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幽幽古殿（5）

而且惜兒姑娘如今成了聖女，有她相助，殿下必定能把那殘暴昏庸的小皇帝趕下台來。有殿下做宋國的君王，他們和宋國百姓都有福了。

他們沒有返回駐地金城，而是來到了距離古殿並不遠的軍營重地。等他們一到，一下馬來，所有軍營將士立刻列隊歡迎。慕容淵牽著高惜兒的手，站到了他們面前。「將士們，你們聽好了，惜兒她在古殿猶得了聖女之力，如今她便是聖女。有她在，我們一定戰無不勝，攻無不克。」

所有將士立刻齊聲大喊，「聖女在側，殿下一定一統天下，成為天下之主。」殿下本身就是戰無不勝的戰神，如今有聖女大人在旁相助，天下誰可匹敵。

眾將士大喊，聲勢震天，眾人都是群情激奮，士氣大震。

慕容淵此刻心中，亦是同樣的信心大增，加上心愛的人在旁，他更是覺得歡喜。所有苦難、痛苦，已經離他遠去。以後，他將好好守護宋國和百姓。和惜兒，相守一生。他在父皇臨死前曾發誓，一定會守護好宋國的。可是那個小皇帝登基之後，卻處處找他的麻煩，找與他交好那些人的麻煩。

輕則貶官，重則丟命，他卻對他無可奈何。他之前不是沒想過取他而代之，可是他手中兵馬有限，又要抵禦北邊的衛國。因此，他只能暗自隱忍，萬一衛國趁他們內亂來偷襲。第一個遭難的就是百姓，城池失陷，所以他不能輕易離開邊城金城。

對於小皇帝的刁難，他只能見招拆招。如今，惜兒有了聖女的力量，形勢大變。他完全可以留下大半的兵馬，由胡兄帶領，繼續守衛金城。不讓衛國有機可趁，而他儘管只帶著少量兵馬，趁機奪下帝位，不讓小皇帝再繼續胡作非為。

如今，正是最好的機會。

此後數日，許是小皇帝聽說了他得到了聖女，因此派了大量兵馬前來圍剿。他還未向他發動攻擊，他就先下手為強，來攻打他了。慕容淵自然不會被動反擊，而是主動出去。他每戰必勝，短短數日時光，就攻下了幾座城池。如今，他們已經來到了宋國腹地，距離都城也不過是幾城之遠了。

宋國皇宮中，小皇帝慕容誠聽到頻頻傳來戰敗的軍報，是心慌意亂。他沒料到，雲陵王會來攻打他，如今雲陵王得到了聖女。他本來就在宋國頗得人心，軍心，如今這樣一來，他的聲望更是大增。有不少城池的主將，根本不抵抗，雲陵王一到他們就率軍投降。

就算有抵抗的，可是他攻破城池如探囊取物一樣容易。短短几日，幾個城池已經是他囊中之物了。再這樣下去，他打到都城完全是輕而易舉之事。慕容誠能不慌嗎？這時，他身邊一個一直與雲陵王作對的青城城主，替他出主意了。

「陛下，其實還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

青城城主看著他這個沒出息的樣子，要不是因為他一直與雲陵王作對，他才懶得幫他呢。「陛下，朝中有不少忠臣在，他們一直與雲陵王關係不錯。可是他們忠於的是宋國，是陛下。以前他們也是為陛下好，才會維護雲陵王。如今雲陵王反叛了，他們必定不會答應。」

「你是說讓朕去跟那些老頑固說，讓他們去阻攔雲陵王的軍隊？」慕容誠也不是太笨，稍稍點撥，他也明白了過來。「但萬一，他們倒戈相向，站到雲陵王慕容淵那一邊怎麼辦？」

「陛下，」青城城主笑了，笑容頗為諷刺，「你都說他們是老頑固了，他們怎麼可能被慕容淵說服呢。在他們心裡，陛下才是皇位正統，以前雲陵王護衛陛下，所以他們與他交好。可是如今，他反叛了想自己做皇帝了，他們絕對不會幫他。但對雲陵王來說，看到他們一定束手束腳。」

「他如果投鼠忌器，必定攻城之勢，就會緩下來。到時候，我們有了喘息的機會，有了布置的機會，想辦法把他誘入都城皇宮。到時候，就把他和他的心腹將領一網打盡。要是能把聖女搶過來，那麼朕就更如虎添翼了。」慕容誠彷彿已經看到，他死於非命的場景了，頓時仰天長笑了起來。

青城城主看了，嗤之以鼻，就憑你，聖女會選擇幫你嗎？笑話。不過，聖女，高惜兒，的確是一個大隱患啊。她對慕容淵可是用情很深啊，他曾與她接觸過，對她愛著慕容淵的事實，也讓他嫉妒不已。可是，她如今連歐陽玉都捨棄了，看來是真正選擇了慕容淵。

