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路遇老頑童

()第三章、路遇老頑童

曲靈風騎在馬上，對何中華恭敬問道，「師叔，您是如何知道他們二人是明教中人？」

「看衣服啊。他們穿黑袍，衣襟上綉著聖火飛騰的紋飾。明教中人崇拜聖火，只有他們才綉這種花樣。」

「哦。師叔真是見聞廣博。」曲靈風有些走神，淡淡應了一句。

何中華偷笑，說道，「別想王姑娘啦，靈風，等找回了九陰真經，我替你去向明教提親。」

曲靈風臉色通紅，急忙道，「師叔，我對那王姑娘並無情意，您不要亂點鴛鴦。」

「切，將人家姑娘的胸部也摸了，你不想負責任？」

曲靈風大急，「我沒有摸她胸部！」

何中華撇嘴，「你點她穴道，手指碰沒碰她身體？」

「碰了。可是、、」

「停。那就是摸了。我說摸了就是摸了。」

曲靈風憋了良久，爆出一句，「這些禮教之防，我桃花島弟子無需顧忌。」

「喲，這兒等著我呢。好，你無需守禮教，但是長輩的話總要聽是不是？我建議你和王秀姑娘培養培養感情，這總行？」何中華笑嘻嘻看著曲靈風害臊的樣子，大樂不已。

兩人騎馬走了三日，正在無聊的時候，看見官道上竟然飄來一隻風箏。一個長鬍子老頭拉著風箏線，興奮地朝何中華跑來。嘴裡還大叫，「飛啊飛，飛啊飛，小小紙鳶飛上天。」

曲靈風吃驚道，「此人好輕功。咦，竟然是他。」

何中華嘴角露出一絲邪笑，「果然是他，老頑童周伯通。九陰真經有下落了。」

拉住韁繩，何中華故意大聲說，「放風箏，是最不好玩的遊戲。有些人真是沒品位，不知道這世上還有比放風箏好玩一百倍的玩意兒。」

老頑童真沒讓他失望，當即停下奔跑，好奇之極問道，「小娃娃，你說什麼玩意兒，比放風箏還好玩一百倍？」

「那多了去，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哼，讓你糊塗一輩子，不知道更好的玩意兒。」

說著，何中華打馬就要走。老頑童不幹，拉住何中華的韁繩，一臉討好，「小哥兒，你就告訴我。我給你行禮了。」

「你這老頑童，真是為老不尊。」

「咦，你怎麼知道我是老頑童？」

「你這麼老還放風箏，不是老頑童是什麼？小頑童嗎？笨蛋。」

「是，是，我是笨蛋。小哥兒，快告訴我什麼最好玩？」

老頑童一臉企盼，何中華臉上閃過陰險地笑容，「嘿嘿，好玩的事情很多。你放風箏有什麼意思，騎風箏比放風箏好玩一百倍。還有好多好多好玩的玩意兒，都比放風箏好玩。」

「騎風箏？怎麼個騎法？」

何中華將異能提起，精神力托著身體扶搖直上，踩著老頑童手裡的風箏線，一步步飛也似地踏上天空中的沙燕風箏上，腳踩風箏在天空飛翔起來。曲靈風雙眼瞪大，難以置信，心裡驚呼，「師叔這是什麼輕功法門，簡直是神鬼之能。」

老頑童拍手大笑，「好玩好玩，騎風箏好玩。我也要騎。」

把風箏線硬塞進曲靈風手裡，老頑童對天上大喊，「小哥，我來和你一塊兒騎風箏。」縱身一跳，老頑童腳尖也踏上風箏線。可是他哪裡有何中華的異能本領，何中華那根本就不是輕功，而是真正的念力飛行。

老頑童踏在風箏線上，絲線一沉，他又落在地面，將絲線踩在腳下。老頑童摸摸腦袋，詫異之極，「為什麼我走不上去？」任老頑童將輕功運到極致，勉強在風箏線上踏上七步，這已經是驚世駭俗的輕功。若是走到風箏上，足有百步，他是無論如何也上不去。

