從容沒有多待，確認了情況之後便離開了。
從窗戶回到蘭苑，沈從容看到封牧歌已經回來了問道：「牧歌有什麼發現嗎，這麼快就回來了。」封牧歌回道：「沒有發現妖血的蹤跡，不過被廚師發現了，他手裡的那一壇肉應該是妖血所制，但沒有查看的機會，我借口找吃的離開了，他一會兒要給我們送面，我想他應該會去跟二掌柜說什麼的，肉應該是沒有再次查看的機會了，不過可以再看看二掌柜。」
沈從容揮了揮手道：「二掌柜的皮囊應該是被一條小蛇妖佔據了，今天從我們進店到我剛才去看一直在舔嘴唇掩蓋自己吐舌的習慣，但是桌上連一杯水都沒有，根本不了解人的習慣，很明顯是個剛出山的小妖。我看他在記錄什麼，極有可能是每天進店的人數和可以被控制甚至已經被控制的人名單信息，這份記錄非常重要，今晚二掌柜那邊就不再去了，他們一定已經警惕了起來，再去容易出事，明天先會會大掌柜，再找機會。」
「好，等吃完面先生就先休息吧，我來守夜。」封牧歌點了點頭道。
叩叩叩，敲門聲突然響起，廚子的聲音也傳了進來：「客官，您的面好了。」
封牧歌打開房門接過面正準備關門，廚子臉上掛著笑道：「客官進去吧，我來關。」
封牧歌笑著回道：「那就麻煩師傅了。」，然後轉身進了屋內。
看著封牧歌進到屋裡，周師傅冷笑了一下關上房門向二掌柜的屋子走去。
照例檢查了一下面和牛肉沒有問題，二人便吃完了面，之後沈從容上床合衣休息，封牧歌則抱劍坐在桌旁閉上雙眼入定守夜。
二掌柜門前，周師傅查看了下四周，確認沒有人便敲響了房門。「誰啊？」二掌柜邊把手上的本子收了起來，毛筆放好問道。
「我，快開門。」周師傅在門口回道。
「這麼晚你怎麼來了，主人到了？」二掌柜皺著眉頭拉開房門問道。
看著二掌柜還在舔嘴唇，周師傅有些生氣地低聲說道：「還在吐舌頭，跟你說了多少遍，你現在是個人，因為你這個習慣，我們已經被兩個人盯上了，我看他還帶著胡桃木劍，應該是個修道的，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一邊說著，周師傅一邊走向窗邊。
二掌柜一聽，嚇得不敢再舔嘴唇，跟著周師傅邊走邊說：「是是是，我這就改，一定牢記這件事，你說的是今天住在蘭苑的那兩個人嗎，他們應該沒有證據能確認我們的身份吧？」
周師傅瞪了二掌柜一眼，二掌柜趕忙閉上嘴。「少說點不能說的，你是真不怕被人隔著牆全聽走。」周師傅打開窗戶檢查著窗外的情況低聲道：「你看看，這窗戶上就讓人捅了個洞，你先等著，我上去看看。」說完周師傅翻身上了房頂，二掌柜探著身子看著周師傅消失的地方，等著他回來。
很快，周師傅便檢查完回來了。「行了，他們應該是不敢來二次查探了。」周師傅拍了拍手道：「主人明天到，這兩天先暫停用妖血制的牛肉使用，等那兩個人走了再說，你把記錄貼身收好，萬末讓人拿了去，明天跟主人彙報的時候把這件事情說清楚，怎麼處理就看主人的想法了。」
二掌柜連連點頭稱是，然後又說道：「那這兩個人就這麼給他們放走？萬一他們回頭再來，或者在這裡長住，主人的計劃會不會出現什麼變化，要不幹脆給他們殺了或者悄悄給他們喂妖血？」
周師傅乜了一眼二掌柜道：「那兩個人敢去查妖血，敢來查你，你說他們沒點本事你信嗎？而且這兩人很明顯有身份，就這麼去做，等於是把證據直接送到人家臉上，就算是給他倆做了，以他們的身份，怎麼可能沒有官府來查，到時候主人的計劃就被全盤打亂，你負的起這個責嗎？」
二掌柜只能低頭稱是，周師傅略微思索了一下道：「我倒是有個計劃，把禍水東引，讓他們的注意從我們身上轉走，這樣我們就安全了，一切等主人到了再說，你現在要緊的任務就是完成記錄，保護記錄，改掉你的爛習慣，從明天開始，嘴裡給我含一口水，不許吞下去，不許吐掉，把你的嘴巴閉好，舌頭管好。」
把周師傅送走之後，二掌柜不敢再舔嘴唇，不過屋裡也沒備著水，就把嘴鼓了起來防止自己再舔舌頭，繼續著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