她有聖女的力量，他們真能打敗慕容淵，把她搶過來嗎？

之後十數日，慕容淵的軍隊勢如破竹，一往向前。而在這時，衛國軍隊卻打了過來，他們直接便向雲陵王的軍隊發動了攻擊。前有慕容誠的軍隊在抵抗，後有衛國軍隊在攻擊，慕容淵的軍隊被困在了中間地段。不過，慕容淵兩面開戰，仍舊不落下風。

軍營里，高惜兒獨自待在賬篷之內。她還是看錯了歐陽玉，他居然趁虛而入，來對付淵哥哥。如今，淵哥哥的軍隊兩面同時開戰。他雖然沒有敗過，卻經常疲憊不已，而且小傷也不斷。看來，是她出手的時候了。她得先讓衛國軍隊退去，才能讓淵哥哥一心拿下都城。

等慕容誠被拉下皇帝寶座，淵哥哥成為了宋國之皇。到時候，宋國才能一心向外，團結一心。

高惜兒決心已下，她是打算先禮後兵。此次衛國領軍，正是歐陽玉御駕親征。如果能說服他，不費一兵一卒讓他退去，就最好了。如果他執意不肯退，那麼她就只能動用聖女之力，來打退他的軍隊了。她要為淵哥哥守好後方，讓他沒有後顧之憂。

慕容淵進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她在思量，連他進來都沒發現。他手裡拿著一朵美麗的花，來到了她的面前。他把花插進了她的發中，才驚得高惜兒回過神來。看到是他，她莞爾一笑，還摸了一下發邊的花朵。「淵哥哥，你回來了。」

衛國軍營中，歐陽玉正與幾大將軍商量著作戰計劃。其中一個大鬍子將軍上前一步，提出了異議。「皇上，如今是宋國內亂，是人家的家務事。我們有必要來幫助宋國小皇帝嗎？為此對上雲陵王，我們損失已經不小了，值得嗎？」

歐陽玉斬釘截鐵地道：「值得，唇亡齒寒，知道嗎？你想想，慕容淵成為宋帝之後，他下一步要做什麼。他要的是一統天下，我們遲早要對上的。不如趁著他力量還不算很強時，出手與小皇帝一起對付他。只要他失敗了，那個小皇帝我們還用顧忌嗎？」

另一個面相廝文的年輕將軍附和，「不錯，皇上說得不錯。如果等雲陵王成為了真正的宋帝，讓宋國上下團結一心，力量大增后。他來對付我們衛國，試問，在座諸位有誰能抵抗得了他。不如趁他羽翼未封之際，聯手宋國小皇帝，置他於死地。」

於是，衛國諸將，團結一心，誓要打敗慕容淵。可惜的是，他們註定這一仗，不可能贏。他們即使能團結一心，僥倖贏得了他，也贏不了他身邊的聖女大人。何況，對方早已把目標對準了他們，當聖女降臨時，他們方知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一切準備計謀都是無用的。

正當衛國軍營里，幾位將軍與歐陽玉一起商量對策時，外面忽然一陣喧嘩傳來。緊接著，不等歐陽玉呵斥，一個士兵連滾帶爬地進來了。他的頭盔也掉了，手裡拿著劍，神情慌張。當他抬頭看到歐陽玉時，才勉強鎮定了一些。

「皇上，皇上，大事不好了，外面......「他說話結結巴巴的，讓歐陽玉聽了直皺眉。即使此刻宋國士兵襲營，他也不該如此驚慌啊。

歐陽玉斥道，「慌慌張張，成何體統。外面出了何事，說清楚，難道是雲陵王打過來了？」

「皇上，比雲陵王打過來，還要可怕啊。是，是聖女，是聖女來到了我們軍營。她......她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啊。」士兵的話，讓歐陽玉眉頭緊皺，聖女，是說惜兒嗎？她真的在古殿中獲得能了翻雲覆雨的力量，而且，她是來對付他的嗎？

歐陽玉心中的痛超過了驚訝，他握緊了手中的劍，大步往外走去。他才出賬篷，才發現士兵的話沒有誇張，外面飛沙走石。讓人幾乎睜不開眼睛，狂風大作，讓站立不穩。他抬頭勉強往半空中望去，看到的只是一個模糊的影子。

「惜兒，是你嗎？」

歐陽玉的話，成功讓風沙停了下來，讓人看清了此刻漂浮在半空中的女子。她一身藍衣翩躚，停在半空中，只見她眉眼如畫，黑髮如墨。兩人四目相對時，歐陽玉的心宛若被人狠狠插了一刀。「你就這麼幫著他，你就這麼偏心，為了他來對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