何中華縱身沿著風箏線飛下來，一言不發上馬，駕了一聲就要走。對付老頑童，何中華深深明白欲擒故縱的手腕兒。

「小哥兒，莫要走。」老頑童攔住馬匹，哭喪著臉，哀求道，「你要教我騎風箏。」

何中華搖頭，「你這老頑童，真不諳事，我這玩意兒明明就是一門天下第一的輕功，怎麼能輕易教給你？」

曲靈風也明白師叔必有計謀，當即自動配合，對何中華說道，「師叔，周前輩是武林前輩，更是師尊的舊友，師叔是否網開一面，將這騎風箏的法門教給周前輩？」

何中華對曲靈風暗挑大拇指，好演技！

表面上，何中華大搖其頭，「不行，師兄黃藥師要學，我都沒教，怎麼能教這個老頭？不行。」

老頑童越是得不到越是難受，拉著韁繩都要哭了，「求求你，小哥，我老頑童求求你。」

曲靈風善意提醒道，「周前輩，在下師叔名諱何中華。」

「何中華，老頑童求求你，我拜你為使好不好？求求你教我騎風箏。」

何中華看火候差不多，為難地說，「我可以教你，但是我這門功夫寶貴之極，不能白教。你必須用等值的武功來交換。」

老頑童連連點頭，「好，我用全真劍法來換。」

「不行，全真劍法太爛。」

「先天功。」老頑童又開出價碼。

何中華心中一動，想道，「主動提出來，肯定不是好東西。」

「不行，太爛。」

「你不識貨。」老頑童急了。

「我、、我再加上天罡北斗陣。還有全真教的內功心法，還有、、」

「都太爛。不行。要換就用更好的武功來換。」何中華一口否決老頑童的提議，簡直是裸暗示九陰真經了。

老頑童猶豫好久，期期艾艾說道，「我還有半本九陰真經，可以讓你看，但是不能給你，你看完要還我。用這個換可以嗎？」

何中華心裡樂開了花，卻搖頭說道，「半本？你開玩笑嗎？好。九陰真經，加上全真教所有的武功，還有你自己的武功心得，換我的超級輕功心法——列子御風九天遨遊神功。你賺大啦，老頭兒。」

老頑童簡直傻了，目瞪口呆看著何中華，「這個小娃娃也太奸商了？全部都要。我還賺了？」

何中華還沒完，惡狠狠威脅，「我教你的神功，不許擅自教給別人，否則我就撕爛你的風箏，讓你永遠沒法騎風箏。見一次撕一次。」

「哦，我明白，保證不外傳。」

「嗯，好，把你交換的武功都拿來。」

老頑童從懷裡掏出九陰真經，遞給何中華，「這本九陰真經你先看完，記得馬上還給我。」

何中華拿過來隨意翻看，老頑童在旁緊張兮兮盯著，生怕何中華帶著真經飛走。看了一會兒，何中華遠超常人的精神力發動，將經書記得一字不差。扔還給老頑童，打個哈欠說道，「看完了，寫得一般，我真是吃虧。好了，將全真教的武功背出來給我聽。老頑童，好好背，不許背錯。」

老頑童收回九陰真經，難以置信何中華這麼短短時間就都看完記住了，試探問道，「何小哥兒，你將九陰真經看完了？可不能再向我要。」

「切，當然看完了，不就是幾萬字一本書嘛。快背全真教武功。」

老頑童不樂意，看了看曲靈風，說道，「全真教武功，不能給他聽。」

「他是我師侄，當然有權利聽。」何中華不樂意，說道，「剛才你又沒說他不能聽。」

曲靈風傲骨天生，對何中華淡淡道，「師叔，我去前面等你。這全真教的武功，我還不放在心上。」說罷縱馬而去。

何中華嘿嘿一笑，對老頑童說道，「你全真教的武功雖高，還比不上我桃花島。」

老頑童大怒，「胡說，我師兄是天下第一，全真教的武功怎麼比不上桃花島？」

「是么？那全真教的徒子徒孫為什麼比不過桃花島的弟子？王重陽固然厲害，可是他的師弟不如其他四絕，他的徒弟更比不過桃花島四大弟子。」

老頑童最敬佩師兄，當即大叫，「哼，誰說我師兄的弟子比不過桃花島的弟子？」

「剛才我那師侄曲靈風，在桃花島上排名第三。你師兄的幾個草包徒弟比得過嗎？」何中華得意問道。

老頑童如夢初醒，「啊，他、、你是桃花島的人。你們騙我的九陰真經。」

何中華大怒，「老頑童，不要耍賴，是你自己要和我換武功，誰希罕騙你的垃圾武功。有本事就別學我的列子御風。」

老頑童一下子軟下來，賠笑臉道，「我錯了還不行。」

「可是，我幾個師侄真的不會輸給桃花島的弟子。」

何中華道，「光說不練假把式。這樣，你和我的師侄曲靈風交手試試看，你的那些師侄丘處機、王處一沒有一個是你十招之敵，我師侄如果在你手下撐過十招，就證明桃花島弟子勝過你全真教。你敢不敢賭？」

老頑童氣得拉扯鬍子，「好，就十招。賭了。」

「嘻嘻，好。輸的人要光屁股在臨安大街上裸奔一個時辰！敢不敢？」

「敢，有什麼不敢。」

「你裸奔定了。」何中華竊竊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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